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着所有的信徒來到了聖城的廣場上,在廣場上她們看到了那些信徒們圍攏在那座矗立的圓盤下,不少的神職人員和聖騎士們正在聚集。
應該有相當重要的事情,泰勒想。“我們該找人問問看這裡發生了什麼。”
“你們是外地人?”面對兩位姑娘的疑惑,聖城的原住民眼中帶着鄙夷。“外地人不應該來這裡。”
聖城的原住民對於這些外地來人沒有任何好感,他們認爲這些骯髒的傢伙應該呆在自己的地方,否則會污染這裡。
“抱歉,我們只是想要看看聖城的繁華,如果對您造成一些影響,我們向您表達歉意。”泰勒的態度相當誠懇。
“好吧,看在你們如此誠懇的份上。”聖城原住民向兩位女孩解釋了這裡即將要舉行的儀式。“瀆神者將被送入地獄。”
打聽清楚之後貝拉和泰勒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貝拉擔憂道:“我們得想辦法救人,他不能被送往地獄。”
“只有死人才會下地獄,顯然他要去的不是地獄。”泰勒瞭解唐寧,如果他不願意,沒有人能夠抓住他,並將他送到任何地方去,只有一種可能性,唐寧自己決定要前往儀式所在的地方。
“我們得趕在儀式結束前一塊進入那裡。”泰勒最終決定。“如果你沒有做好準備,就離開吧,也許到了那裡我們永遠無法離開。”
貝拉顯得猶豫,泰勒說的沒錯,強大的教廷舉行的儀式,背後的地方雖然不是地獄,但一定相當兇險,如果去了那裡之後也許再也回不來了,雖然痛恨父親,但這並不代表永遠不再相見。
但她不想放棄愛情,上一次唐寧不辭而別已經讓她飽受相思之苦,也許這一次她應該堅定一點,爲了愛情她甘願冒險。“我願意。”
泰勒有些詫異,原本以爲柔弱的女孩會在困難和危險面前回頭,但顯然不是這樣,對方跟自己一樣甘願爲愛情付出一切。“好吧,公平競爭,我們得去先準備一下。”
兩套當地黑色的教廷服侍,只有信徒會穿着這樣的服侍,她們向店老闆說是收藏紀念,然後購買了一些簡單的東西,當初研究精靈藥劑的時候她懂得一些簡單的烈性藥劑,可以爆炸,但不足以傷人,只要能夠引起慌亂就行,做好這一切準備,穿上黑色的教廷服侍擠到了人羣最前面,看着儀式舉行。
時間回到正常狀態
“快點,我們得衝進去。”泰勒穿着黑色的教廷服侍,一隻手拉着貝拉,貝拉同樣穿着黑色的服侍,神色焦急,此刻傳送門前完全敞開,踏上傳送門前的臺階,兩人趕在傳送門結束之前衝了進去。
驚慌的人們看到了兩名黑衣人的行爲,踩踏造成了一些信徒受傷,但問題不大,他們認爲那兩名教徒一定是瘋了,纔會這麼做,而且遮掩的人不值得同情。
安瑞達被送到了大教堂,緊張道:“快點,通知聖堂,讓所有的聖騎士們保護教廷,別讓教廷的叛徒衝進來,派人去廣場瞧瞧,最好能夠將他擊斃在那裡。”
很快有人按照安瑞達的旨意辦事,安瑞達藏在臥室內,手指緊緊放在沙發一旁扶手上,那扶手是逃生通道的機關,如果聖騎士突然出現,他會打開機關,然後從這裡逃離。
一直過了很久,有人敲門,安瑞達緊張的嚥了口唾沫。“你終於來了,能夠擊敗吉魯令我感到吃驚,你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
門口的神職人員聽到屋內的聲音,有些疑惑。“陛下,是我,是關於廣場上的事情,有人送來了消息。”
安瑞達長長舒了一口氣,但手指依舊沒有離開機關。“進來吧。”
神職人員進入,看着坐在沙發上神色緊張的教皇陛下。“陛下,是兩名不知死活的信徒,他們在儀式結束前鑽進了科羅娜島的傳送門。”
有人鑽進了科羅娜島的傳送門?跟那位年輕人一樣也是主動的,這是爲什麼?安瑞達想不明白。
早先已經有人打聽到了泰勒和貝拉打聽消息的那名聖城原住民,並打聽清楚了一切,神職人員介紹。“是兩名女孩,她們買了教廷信徒的服侍,並且還調配了一種特殊藥劑用來製造混亂。”
兩名女孩?安瑞達突然想起了關於埃德加的事情,埃德加曾經試圖抓住一名女孩,跟年輕人是情人關係,那麼這意味着那兩名女孩其中一位就是她,另外一位也許是年輕人的另外一位情人。
難以置信,讓兩名情人相見,並且做出同樣危險的舉動,看來那名年輕人在感情方面相當有經驗,完全放鬆了警惕,安瑞達起身獰笑。“就讓你在死亡之前享受一下,或者說你的兩位情人會變成那些惡人的目標。”
