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證明。”
嗯？
葉昂和盤古伏羲氏看向一旁開口的太昊伏羲氏。
“你能證明什麼？”葉昂略微皺眉。
盤古伏羲氏啞然一笑：“倒是忘了，我雖然不是和他在同一時光流域中蔓延，但是你卻是實實在在在他下游，縱然不是同一條線上的，但是總歸是能夠扯上關係。”
對於盤古伏羲氏的說法，太昊伏羲氏並未反對，他看着葉昂，說道：“你我應該不是完全重合的一條時間線上下游，倒是卻很可能有部分重合。”
“我天皇功德圓滿，映照虛無，將種種未來要演繹的時間線我囊括進來，所以我某種意義上，算是你未來的一部分。”太昊伏羲氏那雙清冷的眸子注視着葉昂，淡淡地問道：“我說得沒錯吧，該怎麼稱呼你呢，伏羲葉昂氏？”
葉昂瞳孔微微一縮，隨後緩緩放鬆下來。
“我的未來身？”他頓了頓，“你果然是假的。”
“我們沒有超脫視角，看誰不假？”太昊伏羲氏不置可否。
葉昂沒有說什麼，他想了想，“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測，並不具備多少說服力。”
太昊伏羲氏悠悠一笑，淡然自若：“我是天皇伏羲氏，是伏羲的終結，也是伏羲的豐碑，算是烙印吧，和真我映照沒什麼關係。”
葉昂和盤古伏羲都微微點頭，天皇伏羲氏可以說是伏羲的一個錨，即便他超脫而去，最終留下的錨點烙印，也必然是天皇伏羲氏。
所以，太昊伏羲氏所言無差。
“你又怎麼說，別告訴我伏羲還有個錨點是盤古？”葉昂似笑非笑地看向盤古伏羲氏。
盤古伏羲氏聞言，卻並不惱，反而是呵呵一笑，“想必你們都比較好奇，怎麼還有個盤古伏羲氏的？”
葉昂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也不用太奇怪，伏羲氏一畫開天的創世之說，我也聽過，的確是有關於他作爲創世神祖的說法。”
太昊伏羲氏也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說法。
他們作爲無極，即便是在洪荒這種時序封鎖堪稱銅牆鐵壁的大域中，依舊能夠透過時光壁壘，從時間下游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雖說這其中，迷霧重重，誰也不知道聽到的聲音是屬於實際的真實世界，還是屬於一種虛幻映照而已，
誰也說不清楚。
“你知道第一個概念上的生靈是誰嗎？”盤古伏羲氏忽然問道。
葉昂眯了眯眼睛，“盤古？”
盤古伏羲氏點點頭，“對，也不對。”
見伏羲有些疑惑，太昊伏羲氏在一旁解釋道：“盤古可不止一位。”
盤古伏羲氏看向太昊伏羲氏，“的確不止一位。”
葉昂若有所思，這次他沒有繼續問，因爲盤古伏羲氏繼續說下去了。
“盤古，便是無極之始，是第一個生靈，從他出現的時候，便是無極，祂是第一個無極存在，是爲無極之始。”
太昊伏羲氏接過話，說了一句：“所以後世，證無極，便是有望盤古之位。”
“盤古成了一個境界。”葉昂點頭，表示明白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沒有超脫者協助的情況，一個紀元頂多能夠成就一尊盤古，你可以說祂是業位，也可以說祂是果位。”
葉昂低聲細語：“原來如此。”
盤古伏羲見他們說完，又繼續說下去：“我是洪荒第一個大羅，但是我不是第一個盤古。”
頓了頓，他緩緩說道：“我是第二個盤古。”
“第一位盤古呢？”太昊伏羲氏問道。
盤古伏羲氏指着無邊混沌，淡淡地說道：“這無邊混沌，每一個瞬間，都有無窮變化，雖說混沌無端，但是這裡沒有時間限制，變化可以有無量量。”
“自混沌從無中誕生，從有中孕育出來，誰能知曉祂們存在了多久呢，畢竟在開天闢地之前，時間都是無意義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混沌是有無量量變化的，縱然這些變化大多無序混亂，但是無窮變化，終究是有那麼一刻，組成了一位有序的存在，祂就是盤古。”
“祂代表了混沌有序的剎那，所以祂是修行的終極，是道理的最終，祂便是道，也稱盤古。”
“於是這位誕生的盤古開闢了天地。”葉昂隨口說道。
“不是。”盤古伏羲氏搖搖頭，“最初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直到我成爲盤古，纔有些明白過來。”
“最初的那位盤古，很可能在誕生的剎那，祂覺得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便自行在下一個剎那入滅了。”
太昊伏羲氏皺了皺眉頭：“你說過，盤古是無極，無極乃是大羅最高，大羅不死，祂又如何入滅？”
盤古伏羲氏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倒是有些猜測。”
他娓娓道來：“大羅不滅，是因爲有先天不滅靈光，而先天不滅靈光與道恆存，道不磨滅，先天不滅靈光永在，是以大羅不死。”
“可那位最初的盤古，祂本身就是大道，當祂自身入滅之時，大道也隨之崩塌。”
太昊伏羲氏微微頷首：“倒是，有趣。”
盤古伏羲氏見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便接着說道：“最初那位盤古入滅後，又不知過了多久，混沌之中可能再次在無窮次混亂變化中，又一次重組出盤古，隨後祂又入滅。”
“因爲祂的誕生是偶然的，是無意義的，所以祂即便出現了，可是沒有意義，便也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次，最初盤古再一次誕生，而這次，祂有了想法，祂從無意義中創造了意義。”
“祂劈開了混沌，創造了天地，祂從偶然的無意義中，找到了意義，於是祂開天闢地，自身也化作了道，而不再是崩塌入滅。”
“所以最初的那位盤古開天，其實很平靜，很普通，很偶然，也是一起的起源。”
“在盤古開闢的世界中，有生靈誕生，生生滅滅，這些生靈在修行，渾渾噩噩，有強有弱，也免不了生死存亡。”
“直到有第一位尋道者，尋到了道，踏入了道境，成爲了大羅。”
盤古伏羲氏看着葉昂和太昊伏羲氏：“他就是伏羲，明天道，知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