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走過去推推後門,鎖上了,看看院牆,很高,很光滑,憑自己的身手,再矮半米都爬不上去。一眼瞧見貼着院牆的那顆大樹,那樹很高,天助我也。麻六來到樹下,爬樹他可拿手,小時候經常爬樹掏鳥窩。他把衣襟掖在腰帶裡,朝手心又吐了幾口唾沫,身體像只壁虎一樣,貼在樹上,攀了幾步,然後抓着那些枝枝杈杈,沒費力氣就爬了上去,上了一根橫在牆上的枝幹,又站到牆上,裡面果然是那個後花園,往下面一看,媽呀,有些眼暈,怎麼連個梯子都沒有,廢話,誰還等着你來不成。拼了,一咬牙,跳了下去,還好他身體輕盈,卻也摔了個跟頭,手背蹭破一塊皮,疼的在心裡媽呀媽呀的直叫,又不敢出聲,爬起來,撣撣衣服上的塵土,四下裡看看,沒人,去哪裡找她,想起她上次給自己的那個手勢,對,西廂房。
麻六往西廂房而來,從後門到西廂房要穿過整個花園,他嗖嗖的跑起來,接近西廂房的時候,卻聽有人說話,急忙把身子掩藏在一棵大樹後邊。
“行了,沒什麼動靜,我們回去吧,知州大人規定,不準靠近西廂房。”
“那好,我們走吧,別惹身臊。”
那兩個人走了,麻六踮起腳尖,偷偷的摸到西廂房院子裡,很靜,來到窗下聽聽,裡面也是悄無聲息的,在那裡猶豫不決,沒來之前,是懷着萬丈雄心的,大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勁頭,真的到了人家門前,又不好意思了。突然聽見屋裡有腳步聲,急忙跑到臺階下面的花架後躲了起來,只聽門開了,接着,嘩的一聲,麻六的臉上身上,被一盆水潑了個通透,他本能的“哎呀”一聲。
“誰?”一個人衝了過來,正是那個小丫鬟。
“怎麼是你?你來此做甚?”子裡說話了。
“裡的人像是並不驚奇,說道:“進來吧。”
麻六像得到了特赦,抖抖身上的水,向屋裡走去。進了屋,一股暖香撲面而來,迎面是一扇屏風,上面是幾幅仕女圖,個個扭捏作態。過了屏風,看見了主人,那女子似乎正在午睡,半欠着身子躺在一張雕花大牀上,只穿一件粉紅的抹胸,頭散亂,酥胸微露,小臉紅撲撲的。她看見麻六的狼狽相,撲哧樂了。
“這卻是爲何?”
小紋道:“他呀,躲在花架下,我剛好洗了一些小物件,整盆水都給他接着了。”
那女子還笑,一邊道:“快些把溼衣服脫了吧,小心着涼。”
麻六搖搖頭,“不必了,沒事,我身體好,一會兒就幹了。”他看這女子言行舉止很是大方,自己反倒靦腆起來,心裡有些疑惑,大家閨秀不是連手都不輕易給人看嗎,她卻半敞開衣服躺在牀上,怕是比現代人還開放。
那女子起了身,穿上放在牀邊的繡鞋,丫鬟過來給她披上外衣,她嫋嫋婷婷的走到麻六面前,周身打量了一番,用手理理他臉上的溼,弄的麻六心裡癢癢的。
“你是來看我嗎?”她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飄來,柔到極致,把麻六的耳膜撓的也是癢癢的。
麻六點點頭,再不知說什麼好。
“你多大了?”女子問道。
麻六奇怪,怎麼不問問名字,算了,問什麼答什麼吧。
“我今年二十四歲。”
女子又摸了摸麻六的脖子,說話的時候,總是笑盈盈的。
“那你得管我叫姐姐,奴家今年都二十有七了。”
“我不在乎你比我大。”麻六不着頭不着尾的冒出這一句,那女子又咯咯的笑了,笑的花枝亂顫。她伸出手,慢慢去解麻六的腰帶,麻六沒料到她會如此,急忙伸手抓住,也不敢看她。
女子柔聲說道:“傻瓜,衣服溼溼的,都是這般節氣,生了病,誰心疼,快脫下來,讓小紋洗了,太陽一曬,一個時辰就幹了。”
麻六還是不肯,在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面前,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脫衣服,臊的慌,手依舊是死死的抓住。女子握住麻六的手,慢慢掰開,麻六在她柔若無骨的手掌裡,整個人都要化了,不自覺的,手就放開了腰帶。女子把他的腰帶解開,然後又脫下他的外衣,然後再去脫他的中衣,麻六醒過神來,急忙又抓住。
“這個沒溼。”聲音低低的,像是耳語。
女子把她的粉面湊近,吐氣如蘭,也不說話,又掰開麻六的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一會兒,麻六就**着上身站在那裡,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腦袋嗡嗡的,一片混沌。
女子把她嫩如春筍的手指在麻六的胸前一遍遍撫摸,麻六開始抖,臉色漲紅,鬢角滲出細微的汗珠。女子抓着麻六的褲腰,身子往後退去,慢慢退到牀邊,麻六擡頭看着她依舊微笑的面容,彷彿並不驚慌,再看看零落的牀鋪,猛然醒悟似的,掙脫開她的手,往後跑,誰知,那女子抓的緊,麻六的褲帶被拉開,肥大的褲子脫落在地,麻六這回是整個赤條條的了。他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女子,腦袋像被誰打了一悶棍,開始向四下裡膨脹。
