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被幻魔打敗了?”
霍澤出聲讓輪島繁和笛木歷注意到了自己。
兩人視線看來,笛木歷突然起身跑來,緊緊握住霍澤的手,急聲道:“霍先生,拜託你救救晴人。”
爲了操真晴人,笛木歷毫不在意向之前還感覺危險的霍澤求救。
“不用擔心,操真還沒死呢,我走一趟,你們將大門喊回來,免得白跑。”
說罷,霍澤瞬間消失在原地,驚得笛木歷和輪島繁來回張望。
而霍澤已經抵達操真晴人身旁,此時他恢復意識,正拼命向岸邊游去。
“霍先生?”
“喲,笛木請我幫忙來撈你,走吧。”
伸手拽住操真晴人右臂,將其提出水面,隨即將其身上的多餘水分盡數去除,再直接瞬移回面影堂。
來回不過十秒鐘,笛木歷和輪島繁便見到了剛剛還在河裡的操真晴人。
“晴人,你怎麼樣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操真晴人臉色微微發白,向着兩人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體內魔力幾乎所剩無幾,不死鳥對他而言,太過於強大,之前的戰鬥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並且剛剛在河裡,也是體內的魔龍借給了他力量,才讓其能醒來,向岸邊游去自救。
這時輪島繁提出疑問。
“爲什麼美紀子會被襲擊呢,是因爲她纔是幻門嗎?”
操真晴人一頓,猜測道:“不對,她不是幻門,幻門依舊是洋樹,它想通過殺死洋樹的父母,來讓他絕望,下一個目標是洋樹的父親!”
霍澤看着奪門而去的操真晴人,看向了輪島繁工作臺上的那塊紅色魔法石。
“那塊魔法石裡面的能量似乎比操真原來用的更強,操真用它的話,應該會獲得更強的力量吧。”
輪島繁順着霍澤視線看去,臉色陰晴不定的拿起了魔法指環。
這個魔法指環早就做好了,只不過笛木歷說看到那魔法石時,感覺很不好,所以才一直沒有交給操真晴人。
但現在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用的地步,大門凜子跟着出去了,笛木歷望着那枚新完成的魔法指環,下不定決心。
霍澤見狀,決定拱一把火。
“我能感覺到操真無論是魔力還是體力都快到極限了,他一定會去保護洋樹和他父母,面對那個強大的幻魔,他會死的。”
“霍先生,請你幫幫晴人。”
霍澤伸手扶起鞠躬的輪島繁,語氣依舊溫和,說出話的卻讓笛木歷和輪島繁心中冰涼。
“我拒絕,幻魔應該由巫師解決,這是操真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只是一個旅行者。”
見兩人眼中都失去了光,霍澤又寬慰道:“正所謂不破不立,這次的困難將會激發操真的潛力,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說着霍澤將輪島繁工作臺上的魔法指環遞給笛木歷。
“拿去給他吧,你要相信他,操真晴人是最後的希望不是麼?”
笛木歷沉默,半晌,拿過霍澤掌心的魔法指環,快步跑出面影堂。
“霍先生,真的沒問題嗎?”
輪島繁很擔心,霍澤打了個響指,一團清水在面前凝聚,同時紅茶包自動飛出,隨後清水一秒後沸騰。
沒過多久,茶香四溢,霍澤控制茶水裝進茶壺,給輪島繁和自己倒了杯紅茶。
手一揮,一道水幕出現在輪島繁面前,上面赫然是操真晴人從不死鳥幻魔手中救走洋樹父親的畫面。
“晴人……啊,晴人暈倒了!”
霍澤按住輪島繁的肩膀,另一隻手一點,一股冷風襲來,讓其頭腦一清,冷靜下來。
“別慌,跟上次一樣,他只是脫力而已。”
輪島繁看看水幕上被擡進醫院的操真晴人,轉頭看向霍澤,欲言又止。
霍澤知道他的意思,提前開口道:“輪島先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不經歷風雨,操真怎麼能成長呢,這樣吧,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向你承諾,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餘地,我會出手。”
“……謝謝你,不過霍先生你是爲了什麼幫助我們?”
輪島繁表情十分嚴肅,中年發福的身材卻很有氣勢。
霍澤想了想,輕聲道:“應該是不想再讓操真晴人陷入絕望吧,他是個英雄,不應該有那種絕望的結局。”
“我明白了。”
輪島繁聽出霍澤是真心實意,十分感激道。
“嗯,順便還有我想讓輪島先生你給我製作一個空間類的魔法指環,我這揹包裡有比較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隨時帶着,有些時候不太方便。”
“這個沒有問題,你是要儲存類的指環是嗎?”
“隨身空間指環那肯定是最好了。”
得到霍澤承諾,輪島繁徹底放下對操真晴人的擔憂,興致勃勃詢問霍澤對魔法指環的要求。
與此同時,醫院內做噩夢醒來的操真晴人渾身微微顫抖,剛剛夢裡的一切,讓他十分害怕,不過他不能表現出來。
因爲他是最後的希望,如果他退縮了,那其他人只會更加絕望。
笛木歷一路快跑趕到醫院,將新的魔法指環遞給了操真晴人。
剛一觸碰這枚魔法指環,操真晴人就感覺到魔龍與其的聯繫,這枚魔法指環能讓他借用魔龍的力量。
下定決心,並說服魔龍的操真晴人最終依靠這股魔龍的力量,將火焰形態巫騎的力量進化爲火焰魔龍形態,一舉擊敗不死鳥幻魔。
“果然風雨後開出的花朵,要更加豔麗。”
刷刷在故事本寫下這一篇章結尾,霍澤合上故事本,感慨了一句。
但一旁的輪島繁又皺眉了。
“霍先生,雖然晴人擊敗了那個紅色的幻魔,但在現實世界使用魔龍的力量,我怕他會……”
“不要擔心,英雄總是能人所不能,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相信他會創造奇蹟,想想當初的魔宴儀式,他能活下來,何嘗不是奇蹟。”
輪島繁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他被霍澤說服了。
而且霍澤也給了承諾,他覺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是因爲有霍澤在,下意識想讓其幫忙的心理作祟。
但霍澤的話也說的沒錯,他們不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