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站在旁邊的齊保林,看到柳裕這副模樣,心中冷笑不已,柳裕還真是自討苦吃,之前柳士仁夫婦一來,他都沒來的及開口,柳裕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從柳裕的敘述中,讓他看到了什麼叫做無私,柳裕不但把自己說成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還把楚琛說的好像是一個持強凌弱的惡霸,所有的責任都一股腦的推給了楚琛,那顛倒黑白的架勢,看的他不禁是目瞪口呆。
現在自食惡果了吧,一會看柳裕你怎麼圓謊。
柳士仁揮了揮手,說道:“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幫你解決就行了。”
柳裕見父親這麼說,額頭不禁冒出了冷汗,心想,這下完了,早知道之前不那樣說了。此時,他覺得家裡人太在乎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想到家裡人那麼在乎自己,到時自己認個錯也就沒事了,也就重新定下了心神。
柳夫人看到柳裕額頭上的冷汗,頓時急切的問道:“兒子,你這怎麼了?是不是又痛了,要不要幫你叫醫生過來?”
柳裕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不用,現在已經好了。”
“真的?”柳士仁關切的問了一句。
“真的,剛纔就疼了一會。”
見此,柳夫人稍放了下心,怒氣衝衝的說道:“士仁,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小兔崽子嗎?裕兒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啊!”
“這……”
柳士仁遲疑了一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兒子。頓時就下定了決心,眼中頓時寒光閃過。不過他到也不是笨蛋,齊保林還在旁邊,他也不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當面就給說出來,於是他就隱蔽的朝妻兒使了個眼神,口中說道:
“這事你別說了,要相信劉老,他應該不會包庇他的徒弟的。”
柳夫人母子看到柳士仁給他們的眼神,心中一片狂喜。表面上也連連點頭,對柳士仁的話表示同意。
此時,柳士仁的手機響了起來,柳士仁一看是家裡的電話,知道有了結果,連忙接了起來,不過電話那頭卻傳來的是父親的咆哮。而且他越聽越是驚恐,最後更是渾身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等柳士仁掛了電話,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都溼透了,再看向趟在病牀上的兒子,心頭一股怒火頓時就充滿了整個胸腔。
難怪剛纔兒子不讓他們去找劉老,原來兒子說的一切都是騙他們的。現在這個局面也是因爲他的所作所爲一手造成的。
而且,騙他們也就算了,兒子你下次說之前,能不能把對象的背景搞搞清楚啊!如果他不管不顧,像之前想的那樣。去陷害那個叫作楚琛的小子,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柳裕看到父親接電話時的表情。再看到他臉上那股漸漸升起的怒氣,知道應該是知道他撒謊的事了,不過,不就是他撒了個謊嘛,怎麼父親會這麼驚慌失措,還這麼惡狠狠的看着自己?
想不明白的柳裕,剛想開口認個錯,解釋一下,就看到父親突然就朝他衝了過來,並且給了他兩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柳夫人一開始也被柳士仁的動作給震住了,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一把把柳士仁拉到了一邊,對着他怒吼道:“柳士仁,你瘋啦!幹嘛打兒子啊!”
“你問問他做了什麼事情?”柳士仁怒氣衝衝的指着柳裕吼道。
“我……”柳裕張了張嘴,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剛纔編故事是張口就來,現在要說出實情來,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能說的出口。
“齊隊長,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士仁看着兒子支支吾吾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齊保林就吼了一句。
齊保林見此,幸災樂禍的同時,就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柳夫人聽完齊保林所說,也不禁有些臉紅,兒子居然會幹這種不道德的事情,還真是有些不應該,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就算裕兒說了謊,他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你怎麼還這麼打他!”
妻子這句話,讓柳士仁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來,火冒三丈的說道:“我打他還是輕的,你知不知道,楚琛是楚永寧的兒子!”
“楚永寧?”
柳夫人剛開始還沒想出來是誰,等她反應過來,頓時驚呼道:“你是說楚家的那位?”
“費話,不然我還能說的哪位?”