那女子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走了過來,勾住麻六的脖子往牀邊拉,然後,抓住麻六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伸進去,麻六觸到的是軟軟的一堆。他再也把持不住,抱着女子倒在牀上。
麻六原來是有色心沒色膽,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手忙腳亂,卻不得要領,那女子卻是一番輕車熟路的樣子,引導着麻六。一番**之後,兩個人躺在牀上歇息。
麻六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幸福來的太快,沒有給自己思考的機會,總之,既然喜歡她,她既然這樣對自己,那就應該好好待她,他愛憐的看着女子,想伸手去摟過來,誰知女子忽地坐起,給麻六一個細瓷般光滑的脊背。
“你可以走了。”語氣冷冷的,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柔媚。
麻六起牀,滿屋子的找自己的衣服,也沒給洗,依舊溼溼的丟在椅子上,一件件的穿上,看看女子,她**着身體靠在牀頭。
“姐姐,我們還互相不知道名字。”麻六說話的聲音怯怯的。
女子依舊冷冷的,“不必了,你快走吧,等有人過來就走不了。”
麻六聽她一說,急忙深施一禮,“我再來看你。”出了屋子,也不必跳牆了,直接開了後面的小門,出了後花園。回頭再看看,這一切彷彿做夢一般,像聊齋的故事,心裡狠狠的罵了句,“狐狸精!”心裡,卻歡喜的很。
回到肖府,紅姑、翠秀、紫薇正在院子裡收晾曬好的被褥,看麻六溼溼的,紅姑好奇的問道:“麻六,你去做什麼了?”
麻六一抖,有些做賊心虛,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幹什麼。”見幾個姑娘盯着自己看,明白了,又說道:“出了點意外,一個大媽,不裡,心咚咚的亂跳。
紅姑在後邊撇撇嘴,“幹不出好事。”
簡旭正忙,沒有時間搭理麻六,他想起在酒樓看見那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心裡放不下,再也不能這樣只顧着捱打不還手,你們整天的跟蹤我,調查我,難道我不會嗎?他拿着一把剛剛買的匕看看,插在靴子裡,然後匆匆出了門。
已是傍晚,風突起,濃雲聚合,天氣陰冷,怕是要下雪了,簡旭扣緊了帽子,低頭前行,往先前遇到那幾個侍衛的酒樓而來。到了門口,晚飯時間,客流不斷,簡旭走了進去,小二的過來招呼,簡旭想想,問道:“小二哥,打聽個人。”
小二熱情的說道:“客官請講,但凡我知道,保證知無不言。”
簡旭往周圍看看,沒什麼可疑之人,問道:“我有個朋友,約好了在此見面的,誰知一直不見他,他個子矮矮的,身邊跟着很多家丁。”
小二低頭想想,道:“客官,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來咱這店裡吃飯,你說的那個人他倒是天天的來,你的朋友很威風,他吃飯的時候,那些家丁就在門口守着,今天中午還來了呢,不知爲何,吃到半路,就氣呼呼的走了,晚上沒來。”
簡旭反覆思索小二的話,這刁球果然來到滄州,真是陰魂不散,氣呼呼的走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再出去打聽打聽,剛要走,現小二正瞪着眼看他,簡旭明白,掏出一點碎銀子放到他手裡,“謝謝你,小二哥。”
小二笑笑,“不客氣,客官以後有話儘管問便是。”
簡旭出了酒樓,想再去別的酒樓看看,或許那刁球換了地方吃飯,他拐到另一條街,相比之下,這裡冷清多了,店鋪卻是不少,他沿街尋覓,看有沒有像樣的飯店,刁球那種人絕不會在一般的地方湊合的。
“是你?來人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小子,今天看誰幫你。”
簡旭擡頭一看,是和自己搶位置的那個虯鬚漢子,身邊還跟着幾個無賴模樣的人。簡旭道:“大街之上都來搶位置嗎?”
虯鬚漢子嚷道:“那天你的同夥使黑手,今日就你一個,兄弟們,給我打。”他手下的那些無賴一哄而上。
簡旭剛要抽出靴子裡的匕,就見上來的這些人哎呀、啊呀的喊叫,倒的倒,退的退,簡旭好奇,回頭一看,是那個白衣女子,她手裡拿着一條長鞭,啪啪的甩響。
虯鬚漢子指着女子罵道:“你個賤人,我來會會你。”他沒怎麼瞧得起這個小女子,說着就衝了上來。
女子把鞭子往腰間一纏,動都不動,等虯鬚漢子到了近前,她的一個侍女,飛起一腳,虯鬚漢子偌大的身體就被踢飛,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嗷嗷直叫,爬起來和他的那些手下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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