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陶老佯怒道:“把我想得那麼不堪,真是白教你幾年了。早知道我乾脆袖手旁觀不幫你了,喬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老師,我是說笑的,說笑的。”喬玉連忙撒嬌道:“人家只是開個玩笑!”
“好了,不要扭捏作態,真是不習慣你這樣子。”陶老笑呵呵道:“看看你的兩個朋友,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有嗎?”喬玉回頭一看,發現王觀和貝葉果然在憋笑,頓時埋怨道:“虧你們還是我的好朋友,居然這樣不給面子。”
“小喬,這不怪我們,這不像是你的作風。”貝葉笑盈盈道:“感覺好奇呀。”
“這算什麼,你更加奇怪。”喬玉撇嘴,湊在貝葉耳邊悄聲道:“尤其是交了男朋友以後,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就變得文靜溫柔起來,我更加不習慣。”
貝葉笑了笑,很有王觀的風範,然後兩隻纖手精確的落在喬玉秀美的臉上一搓……
“哎呀,不要捏,我錯了。”喬玉連連告饒起來。
就在兩個美女嬉戲之時,王觀也與陶老繼續交流。
“捉不捉人那是次要的,關鍵是追回他手頭上拓印的畫。”陶老認真道,這纔是他擔心打草驚蛇的原因:“他敢盜畫,那麼肯定是找到了買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順藤摸瓜。找到那個買家,將兩人一網打盡……”
“還是陶老考慮周詳。”王觀深以爲然,如果一但把那個盜畫的人捉起來了,那麼買家收到風聲肯定第一時間遠走高飛,想要找到他就比較困難了。
陶老一笑,然後招手道:“小玉,回去叫你爺爺幫個忙,讓他派幾個人給我使喚。”
“老師,這種小事不用麻煩我爺爺了。”喬玉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回去求喬四爺。那豈不是相當於主動把小辮子送上門,她肯定不情願授人以柄。
“那你說怎麼辦。”陶老自言自語道:“警察辦事效率太低了,而且又喜歡直接捉人審問,不太懂迂迴行事……”
“這好辦。”
喬玉想了想。直接走到陽臺向下看去,然後隨便招了招手,就回到廳中坐下。不多時,門鈴突然響了,門一開只見陳濤興沖沖的走進來,眉開眼笑道:“小玉,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而是我老師有事找你。”
喬玉隨口道:“老師,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叫他辦吧。”
“陶老。有事您儘管吩咐。”陳濤不笨。急忙表態。他可是清楚陶老的身份,不敢有什麼怠慢無禮的地方。
陶老也不客氣,沉吟道:“你幫我盯着一個人,看他這幾天會和誰接觸……尤其要注意十分神秘,言行舉止比較可疑的人。要秘密盯梢。不要讓人發現了。”
“……沒問題。”陳濤微微錯愕,不過也沒有打聽原因,而是拍胸口道:“我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經驗豐富。絕對發現不了。”
喬玉微微撇嘴,然後說道:“老師,你慢慢和他說,教他認準人,我和朋友回去了。”
“小玉,我送你們。”陳濤殷勤說道。
“不用,你留下聽我老師安排……”喬玉揮了揮手,立即扯着貝葉和王觀走了。
走到外面攔車的時候,喬玉也有兩分憂慮:“回去之後,如果那個韓朗還在,我爺爺又生氣了,你們記得幫我擔待着點兒。”
“擠兌人家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有這個後果。”貝葉無奈笑道:“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纔沒有後悔呢。”喬玉哼哧道:“那傢伙最好聰明點兒,如果灰溜溜的回去,又找我爺爺哭訴,那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我爺爺的脾氣我清楚,最討厭這種沒有擔當的人了……”
“那你還怕什麼?”貝葉有些奇怪。
“我不是怕,而是以防萬一。”
喬玉智珠在握道:“如果聽到了哭訴,爺爺肯定會假裝生氣嚴厲的訓斥我幾句,要是沒有下臺階,那麼假的就變成真的了,所以我才讓你們幫忙給他遞個梯子。”
“你很有經驗嘛。”王觀笑着說道:“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
“那是,小時候我把班裡同學弄哭了,老師告狀的時候,爺爺就是這樣……”
看着得意洋洋的喬玉,王觀頓時有些啼笑皆非,趕情在她的心裡,韓朗就是小朋友級別的人物,也難怪會無功而返。
在說話之間,三人也回到了村莊。磨蹭了片刻,喬玉才小心翼翼的進入四合院裡。
此時,喬四爺正在廳裡看電視,那是一部讓人熱血沸騰的抗日戰爭大片,其中各種武功絕學層出不窮,什麼單手接子彈,徒手生撕活人呀等等,那是最基本的能力。當然,可能是爲了體現所謂的鐵血柔情,其中更不缺乏各種香豔的鏡頭,比如說裸/體敬禮什麼的……
反正在王觀眼中天雷滾滾的劇目,喬四爺卻是看得津津有味,彷彿已經完全投入到其中,根本沒有察覺進了廳中的三人。
見此情形,喬玉微微向王觀和貝葉示意,躡手躡腳的就要離開。就在這時,喬四爺眼睛沒擡,口中懶洋洋說道:“回來了還想去哪?”
