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面的,真的是玻璃種嗎?不是說後江石不會出玻璃種的嗎?”
“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確實就是玻璃種,至於後江石出玻璃種也不是沒有,只是非常少見而已!”
“那依照老後江石的特性,過段時間,這玻璃種豔綠會不會變成玻璃種帝王?”
大家一想,這個可能性雖然很小,不過還真的有可能會發生這種變化,不過就算不會變成玻璃種帝王綠,玻璃種豔綠也已經是高檔翡翠,特別還是老後江石出的玻璃種豔綠,那就更珍貴了,這一時間讓周圍的翡翠商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年輕人看到擦石的結果還真的和毛師傅說的一樣,心裡就覺得有些惱怒,他眼珠一轉,馬上就想到一件事情,於是故作驚訝的說道:“這麼豔,又是玻璃種,不會又是像上午那樣的靠皮綠吧?”
聽年輕人這麼一說,許多剛纔還蠢蠢欲動的翡翠商人,心中的熱情頓時就降到了冰點。
是啊,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但眼力好,擦石的技術更好,明明是靠皮綠,都可以被他擦得那麼自然,讓當時所有人都着了他的道,那這次又是靠皮綠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不過那位毛師傅可沒有受到影響,他有些輕蔑的瞥了那年輕人一眼,這人爲什麼這麼說,他多少知道一點,無非是嫉妒而已,這種小伎倆有時候或許有用,但在真材實料面前,根本不會有半點影響。
另外,他心中也有些看不起這些偃旗息鼓的商人,商人逐利是沒錯,不過你想生意既沒什麼風險,又可以賺到大錢,世上有這麼簡單的事嗎?就算有,也被那些關係戶給攬去了,哪能輪的到你們?
不過這樣也好。沒了人競爭,自己出價也可以少一點。
於是,毛師傅就上前詢問道:“小兄弟,不知道這塊毛料,你現在有沒有出手的意思?”
楚琛搖了搖頭,就像圍觀的衆人說的那樣,玻璃種的老後江石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他之前也打定了主意自己收藏,因此就婉言回絕了。
對此,毛師傅可惜的搖了搖頭。而其他翡翠商人看到毛師傅動作。也都反應了過來。自己的膽子實在太小了。除了明料,賭石哪有沒風險的?再說了,像玻璃種這樣的靠皮綠,哪能經常遇的到。如果真是這樣,那誰還敢賭玻璃種的半賭料?
想到最後,這些翡翠商人看向剛纔那位年輕人的目光之中,都帶有一絲莫名的意味,看來這傢伙,不是不懂賭石,就是居心叵測啊!
楚琛擦出第一個窗面後,緊接着又在離那不遠處,擦出了第二個窗面。同樣也是玻璃種豔綠。
見此,馬上有人就等不及報起了價:“這位先生,不知道……”
“對不起了各位,這塊毛料我暫時沒有出手的打算!”
沒等那人說完,楚琛直接擺了擺手回絕了。先不說他這塊毛料中的翡翠沒有出手的打算,就算想賣,他明明知道這是塊大漲的毛料,也肯定會全部解出來再出售的。
周圍的翡翠商人聽楚琛這麼說也都不說話了,不過從楚琛的實力上來看,這塊毛料很可能會是一塊大漲的料子,這讓大家全都提起了興趣,興致勃勃的接着看起來。
擦出了兩個窗面,楚琛並不打算再擦了,之前那年輕人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他雖然心裡不在意,不過總要反擊一下才行,於是他就沿着兩個窗面劃一條直線,隨後把毛料放到解石機上,固定好毛料,就開始切割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也議論着這一刀的結果,時間也慢慢的走了過去。
毛料很小,而且切片又很薄,很快,解石機的刀片就走到了盡頭。
楚琛把那塊薄薄的切片揭開,從容的把窗面洗淨,只見一片濃正陽勻,質地細膩純潔的豔綠色翡翠,頓時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漲了,漲了,這次是真的大漲啊!”
周圍人看到那切面的表現,頓時有人就驚呼起來,看向楚琛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羨慕和佩服。
不過對一些翡翠商人來說,此時他們的心裡卻充滿了懊惱,早知道這樣,當初擦出第一個窗面時,就應該開價的,毛師傅買不到可並不意味着他們也買不到,有道是財帛動人心,當時出價高一些,年輕人心動了也說不定?
