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平,你到底打不打!”肖隊長呵斥道。
趙義平聽到呵斥聲,連忙回過神來,暗道,不管了,先把眼前這事解決了再說。
於是他點頭哈腰的說道:“我打!我打!我這就打!”
趙義平的話音剛落,之前那個出去的警員又回到了房間,肖隊長見此,馬上知道那邊的監聽工作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他就讓警員把手機拿給趙義平。
警員把手機遞了過去,嚴厲的說道:“告訴你,趙義平,別給我耍花樣,一會老老實實給我打過去。”
“同志,既然您這麼不放心,要不您幫我拔吧?”趙義平謙卑的笑道。
警員聽他這麼說,眉頭微微一皺,這傢伙這麼說,這個號碼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想到這裡,他就想回頭問問肖隊長,看看肖隊長有什麼意見。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趙義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個電話正是那個“老闆”打過來的。
見此,警員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在肖隊長的授意下,直接按了免提和接聽鍵,然後就把手機直接拿到了趙義平的耳朵邊。
“趙胖子!你幹什麼呢?怎麼打了你三個電話都沒接?是不是不想活啦!”
剛纔有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趙義平就有些驚慌失措,心裡祈求千萬不要是那人打過來的電話。不過當他看到眼前這位警員的表情時,就知道他的擔心成了現實。再聽到令他恐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一下子就嚇懵了。
那位警員見趙義平的狀態不對。連忙對他施展了一記擒拿手段。
趙義平只覺一股疼痛從脖子處傳來,就聽到了手機裡的呵斥聲:“趙胖子,你在不在聽我的話!”
想起對方的心狠手辣,趙義平連忙回道:“在在在!剛纔說話有些方便,大哥,您千萬不要介意啊!”
“哼!”
對方冷哼一聲,本來還想呵斥趙義平幾句,不過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趙義平,之前給你的那件德化觀音像,你拿到博物館去了沒有?”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趙義平也明白自己應該怎麼說了:“還沒有呢,大哥,這件東西的質量明顯不高啊,您怎麼讓他們帶了這麼一件東西給我啊!這樣的東西。只要稍微有些常識的,就知道是件贗品啊!到時我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哼!還不是老五,多喝了一點馬尿,居然把東西給搞錯了,好了,既然東西你沒賣出去。那就別賣了,等過兩天,我再安排人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好的好的!”
“嗯,你上次從博物館裡替換出來的東西,我已經處理了。等過兩天我就把錢打給你。對了,這幾天查的比較嚴。自己小心一點,沒重要的事情,別過來,如果要是因爲你露出了馬腳,那就別怪我對你家裡人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對方也不等趙義平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現在的趙義平就是想回話也回不了了,此時他已經是手腳發抖,臉色慘白如紙,全身冷汗直冒,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而肖隊長他們也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麼震撼的消息,這讓他們心中震驚的同時,也不禁激動興奮起來,這很可能是一件大案要案啊!成功偵破了,名譽和地位,那是唾手可得。
想到這裡,肖隊長語重心長的說道:“趙義平,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我勸你還是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主動交待其他同案犯的共同犯罪事實,到時我們可以根據情節的輕重,給予你寬大處理。”
肖隊長的這番話,對趙義平來說,好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當即就讓他打起了精神,高聲呼喊道:“我坦白!我坦白!請求政府寬大處理!”……
在離楚琛他們現在的位置,大約六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村莊,名叫周家莊,由於這裡四季分明,氣候宜人,適宜多種農作物和果類生長,所以只要肯吃苦,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不說能有多富裕,到也沒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
所以像楚琛他們所見到的現象,在這裡基本上都不會看的到。
周家莊,顧名思義這裡的百姓,基本上都姓周,不過到也不是沒有其他姓氏,比如說眼前這位長的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就不姓周。
“喲,張家兄弟,剛從鎮上回來啊!大包小包的,買的東西不少啊!”幾位村民熱情的和中年漢子打了聲招呼。
中年漢子連忙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又給衆人發了煙,才憨笑道:“這不是南方來了親戚了嘛,他們過來的時候,又買這,又買那的,我總得把他們好好招待好吧,不然就顯的我小家子氣了。”
幾位村民把煙點上,美美的抽了一口,其中一人說道:“張家兄弟,理是這個理,不過你們家也不富裕,他們都住你家裡快一個月了,再這樣下去,就你家的經濟條件,也總不是個事吧?”
