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人的哀求聲,周新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好長時間沒練過,如今打了兩拳竟有些累了。
“我不打你可以。”周新說着將自己的衣服扔給了身後的人,“但我不保證他會不會打你。”他幽幽一聲冷笑,將那人之前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新身後那人會意,將自己的衣服脫下,連同周新的衣服一起放在椅子上,自己先熱起身來。
“求你,求你別打了。”被吊着那人繼續扭曲的哀求道,可他的哀求聲根本傳達不到對方心裡,像他這種貪念太重的人,得不到好結果的。
一拳又一拳重重的落在身上,那人感覺身體就像炸開了一般,胸骨似乎也有幾根斷裂了。
鮮血不住的從嘴裡往外冒,看起來噁心而殘忍。
這麼暴力的畫面實在不宜觀看。
等到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周新才揮了揮手對動手那人說道:“把他帶出來。”說罷自己便轉身出去了。
吊着那人就像一具死屍一樣被人拖出來,周新正坐在外間的一具沙發上,那人被扔在了周新的腳步。
周新的皮鞋烏黑油亮,上面一絲灰塵也沒有,他直接擡腳將鞋踩在了那人臉上。
“把你之前說的再重複一遍。”帝王一般的男人向着那條喪家之犬幽幽發問。
地上那人咳了兩聲,想從周新腳底抽出自己的臉,沒想到卻被周新踩的更重。
“你……你想知道什麼?”他艱難的答道,實在是被打怕了,周新問什麼,他知道的一定說出來。
“綁架我的女人,你們是受誰指使的。”周新冷聲問道並鬆開自己的腳,將那人踢到了三步之遠的位置。
那人滿身是血,周新嫌髒。
“是花貓哥打電話叫我去的,後面出錢的人到底是誰我不認識。”那人慢慢的說道,肋骨被踢斷了連呼吸都十分費盡,更不要說說話了。
周新聽了這話站起身來朝着那人又是一腳。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周新冷氣森森的說着,不知道的話就別想活着走出這個門。
那人在地上扭曲了兩下,嘴角又有鮮血往外滲出。
周新一腳又準備下去,那人卻是慌張的開口:“不,我不的那個意思。”
“那女人我見過,我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認得她的臉。”地上那人又接這說道,說話的速度極爲緩慢,說上一句就要歇一會。
周新聞言眼眸中的情緒深了深。
“你是意思是說你認識那個女人的臉。”周新又幽幽的問了一句。
“認識,我認識。”那人不住的點頭,“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周新之前就懷疑那個女人是沈素,此刻聞言,心中的疑惑更深,他下意識的調出沈素的照片放到那男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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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女人麼?”男人沉聲問道,那照片是他一早便命人準備的。
地上那男人看見照片眼神不由得一亮,“是,是她,就是她,我記得她的臉。”他不住的點頭急急說道。
沈素算起來還是個美人,漂亮的女人往往更容易被男人記住。
周新冷笑一聲將那照片扔到了地上,好一個沈素,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的女人動手。
他已經多次警告過那個女人,再不識好歹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你要知道的我都說了,你能放了我麼?”地上那人扭曲着身體苦苦哀求,“那一千萬我不要了,都給你,都還給你,只要你放我走。”那人看向周新的眼神,渾濁中帶着祈求。
“把他帶出來。”周新沒有直接回答那人的話,反倒是對自己身後的人說道。
既然那人說的沈素,不妨帶她去找那女人對峙一下,看那個女人還敢怎麼狡辯。
周新上了自己的超跑,後面一輛車載着那人跟在周新的後面。
上了車後周新擡手給沈素撥了個電話。
“你在哪裡?”電話接通後男人徑自問道。
沈素在她公寓里正準備出門,接到周新的電話時她沒有像以前一樣高興,反倒是有些心慌。
“喂,阿新啊……”縱使心慌,沈素依舊嬌嬌媚媚的說了句,不能從言語上泄露她的心慌。
“我問你在哪裡?”周新又問了一遍,語氣比之前更爲冷冽。
沈素聞言不禁抖了一下身子,她害怕周新沒錯,可是這次因爲她心虛不由得更加害怕了。她甚至能想像男人在電話那邊是怎樣一幅殺神的模樣。
“我在我的公寓裡,怎麼了?”沈素依舊嬌俏的答道,“親愛的,你要過來嗎?”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語氣裡還有裝出來的欣喜。
周新在電話裡冷笑一聲:“是啊,我馬上要過來,你最好是洗洗乾淨在牀上等着我。”男人說這話並沒有太多的玩笑成分,更多的是種冷冽。
還未等女人答話男人便將電話掐了。
“喂……喂……”沈素在電話這邊餵了幾聲卻是沒有得到迴應。
周新的話不由得讓他更加心慌了,那人從來不會這麼主動的找她,除非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而現在正處在蘇尋那事的節骨眼上,她真的是不敢見周新,她真怕自己一個說漏了嘴便將不該說的事都給說了出來。
想想不定沈素還是擡手撥了個電話,電話撥給了她的父親,沈氏企業的老總沈國安。
“喂,爸爸。”電話接通後沈素撒嬌一般的說道。
沈國安看到是女人的來電還相當的高興,那丫頭除非是沒錢用了,否則很少打電話找他。
“喂,素素啊!”沈國安笑着說道,“找爸爸有什麼事啊!”
