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李逸風和皮求是聊天的時候,王觀也回到了包廂之中。才進門,他就看見貝葉與安浣情摟抱在一起,似乎是聯合起來責斥劉京。
“這又怎麼了?”王觀笑問道,有些好奇。
安浣情氣呼呼道:“小五皮癢了,居然罵我們笨。”
“我可沒說這話,也沒這個膽子說呀。”劉京苦笑道:“我只是解釋而已……”
這小兩口一拌起嘴來就沒完沒了的,王觀懶得問他們了,直接在貝葉旁邊坐下,不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纔小情覺得奇怪,既然古先生那個瓶子僞造得那麼逼真,很多人看不出真僞來,爲什麼不拿去拍賣,反而找李老闆私下交易。”
貝葉微笑,徐徐說道:“小五說了,那是由於小的拍賣行沒有實力接下價值幾千萬的單子,而各大拍賣行實力雄厚,有專門的專家團隊鑑定東西。古先生的東西是假的,自然不敢拿去大拍賣行做鑑定。”
“況且李老闆是外地人,私下交易的話,就算以後被察覺出來,古先生也有理由搪塞。”這時,劉京補充了一句,聳肩道:“看吧,我從頭到尾,都是在陳述,哪裡在說她們笨。”
“我才問一個問題,你卻回答這麼多理由,不是在暗示我不夠聰明嘛。”安浣情哼聲道,擺明了是不想講道理了。
“得,又是我錯了。”劉京哭笑不得。
霎時。王觀恍然大悟,小兩口又在拿肉麻當情趣。
貝葉也明白過來,抿嘴一笑之後,忽然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王觀,“對了,剛纔李老闆的秘書小羅已經埋單了,而且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什麼東西呀?”
王觀接過了信封。只覺得信封輕飄飄的沒有重量。不過信封也沒有封口,他隨手一掀開邊沿就可以看到一頁薄薄的紙片。頓時,王觀明白怎麼回事了。
“好像是支票。”
貝葉小聲若有所思。畢竟是作財務工作的,對於銀行匯票之類的東西比較敏感。
“這個應該是李老闆的酬謝。”劉京笑着說道:“請人鑑定,總要支付一些費用的。”
“多少錢?”安浣情好奇問道。
“小情……”
貝葉低聲喝止。這種私隱的事情,怎麼能夠隨便詢問。
安浣情也反應過來,尷尬一笑,急忙端起杯子喝茶。不過圓亮的眼睛卻充滿了好奇之色,時不時偷瞄一下,好像想看清楚支票上的數字。
王觀輕輕一笑,看了眼之後也沒有顯擺的意思,直接把支票收起來了。
隨後,王觀問道:“熱鬧看完了,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商量好了。等下就去省城看滕王閣,順便參觀省城的其他景觀,玩兩天左右就直接返回寧波。”貝葉微笑道:“你呢,要回家了麼?”
“是啊!”
王觀遲疑了下,輕輕點頭。才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摸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母親的電話,連忙起了起來,微笑示意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說話之間。王觀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與此同時,安浣情按捺不住好奇心,悄聲問道:“小葉,你在旁邊看到了沒有,支票上是多少錢呀?”
