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童顏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至於耳邊的聲聲呼喚,還是暫時忽略一下吧!
“小顏!小顏!”郭敏敏見到童顏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又不省人事了,當即嚇得心臟差點又停止了跳動。
好在護士很是有眼力勁,她立刻說道,“童夫人您照顧好自己,否則會影響我們救童小姐的。”說着也不忘按下呼救鈴。
這話毫無疑問的是愛女心切的郭敏敏致命七寸,郭敏敏爲了不影響女兒也只得拼命的穩住自己。
護士把郭敏敏扶到一旁休息之後,隨時在值班室待命的醫生也就急急的趕了過來,生怕晚了一秒,耽誤了童顏的病情。
之後又是一陣亂糟糟的。
好在經過仔細的檢查之後得到一個比較喜人的答案,童顏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因爲傷的太重了,傷了精神這才虛弱的再一次的昏睡過去,等到童顏睡夠了,就會醒來的。
郭敏敏聽到醫生這麼說一口氣纔算正式的吐了出來,緊繃的身子幾乎一下子軟倒了。
趁着中午休息的時間趕來看童顏的童德,連忙扶住郭敏敏的身子,嗔怪道,“你啊,就是太緊張了。”那個男人爲童顏請來了最好的醫師團隊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照顧,治療用的藥物之類的又都是最好的。
更何況在昨天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過了童顏的手術很是成功,只要等人清醒過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郭敏敏直接白了童德一眼,說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能不緊張嗎?女兒要是有了什麼意外,我都不要活了。”
小顏是是當年她冒死生下來的,那是她的命,要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女兒都出了事都能淡定,那隻能用冷血來形容吧。
“瞎說什麼呢,什麼死啊活的!”這樣斥了一聲之後,童德又忍不住語帶試探的說道,“要是小顏不是你生呢!”
郭敏敏聞言噌的一下子轉過頭來,瞪着童德,高聲道,“童德,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德見狀哪裡還敢再說什麼,他立刻投降道,“哪裡有什麼意思,就是隨口說說,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
郭敏敏聽到童德這麼說更是生氣,她忍不住擡手用力的打了童德幾下,怒聲說道,“童德,你怎麼回事!敢拿女兒來開玩笑!要是小顏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童德聽罷臉上出現一些不自然的神情,雖然很快被掩蓋了,但是郭敏敏並沒有錯過。
這毫無疑問如同踩了郭敏敏的底線,她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像童德質問道,“童德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瞞着我!”
丈夫,跟孩子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底線,不可碰觸的逆鱗,如今見到丈夫這個樣子郭敏敏哪裡能夠不多想,要是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現在郭敏敏話,那就是刺蝟,準備暴起傷人的刺蝟。
童德見自己的話竟然惹來郭敏敏如此的反應,知道自己這不小心之下說了不該不說的,連忙說道,“說什麼呢!我跟你夫妻這麼多年,什麼事兒你不知道。”他見到郭敏敏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又接着說道,“我剛纔就是開一個玩笑,隨口那麼一說,再說了女兒一出生就跟在你的身邊了,你還能不知道?”
童顏是足月出生的孩子,郭敏敏早在童顏小時候抱着她打預防針之類的就知道了,再加上這些年裡童德身邊的確沒有其他的女人出現過,這纔信了童德的話。
不過她還是一臉的怒容,顯然餘怒未消。
童德怕把郭敏敏氣壞了,又是道歉又是安撫的。
最後郭敏敏見到丈夫滿臉的誠懇,又見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從走廊經過的其他人注意了,這才緩和下臉色,末了又說了一句,“下不爲例。”
“絕對的。”童德又是連連保證一番,“下次絕對不亂說話了!”
郭敏敏見到童德一副懊惱的樣子心有不忍這才罷休。
至此,這場口舌引來的小風波終究是畫上了句號,可是童德雖然笑着可是眼中含着的憂慮之色並沒有褪去。
……
童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車禍發生的第二天傍晚了,那時候天色已暗,專職照顧童顏的護士爲了不影響童顏的休息並沒有開燈,所以她只能藉助着太陽下山前殘留的最後光線把房間裡的東西看個朦朦朧朧的大概。
其實也不用看的。
只憑藉着呼吸進鼻腔的味道就知道是在哪裡了。
醫院。
童顏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聲,看來她最近跟醫院這個地方真是緣分不淺啊。
對此,童顏忍不住苦笑,不過也只是想想,因爲笑容,不管是苦的,澀的,還是甜,但凡是笑容都需要扯動脣瓣才能夠露出來。
但是童顏卻不敢,原因就是她剛纔不過輕微的掀動了一下,甚至連個弧度都沒有扯出來就覺得脣瓣似乎都要裂開了,同時還有一種熱燙的感覺傳來。
看來真的是缺了太多的水份了。
當然她現在其實最應該做的就是奮力的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童顏並沒有錯過病房裡是還有其他人的,請對方端來一些水幫她緩解生理上的需求。
可是,童顏卻沒有,她寧願自己先這樣渴着也不願意驚動其他人。
或許,童顏想着,她可以在睡一會,這樣可能就沒有這麼難受了。
只是,也許是因爲她睡了太久,瞌睡蟲都已經被喂的飽飽了,想要再一次很快的睡過去還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身體的上每一處不停傳來的疼痛,更是讓她了無睡意。
童顏又是在心裡長嘆,看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由不得她自己的做主的,包括睡眠這件事。
正在童顏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輕微的吱呀聲,她知道這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wωw ¸ttκΛ n ¸¢o 果然很快的她就聽到有腳步聲響起,緊接着就是啪的一聲,室內的燈光大亮,一室的昏暗立時被驅走,然後她還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以恭敬的語氣說道,“藍先生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