“爸爸,你有沒有時間啊?”沈素抱着電話不安的四處走動,“你現在能不能來我住的公寓一趟啊?”她說話的聲音裡帶着哀求。
沈國安不由得覺得疑惑了,“爸爸馬上要去開會,讓我去你公寓有事麼?”
“我要親自下廚,想請你過來嚐嚐我的手藝。”沈素胡亂的編造着,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她的父親大人給糊弄過來。
“現在吃什麼飯啊,等下次有空再吃吧!”沈國安笑着推辭,一個企業的領導人是真的很忙。況且現在午飯時間已過,晚飯時間又未到,吃什麼飯啊。
“阿新現在也要過來。”沈素又急急的答道,“阿新都說了要嘗我的手藝了,你爲什麼就不能來,我不管,你一定要來。”沈素不禁在電話裡耍起了無賴。
在自己父親面前想怎麼樣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他來,否則她自己一個人真的招架不住周新。
沈國安聞言這才瞭然,“好好好,我馬上過來。”原來是女兒要做飯給未來的老公吃,更何況上次周新收購沈氏旗下子公司的時候是一點情面也不留,沈國安認爲自己有必要討好一下未來的女婿了,畢竟沈氏的發展跟周氏還有很大的關係。
“你一定要來,不然我會很不高興。”沈素似是害怕父親反悔一般又急急說了聲。
“知道的,馬上就來,十五分鐘後就到了。”沈國安回道,掛了電話之後便命秘書將自己的會議推遲了。
十五分鐘後沈國安果真如自己所說的一般,正氣定神閒的坐在沈素公寓的客廳裡。
沈素看着自己的父親來了,不由得鬆了口氣,趕緊鑽進廚房裡準備“親自下廚”。
這會兒周新還未道,沈國安不由得疑惑的問道:“阿新什麼時候到了,他怎麼會突然來你這了?”他了解自己的女兒,他不認爲沈素能燒出一道像樣的菜餚。
沈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胡亂的說着:“大概是阿新最近心情不錯吧,想吃吃我做的東西。”
沈素也不知道周新爲什麼會突然找她,她只知道自己的預感很不好。
周新是十分鐘之後來到了,帶過來對峙的那人就站在他身後。
男人沒有主動敲門,而是給沈素打了個電話。
“我在你家門口,出來開門。”周新冷聲說道。
沈素在廚房裡忙活,接到電話驚的將炒菜的勺子都弄掉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她回了一句後便直奔向門邊。
“阿新,你來了。”打開門沈素故意欣喜的說道,一眼便看見男人陰沉的站在門邊。
沈素說完周新看着她不爲所動。
“進來吧!”沈素被男人看的有些害怕,不禁將門又開大了一些。
然後這時候周新卻是退來了身,後面一人大力的將帶來的人推到了沈素的屋內。
沈素先前並不知道周新身後還有人,此刻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推了進來她嚇的大聲的尖叫起來。
“素素,你怎麼了?”沈國安聽到叫聲不由得疑惑的跑來。
周新這才注意到客廳裡還有人,等沈國安走近他才發現竟然是沈素的父親。
沈國安疑惑的看了看地下滿身是血的男人,目光裡帶着濃濃的揣測,然後纔將眼神移動到了周新身上。
“阿新,你來了,快進來吧!”他笑着打招呼。
周新也勾脣笑了一下,“沈叔叔,你也在啊!”說着便擡步往屋裡走去。
他當真是沒想到沈素會將沈國安拉來做擋箭牌,周新在心底冷笑,一個沈國安能算得了什麼。
“阿新啊,這個是……”沈國安看了一眼周新身後的男人,然後又看了一眼地下滿身是血的男人終於疑惑的問出了聲來,同時心裡也有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一個修理工而已。”周新淡淡的回道,說着從地下那人身邊繞了過去。
“你在這裡守着。”走了兩步他又突然轉身對自己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