這一切怪誰,當然不能怪自己膽小了!於是好幾位翡翠商人,看向之前那位年輕人的目光之中,都帶着一絲憤怒之情。
本來那位年輕人看到楚琛切漲了,表情就顯得有些尷尬,看到那些翡翠商人憤怒的眼光時,心裡又不禁害怕起來,到最後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他,讓他頓時抵擋不住,鑽出了人羣逃之夭夭了。
因爲是玻璃種,接下來楚琛處理的相當小心,等到他把裡面的翡翠大致的解出來時,另外兩塊毛料中的翡翠也都解了出來,楚雨蘭的不用說,劉思哲的那塊,雖然漲的不多,不過比購買價高出十萬還是有的。
見此,周圍的人表情都非常的驚訝,這些年輕人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到目前爲止,居然接連賭漲六塊毛料,雖說在公盤上賭漲並不稀奇,但同一夥人連續賭漲六次,那就非常的少見了。
見此,有些人賭石玩家,乾脆就到楚琛買過毛料的攤位上,挑選起毛料來。雖然他們並沒有看到楚琛在哪買的毛料,不過楚琛一上午只不過在兩處攤位上買過毛料,這個消息,稍稍一打聽就能打聽的出來。
劉思哲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除了胖子,咱們都賭漲了,特別是琛哥,居然老後江石都解出的玻璃種豔綠,這肯定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走,我們去買鞭炮去!”
公盤賭漲了放鞭炮,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當然,漲個幾十上百萬的,那也不好意思放鞭炮,不過楚琛這塊翡翠雖小,而且還不能製作手鐲,但畢竟重量和品質都擺在那裡,而且還有後江石的特性,這塊翡翠的價值最少五百萬以上。
這樣的大漲,當然可以放鞭炮了,而且不放的話,有些人或許會認爲你小家子氣。
沒一會,劉思哲他們就買了好幾圈鞭炮擠了進來。
見此,楚琛無語道:“你們買這麼多鞭炮幹嘛?”
劉思哲嘿嘿一笑道:“你不是還有兩塊毛料嘛,我相信你一定還會大漲的,乾脆一起買了得了!”
說完,他就笑嘻嘻把其中一圈鞭炮放到地上擺好,周圍的人也連忙騰出了一片空地。
“啪啪啪啪!”
隨着鞭炮聲的響起,讓周圍的人羨慕極度的同時,當即就十多位賭石玩家聚集了過來,想看看這裡到底解出了什麼品質的翡翠。
“楚哥!楚哥!你看看我選的這塊毛料怎麼樣?”
鞭炮剛剛放完,就見董胖子抱着一塊十來公斤重的毛料,從外面擠了進來。
等到董胖子走到面前,楚琛的寶覺就蠢蠢欲動起來,這讓他暗自一笑,沒想到董胖子的運氣這麼好,不懂賭石居然還真買了塊也許是大漲的毛料。
蘇錦寧對賭石沒多大的興趣,剛纔並沒有跟着去,見董胖子回來了,就開口問了一句:“胖子,這塊毛料多少錢?”
董胖子把毛料直接放到解石機上,嘿嘿一笑道:“五十萬!我對這塊毛料的印象特別好,一定會賭漲的!”
蘇錦寧目瞪口呆的問道:“五十萬?”
得到董胖子的確認,蘇錦寧上前狠狠的擰了他的胳膊一記,隨後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你個死胖子,連賭石都不懂,居然只憑着感覺,就會花五十萬買塊毛料,你還真的是真的去手啊!這次如果虧了,回去之後我一定饒不了你!”
“嘶!”董胖子痛呼一聲,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麼毛料還沒解出來,就說什麼喪氣話啊!難道我不懂賭石就一定會賭垮嗎?”
“呀呵!”蘇錦寧氣極而笑道:“你還嘴硬,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了,如果這塊毛料你能賭漲,那昨天晚上說的事,我就答應你,如果賭垮了,那你一輩子都不準碰賭石!”
“你前面說的是真的?”董胖子激動萬分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
“那行,這個賭我就應下了!”董胖子馬上興奮的就應下了,而後對楚琛說道:“楚哥,麻煩你幫我解一下吧,對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
“不用,我現在就幫你解!”
趁剛纔那點時間,楚琛把這塊毛料也大致的看過了,還別說,這塊毛料五十萬還真的挺值的。
毛料是洋芋皮殼的全賭石,方方的。皮上有蟒,有枯,蟒和枯緊連着,不細看並不好辯認的不出來。枯的周圍有松花,是絲形松花。
絲形松花就是在石頭皮殼上呈絲絲狀分佈的一種松花,這種松花如果生在水頭好的石頭上,價值就高,幾絲絲綠色就能把整個石頭襯綠。而洋芋皮就是以玉質細膩,水頭好著稱,兩相結合,簡直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