決定拋棄自怨自艾的童顏動作還是很快速的,她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之後直接進了廚房倒了一壺水純淨水。
要是藍擇真敢跟當年的秦浩一樣,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她就在客串一次消防員!
心裡發着狠的童顏捧着白瓷質地的水壺直接進了主屋上了二樓。
噹噹——
房門被敲響,卻沒有人應也沒有人來開門。
咯噔——
童顏的心裡一跳,在想到不久前她看到的畫面,再也無法淡定的童顏猛地推開房門。
童顏用的力氣有些大,門板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這聲音讓被留在牀上心情正是不爽的曹言脾氣瞬間的冒起來,尤其來人還是讓她十分介意的童顏。
一雙柳眉直接倒豎了起來,她衝着童顏叱喝道,“誰讓你進來的!”
“我——”雖說曹言的態度很是惡劣,可是看到只有她一個人童顏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舉了舉手中的白瓷壺,“我是來送水的。”
“沒有人說要喝水——”曹言眉頭皺了皺,想到差不多快要送浴室出來的藍擇直接說道,“給我拿走!”
“怎麼就沒有了。”童顏直接反駁,“藍擇可是習慣每天晚上都起來喝一杯水的。”說道這裡,她的頭微微的側了一下,“曹小姐作爲藍擇的‘女朋友’,他最親密的女人,總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曹言的呼吸一頓,旋即又很快的拿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誰說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自己爲擇做這些事兒,而你作爲一個下人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比較好!”
童顏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牀上的曹言認真的思考,她要不要把剛纔有關於‘藍擇習慣每天晚上起來喝一杯水’這事兒是她隨口編的告訴曹言。
曹言被童顏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她本想再次出聲叱喝童顏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某些東西,眼珠一轉,說道,“既然你這麼關心擇,對擇這麼瞭解那一定知道他喜歡乾淨的習慣吧。”她不等童顏說話,繼續說道,“那就麻煩你把房間裡給收拾一下吧,哦,擇快洗完澡出來了,你的動作要快一點。”
聽到曹言的話,因爲沒有看到藍擇心裡有些的放鬆的童顏這纔看到扔在地面上那四處散落的凌亂衣衫。
那些有着被大力撕裂痕跡的衣衫,還有應該是崩落在地面上的襯衣鈕釦都讓她臉龐上的神情如同蠟像一般僵硬起來。
曹言看着童顏難看的神情,脣角緩緩地勾起來,一抹得意的笑容綻放出來,敢跟我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敢跟我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句話是曹言的心聲,還完美的解讀了何夢婷的心思。
之前,她因爲沒有防備被自己養的狗給咬了一口,要是換了之前,她絕對把不乖的狗整的生不如死,折磨的覺得死亡都是件幸福的事兒。
可是現在不行。
在面對李然精心設計下的圈套的時候,何夢婷是反應夠快了沒有錯,可到底是在秦浩的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再加上她不久之前才流產的確是她自找的。
所以,哪怕她對李然這個賤-人恨得咬牙切齒,也沒有動她,不但不動還得捧着,供着。這對於何夢婷來講倒不是什麼難事,兩個人的身份到底是擺在哪裡的,
何夢婷的忌憚的確是讓李然過了這些年以來難得的舒心日子,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她可能會覺得就這樣下去也不錯。
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保持沉默,或者佯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在很多時候是可以矇混過關沒有錯,可並不能抹煞了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
難得的一夜無夢好眠到天亮,醒來之後覺得精神非常之後的李然直接伸了一個懶腰,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中,一個笑容在她的臉龐上綻放,新一天的天,美好的開始啊。
李秘書——”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模樣憨厚的中年女人露出頭來,“食材已經準備好了,您下去就可以動手了。”
“好的李嫂,我馬上就來。”
中年女人看着一身利索精英妝扮的李然忍不住說道,“李秘書,這些廚房裡的事兒有我呢,你想吃什麼就直接告訴我。”
“小姐,她習慣吃我的做的東西,要是口味不對她會生氣的。”這個女人正是秦浩當初專門爲何夢婷調理身體請來的廚師廚藝跟爲人沒有說話,只是人憨了一些。
果然聽到她這麼李嫂的臉龐上出現憤憤的神色,“這不是作踐人嗎?就因爲她自己喜歡就得讓您天天起這麼早熬粥?”
千金小姐又怎麼樣?就不是人了嗎?怎麼能對人家李秘書非打即罵的——在李然有意設計下,何夢婷有一次大發脾氣把水杯砸在她的身上的時候被李嫂給看到了。
從哪兒以後,李嫂就對何夢婷的印象變得很差。
“沒事。”李然聽到李嫂的話立刻安慰她,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粥熬上之後,火候有您幫我看着呢,我可是放心呢。”不着痕跡的捧了李嫂一下之後,又像不經心的說道,“這些年我也都習慣了,這些不算什麼的。”
這話一出李然成功的看到李嫂臉龐上的表情更是生氣。
對於自己一手造成的情況李然很是滿意,何夢婷不是喜歡在衆人面前裝賢惠,裝大度嗎?
那好,她就偏偏要扯下她這一張美人皮!
與此同時,長海市某處地處偏僻的地方。
吱呀的一聲,是大門被人打開的聲音,“你可以走了。”
“是,謝謝您這麼久來的照顧。”
“出去之後好好做人,別在回來了。”
簡短的對話過後,鐵質的大門再一次的被關上,被遺留在外面那個身形消瘦的男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直未動
“童叔——”一道高大的身形直接走過來,“我送你回家。”
男人聽到說話聲音,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出現在眼前,十分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臉龐說道,“是你?”
來人微笑,道,“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