眼前的黑暗結束,當睜開眼睛的時候躺在地上,下着大雨,天空黑沉,唐寧從地上爬了起來,繩子已經解開,那些不同於永恆大陸的樹木像是柔軟的繩子一樣彎曲,造型詭異,這裡的樹木沒有綠色,只有鮮紅色,就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樣。
在這裡天空永遠陰沉,沒有陽光,下雨是這裡的常態,地面泥濘,沒有陽光的樹木想要成長,只能依靠死亡的屍體和鮮血爲肥料,在這裡沒有法律,沒有規則,只有爾虞我詐和你死我亡。
科羅娜島四周沒有任何陸地,只有這一座島嶼,起身看了看四周,用手指將衣服上的爛泥擦拭掉,在樹蔭下找到一塊只是潮溼,並未被雨水完全打溼的石頭坐了下來,然後拿出那本名單。
從名單上將吉魯等人的名字劃掉,然後揣了回去,在這裡他將盡情展開殺戮,直至整座島嶼沒有活物,比起以前的報仇方式要變的簡單。
四周的夜色逐漸瀰漫,很快這裡將陷入一片黑暗,當黑暗來臨的時候這裡將變成最危險的地方。
暗潮是科羅娜島特有的一種儀式,來自於地獄的詛咒,會讓最強大的髒東西浮現,凱瑟塔的馬夏爾叔叔曾經見過,在科羅娜島上,到了夜晚的時候需要找到修道院,那座修道院是所有在這裡惡人的庇護所,而這座庇護所是天堂的愛神朱麗葉特不願看到那些惡人們受到如此沉重的懲罰所以才建立的,愛神朱麗葉特希望這樣的舉動能夠讓那些惡人感化。
顯然朱麗葉特的想法有點單純,窮兇極惡的惡人纔不會因爲這樣的舉動而感恩,絕不可能變的善良,在他們的詞典裡面沒有這個詞存在。
起身將帽子上的雨水甩掉,拿出那張用油紙化成的地圖,順着地圖標記的唯一庇護所前行,黑夜來的很快,雨勢變的更大,彷彿天空決堤一樣,身上的衣服被打溼,帽檐如同下雨天的屋檐一樣,水流如注,擊打着肩頭,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給這令人恐懼的夜增添了一些鬼魅的氣息。
走出幾步,唐寧回頭看着後方走過的道路,泥濘的道路上黑沉沉的,但能夠看到有一些腳印在地面上逐漸靠近,盯着逐漸接近的腳印,他眉頭緊蹙,手指背在身後,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
轉身繼續前行,後面的腳步聲音逐漸變清晰起來,當耳邊一陣呼嘯的風聲響起的時候,他轉過頭,手掌伸出,那條手臂急速變成了枯骨,燃燒着金黃色的火焰。
虛無中聽到了一陣痛苦的叫聲,然後隱形的身影逐漸顯現,體型相當瘦弱,面色猙獰扭曲,半張臉被人直接用某種鋒利的東西削掉,不過另外一半面孔上依舊能夠看到相當具有分辨率的標識,一顆巨大的黑色痣。
“懷亞特,曾經刺殺過教皇的神秘刺客,也曾是盜賊刺客聯盟中最強大的傢伙,因爲計劃失敗,最終被流放到了科羅娜島,原本你的臉應該是完整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唐寧那條燃燒的枯骨手臂緊緊捏着對方的脖子,現在手指慢慢鬆開,讓對方可以開口說話,他的力道把握的相當有分寸,不至於被掙脫,但也不至於阻止對方開口說話。
懷亞特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認識自己,從年輕人一進入科羅娜島,他就發現了目標,科羅娜島已經很久沒有新人進來了,原本他想偷襲結束之後用年輕人的肉來果腹,這是他生平第二次失敗,第一個是教皇,第二次就是這名年輕人。
他扭動着身體,焦黃的牙齒髮出難聞的味道,獰笑道:“黑夜中有人留在這荒野中,唯一的下場只有死亡,這是我知道這條規矩的代價,年輕人,看來你進入之前也未曾瞭解過,現在已經來不及趕到唯一的避難所,殺了我吧,我們都得死。”
“步行的確已經趕不上前往那座庇護所,現在黑夜降臨,用不了多久,成羣的地獄魔鬼將出現,不同於普通的地獄死靈,爲了對付這些惡人,地獄詛咒召喚的是強大的惡魔死靈,實力等同於金劍徽章級別的聖騎士,一名惡魔死靈不足爲據,但這裡到了夜晚,這樣的死靈將佈滿除去庇護所之外的所有地方,相當棘手。”唐寧思索着這些,瞧了瞧有恃無恐的懷亞特,臉上浮現陰森得笑容。“也許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