“我怎麼知道。”貝葉翻了個白眼,搖頭道:“小情,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切,我又不是貓。”安浣情不以爲然。
貝葉嫣然一笑,揶揄道:“你不是貓,是小熊貓。”
“小葉,你又在笑話我。”安浣情不樂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十分圓亮可愛。
貝葉當然不會承認,眼看兩人就要嬉鬧之時,劉京忽然開口道:“三十萬。”
“什麼?你說什麼三十萬。”安浣情有些迷惑不解。
“支票的數字。”劉京笑着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三十萬。”
“咦,你也看見了?”貝葉十分驚訝。
“都說是猜的。”
劉京解釋道:“我聽人說過古玩行當中的規矩,好像請人鑑定的時候,鑑定師如果能夠判斷東西的真假,幫事主避免了損失,那麼在事後事主會給鑑定師一個紅包表示感謝。”
“一般來說,紅包有多有少,但是像李老闆這樣出手大方的人,最有可能是按照東西價值的百分之一來支付酬謝。”
劉京笑呵呵道:“我剛想起來,隨便那麼一猜,沒有想到真中了。”
“三十萬啊。”
安浣情感嘆,掐着圓潤的手指頭計算起來,最後得出結論:“我們就算是不吃不喝不使不用,最少要存三四年時間,纔有這麼多存款。可是人家動動嘴皮子,就有人主動把這筆錢送到手中,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她們身在經濟水平發達的沿海城市工作,雖然是高級白領,薪水相對來說十分的優渥,但是消費水平也高呀。這麼一進一出,餘額自然不會有多少。當然,生活條件肯定是不錯的,只不過現在和王觀一比,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嘆息之後,安浣情又興致勃勃道:“你們說,如果孫江在這裡,讓他知道這事,會不會恨不能地上有條裂縫好讓他鑽進去。”
“估計會。”劉京輕笑點頭。
“還有你小葉,明明看到了,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安浣情圓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貝葉,忽然笑嘻嘻道:“難道說你們兩個真的有姦情……”
“安浣情,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臉蛋。”
一瞬間,貝葉眼中掠過一抹羞澀。然後氣呼呼撲向了安浣情,互相嬉鬧起來了。
與此同時,王觀站在門口走廊之中,正和母親通話。
才聊了幾句,王觀就發現情況不對頭。本來以爲母親會解釋一下昨天約會那女的放自己鴿子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她關注的重點居然是貝葉。
“媽。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那是大學的同學。”王觀有些哭笑不得,耐心的解釋道:“她和同事一起到江州旅遊。偶然在街頭碰上了。”
這事他昨天晚上就打電話回家說了,尤其是強調了自己被放鴿子的事情,沒有想到母親還是揪住前者不放。
“哦……”
聽得出來。母親的語氣頗爲失望,然後她話峰一轉,切入正題道:“我和你說啊,昨天那姑娘臨時有事,纔會失約的。現在她有空了,打算約你在晚上見面……”
“晚上,不行啊。”王觀不假思索,直接拒絕起來。
“爲什麼?”母親奇怪道:“你又沒有什麼事情要辦,怎麼會不行?”
“誰說我沒事的。”王觀心念百轉,絞盡腦汁想找一個藉口。忽然回頭看到貝葉三人,陡然靈光閃現,鄭重其事道:“我已經答應同學了,帶她和同事去省城遊玩,參觀滕王閣。現在準備上車出發了。我總不好立即反悔吧。”
“再說了,好歹是大學的同學,兩年多了沒有見面,好不容易遇上了,如果不好好招待她們一番,以後我也不用指望在同學會上擡頭見人了。”
害怕母親阻止。王觀一口氣羅列了許多理由。
“這樣啊……那就算了,就你帶同學去玩吧。”
母親似乎被說服了,最終答應了下來。
“好好……”
就在王觀高興點頭之時,卻忽然聽見手機傳來母親最後一句話:“反正兩三天時間也不好安排,那就等到過年再說。”
一瞬間,王觀有些僵滯,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母親已經終止了通訊。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半響,王觀回過神來,輕輕的搖頭苦笑,重新走進了包廂之中。
這時,貝葉和安浣情已經結束了嬉鬧,又一團和氣的摟抱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親密話題。
返回包廂坐下之後,王觀笑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就是現在。”劉京說道:“和你告別之後,返回旅館拿行李就直接起程。”
“是啊,王觀,我們要走了。”
旁邊,貝葉笑盈盈道:“又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不用這麼急。”王觀笑了起來:“如果我說臨時改變主意,要陪你們去省城遊玩,你們不會介意吧?”
“什麼?”
一時之間,三人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安浣情看了眼王觀,又看了眼貝葉,小聲嘀咕起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京深以爲然,悄聲迴應:“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小兩口聲音雖小,但是也架不住大家距離近,王觀和貝葉自然聽見了。
王觀還好,受到俞飛白的影響,臉皮鍛煉出來了,裝作什麼也什麼聽到。然而貝葉卻是不行了,臉色十分的尷尬,狠狠的剜了一眼劉京和安浣情,讓才兩人閉嘴。
藉着這個機會,貝葉纖手捋了下短髮,露出了粉嫩微紅的精緻耳朵,帶着幾分羞澀之色,也沒問王觀爲什麼忽然改變主意,反而展顏笑道:“好呀,有你這個地頭蛇在,我們也不用擔心再出什麼狀況了。”
“狀況?能出什麼狀況?”劉京莫名不解。
“笨蛋小五,在說你呢。”
安浣情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好好的開着車,居然能讓導航出錯,真是奇葩。”
“這是意外,怎麼能怪我。”劉京很委屈,同時笑嘻嘻道:“再說了,錯有錯着,說不定有人心裡很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