中年漢子憨厚一笑道:“謝謝三哥關心,不過到也不是他們不想走,這不是之前一直是我去他們那邊走動的嘛?好不容易他們過來一趟,我就琢磨着讓他們多住一陣子,不過也快了,再過個三四天,他們就回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張家兄弟,你那婆娘也沒了快六年了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東村有個錢寡婦,雖然拖家帶口的,不過她三十五歲,人長的也挺水靈,而且很會操持家務,要不哪天給你介紹介紹?”
中年漢子聞言滿臉現出了感激之情:“那真謝謝三哥了,要不這樣吧,等我家親戚走了,咱們再約個時間?”
三哥笑道:“好的,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那行,各位,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們親戚走了,咱們再好好喝兩盅!”
幾位村民很高興的應和了一聲,中年漢子招呼過後,就向家裡走去。
看着中年漢子遠去的背影,大家全都搖搖頭,微微地嘆了口氣。
“哎,要說張厚生爲人挺不錯的,怎麼盡是遇到倒黴事情,爲了給老孃治病,沒治好不說,還欠下了一屁股債。好不容易還了債,結了婚,卻直到第三年,老婆肚子裡纔有的孩子,不過沒想到,剛有懷了三個月卻出了個車禍。”
“哎,好人沒好報啊!……”
張厚生回到家裡,裝作不經意的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就把院子的大門給鎖上了,並把家裡的一條獒犬的鏈子給解開來,拍了拍它的頭,叮囑了一番,就往屋裡走了進去。
房間裡非常幽暗,此時,正有兩個人正在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見張厚生進來,兩人馬上恭敬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其中一名精瘦的男子開口說道:“大哥,電話打完了啊?趙胖子怎麼說?”
張厚生把手裡的一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說道:“趙胖子覺得東西太差,沒拿的出手。來,你們過來搭把手,準備吃飯了。”
見此,另看一名長的比較矮小的男子,連忙站起身來,把塑料袋裡面的食物拿了出來,而精瘦男子則起身去拿碗筷和酒。
張厚生坐在桌子前,問道:“老六,老五那邊有消息沒有?”
精瘦男子邊給張厚生倒酒,邊回道:“沒有,他的手機還是關機的。大哥,您也知道,老五那傢伙,又好酒,又好色,他在這呆了大半個月了,肯定憋不住了,不去搞個三四天,他肯定不會回來的。”
那個矮小男子也點頭說道:“是啊,老五那傢伙就是不靠譜,本來那件東西我去給趙胖子送一下就行了,他卻硬是要搶着去,說什麼出去透透氣,我看他透氣是假,搞女人是真,結果弄了半天,還把東西給拿錯了。”
原來,他們的貨都是到金城的一處聯繫好的地方去拿的。而那些和趙義平配合的託,其中大部分是由他們幫着安排,而其他的則是讓趙義平自己選擇,並暗中安排人對他進行監視,以確認趙義平是不是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當然,這樣的事情,趙義平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哼!這個老五,要是這次的事情因爲他出了差錯,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份。”說到這裡,張厚生的眼中滿是狠厲之色,如果周家村的村民看到了,肯定不會相信,這會是整天笑呵呵,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好人張厚生!
而其他兩人,看到張厚生這個表情,也被嚇的渾身一哆嗦,他們跟着張厚生的時間可是不短了,全都清楚張厚生的性格。
張厚生對他們確實不錯,平時的時候,也會和他們開開玩笑,但你要以爲他這個人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當初,他們還有個威望頗高的二哥,不過這位二哥也是位野心勃勃的傢伙,幹了幾年,覺得經驗和金錢積累的差不多了,就想單幹。當然,他表面上是說他自己這些年錢已經賺夠了,想要回去過平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