“沒去哪呀,只是不想打擾爺爺您看電視。”喬玉臉上掠過一抹失望,然後迅速回頭笑眯眯說道:“對了,怎麼不見那個韓什麼來着?我們在老師家裡作客的時候,他說有事要忙,我們也不好攔着……他應該回來了吧?”
“他走了。”喬四爺淡聲道。
“咦?”喬玉愣了愣,眨眼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喬四爺隨口道:“走了,回去了。”
“呵呵……”喬玉喜形於色,然後很沒誠意道:“看來他要辦的事情很急嘛……”
“裝什麼糊塗。”
此時,喬四爺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回頭瞪眼道:“不是你把人擠兌走的麼,現在如願以償,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沒有的事。”
喬玉連忙辯解:“爺爺,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孫女啊。”
“我就是了解自己的親孫女,纔可以肯定這事外人沒有撒謊,絕對就是你的責任。”喬四爺沒好氣道:“也只有你能夠做得出來。”
頓時,喬玉低頭嘀咕起來:“這一個大男人,居然那麼長舌……”
“不是他說的,是我猜的。”喬四爺一臉生氣的表情:“你這丫頭,怎麼這樣讓人不省心,我的安排有什麼不好,幹嘛總是不聽?”
“爺爺,不是我不聽,而是……”
喬玉給王觀和貝葉使了個眼色之後,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小小的試探考驗而已,又沒拿他怎麼樣,是他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非要走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王觀和貝葉也配合的點頭,情況也是這樣,拋開喬玉輕微的冷嘲熱諷、指桑罵槐不提,大家確實沒給韓朗什麼難堪,無非是故意冷落他而已。可是他的自尊心受不了這樣的待遇,主動要求離開,那大家也沒有辦法。
“是這樣嗎?”喬四爺眼中充滿了懷疑。
“沒錯,就是這樣。”喬玉十分肯定,誓言旦旦道:“您要是不信,儘管讓他回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瞎扯,人都被你氣走了,怎麼還可能回頭。”喬四爺摸着下巴道:“看來,又要重新物色一個了,幸好我早有準備。”
說話之間,喬四爺在口袋摸出了一疊相片,隨手散落在桌子上,然後笑眯眯道:“諾,你隨便挑一個……”
“爺爺!”喬玉很生氣,鼓着臉道:“我現在很忙,沒空理會這個。”
“忙?”喬四爺錯愕道:“你要忙什麼?”
“正事,很重要很重要的正事。”喬玉強調道:“在幫老師捉賊。”
“捉賊?”
喬四爺眼中掠過一抹狐疑,好奇問道:“捉什麼賊?就算真要捉賊,以你老師的能力,隨便向省廳打個招呼,自然有人爭先恐後的願意幫忙,何必要你這個小丫頭出馬。”
“我怎麼了我,我也是很厲害的。”喬玉揮着小拳頭道:“可不是什麼弱質女流。”
“厲害?”喬四爺嗤笑道:“你見血暈的毛病好了?”
“暈血?”
一瞬間,王觀和貝葉十分驚詫。要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喬玉這個彪悍的女漢子要比一些弱不禁風的宅男強多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有暈血的毛病。
“爺爺,幹嘛拆我的臺。”喬玉秀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暈血症……”
“知道你不是,但是見到血就緊張,舒展不開手腳,這總該是了吧。”
喬四爺隨口道:“你別以爲捉賊簡單,一幫人涌上去把賊按住就可以了。那些只是小毛賊而已,真正的大賊手裡頭都是帶傢伙的,刑警來了都敢反抗,何況你一個小姑娘。直接把你臉皮劃破,看你怎麼辦,估計要哭哭啼啼後悔一輩子。”
“怕什麼,大不了我去趟韓國。”
話是這樣說,喬玉決口不提親自出馬捉賊的事情了。與此同時,喬四爺自然有些好奇:“也說說看,無緣無故的,你們要捉什麼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