房間裡的三個人,得到柳士仁肯定的答覆,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劉老的徒弟怎麼會是楚老的孫子呢?不是說他們兩個關係不好嗎?這實在太讓他們驚訝了。
現在柳夫人算是知道了,爲什麼柳士仁會這麼生氣,要知道剛纔,他在他們母子的要求下,才做出要教訓楚琛的決定,如果真的實施下去,後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齊隊長,剛纔爲什麼不把事情講出來,你是不是想看我家老柳的笑話啊!”
看到柳夫人這麼質問他,齊保林無奈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氣,你們一會打電話,一會臭罵他,就算他想說也要有機會說的啊!
不過柳士仁到底是他的上級,齊保林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生硬的回了一句:“柳夫人,您實在太冤枉我了,剛纔我想說也沒時間說啊!”
“你……”
柳士仁聽他這麼說,雖然知道說的是實情,不過本來兒子就是跟着齊保林出的事,現在齊保林對他又是這樣的態度,讓他覺得非常生氣。
於是柳士仁像趕蒼蠅一樣對着齊保林揮了揮手,火氣十足的說道:“走走走!給我走!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齊保林看到柳士仁的動作,要說心中沒有火氣,那也不可能,不過老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憋屈的走出了病房。
與此同時,柳裕心中對楚琛怨恨的同時,也充滿了深深的無奈,如果他只是劉老的徒弟,那自己還能陰他一回。不過再加上是楚家的子弟,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自己陰了他,最後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難道這仇,就這麼算了嗎?不行!這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現在沒機會,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機會,只要自己慢慢等待,總會讓自己找到合適的時機的。……
楚琛根本不知道柳裕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想找他的麻煩,他在劉老那邊吃過飯之後,就準備向告辭回去拿一下行禮。
不過劉老卻在楚琛臨走之前,給了他一個紅本子,楚琛有此奇怪的打開一看,這居然是一本高級鑑定師的證書,證書上的名字和照片,就是他自己,而且發證單位,赫然就是故宮博物院。
這讓楚琛當即就有些愣了神,等他回過神來,就驚訝的問道:“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老呵呵一笑道:“這是給你這次任務準備的,不然平白無故的,別人怎麼會相信你這個毛頭小夥子?而且,你現在的眼力,也當的起高級鑑定師這個稱謂了,怎麼,難道你不想要?”
“這哪能啊?不說別的,這可是師傅您給的,我怎麼可能不要啊!”楚琛笑嘻嘻的說道。
劉老聞言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好了,你們快點出發吧,別耽誤了時間。”
“那行,師傅,我這就出發啦!”
“嗯,路上小心一點,到了那邊有問題,就打浩良的電話。”
“好的,我記住的。……”
楚琛驅車從小區裡面出來,就對坐在一邊的李蓓蓓問道:“一會你去哪?”
不過李蓓蓓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把車內的裝飾仔細看了一遍,又感受了一下座位的舒適度,才說道:“直接去機場啊!還能去哪?哎,我說楚琛,你這車不錯哎,好像和市面上的路虎不太一樣嘛,這車哪裡有賣啊?”
“你不用去拿行禮嗎?”楚琛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蓓蓓回道:“不用,我的行禮,早就在隊長那輛車的後背箱了,他會直接到機場去的。哎,我說楚琛,你有沒有聽到我剛纔的問題啊?我問你,這輛車到底哪有賣啊?”
楚琛對李蓓蓓本來就不太感冒,再加上李蓓蓓對他說話時,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令他很不喜歡,這使得他都不想搭理李蓓蓓,不過,他深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道理,如果自己不搭理她,搞不好她會更來勁。
於是他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沒的賣,我這輛車是定做的。”
“哦,這樣啊!”
李蓓蓓有些遺憾的說了一句,不過她看到楚琛對她的態度,又想到之前就是因爲他而讓劉老對自己對怒,心中的火氣,頓時就開始向外冒:
“我說你這個男人很小氣也,我又不知道柳裕是那種小人,你幹嘛老是像階級敵人那樣對我?再說了,之前我的意思是讓你和我比試,你又不肯,如果你早點答應了,哪還有現在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