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在門口一愣,聽着兩人的口氣,好像不是一般的客人啊!
他眯眼朝着何不同手中瓷瓶望去,
只見那隻瓷瓶高約莫二十釐米左右,長頸細口圓腹,
頸部以及底部都帶有青枝繞花紋,腹部則紋有蝙蝠賜福紋,
在蝙蝠賜福紋正中,還有一個倒着的“福”字,寓意是:福到!
而且那個“福”字不是簡單紋刻在瓷器外釉,而是鏤刻在瓷瓶胎釉內!
在光線下一照,這個“福”字顯得格外通透,如玉如水,
咋眼看去,這瓷瓶的瓶身就好像是鏤空一般!
可不得不說,這瓷瓶不管是器型還是手藝風格都是瓷都鏤空瓷無疑。
可是何林這時卻不由得眉頭微皺,
因爲,他赫然發現那瓷瓶上並沒有多少寶光!
換句話說,那瓷瓶有問題!
“何老闆,你都看了多久了?”
那眼鏡男冷哼一聲,咧嘴一笑:“你就直接說吧,我這瓶子你能不能掌眼,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嘿嘿,就是!”
旁邊胖子搖着扇子,搖頭晃腦附和道:“看來這何通寶鑑也不過如此,連個玲瓏瓷都看這麼久!”
何不同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
他眉頭微皺,上上下下又將手中瓷瓶觀看了一遍,
這瓶子不管是施釉還是青花的色澤,看上去都確實很像明代青花鏤空瓷。
但畢竟瓷器不是何不同的專攻,再加上有了以前金元坤下套那事兒,
何不同一時間也不敢貿然下出什麼定論來。
“怎麼樣,何老闆?”
眼鏡男臉上閃出一絲不耐煩,再次催促道:“能不能收,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兒啊!”
“就是,咱哥倆兒還有正事兒要忙呢!”
胖子小眼一眯,呵然道:“呵呵,何老闆,要是您實在不能掌眼那就算了,”
“咱兄弟倆直接回去跟韋老說,何通寶鑑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何不同面上閃過一絲掙扎,苦澀道:“兩位,你們能不能再稍等一下?”
“不瞞二位,這瓷器確實不是我的專業,”
“現在何通寶鑑交給我兒子在打理,他應該等下就會回來了。”
王維也是一臉不滿,開口道:“就是啊,何哥差不多馬上就回來了!”
“你們再稍微等等 ,我這就去給你們泡杯茶!”
“不用了!”
誰知道那瘦子眼鏡男大手一揮,淡淡說道:“我們哥倆兒時間可沒這麼多,既然何老闆你辯不出來,那此次何通寶鑑提名華夏古玩協會的事就此做罷!”
說完。兩人將瓷瓶一抱就準備轉身離去。
“哎,兩位這是來做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何林從大門處走了進來:“賣東西還是買東西,這麼快就要走了?”
那瘦子跟胖子見到何林一愣,疑惑道:“你小子誰啊?”
“呵呵,鄙人不才!”
何林淡然一笑,負手道:“何通寶鑑現掌櫃,何林!”
何不同跟王維兩人見到何林出現,均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哎呦,何哥你總算回來了!”
王維叫了一聲,立刻就迎了上來。
“張先生,許先生,這就是犬子!”
何不同呵呵一笑,趕忙介紹道:“他纔是何通寶鑑現在的掌櫃,你們將瓷瓶拿給我兒子掌掌眼吧!”
何林眉頭一挑,問道:“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林子啊,好事,好事!”
何不同對着何林一笑,這纔將事情的始末跟何林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這兩人瘦的叫張傑,胖的叫許一兩,
兩人都是華夏古玩協會的工作人員。
這次正好是華夏古玩協會納新時期,他們倆人就是負責簋市東區這一塊兒的古玩店考覈任務的。
這一段時間內簋市古玩圈內各個古玩店,都在積極的準備這事兒,
要是能夠加入到華夏古玩協會中,也就相當於加入了華夏最大的古玩組織。
不管實在日常古玩店的宣傳上,還是運營上都會有很多一般個人古玩店不能享受到的待遇!
爲此,不少古玩店都爲了能加入華夏古玩協會擠破了腦袋!
其實,簋市這次華夏古玩協會考覈原本是由青河山來主持的。
可是恰好遇到青河山生病住院,這事兒就交給了古玩圈中的另一個老前輩韋禮安來主持。
也就是剛纔張傑和許一兩口中的那位韋老。
“原來是華夏古玩協會……”
何林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念道。
他可記得,在浮樑古城時,朱一鳴那死對頭可就是京都古玩協會會員啊!
雖說那傢伙也沒什麼真本事,可就憑藉着一個華夏古玩協會會員的身份,
那也是在京都古玩圈內呼風喚雨,吃香的喝辣的啊!
由此可見,這古玩協會會員的身份好處確實挺多!
“小林子,你好好看看這瓷壺是不是明代玲瓏瓷。”
何不同這個時候在旁邊提醒一聲,低聲道:“咱這祖傳古玩店能不能振興,就看你小子了啊!”
看得出 何不同雖說因爲以前的打眼退居幕後了。
可是他心中還是很在意自家古玩店的興衰的!
畢竟是自家祖傳的店鋪,誰不想將自家招牌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呢?
何林淡淡一笑,轉頭對着張傑說道:“張先生,能讓我看看你手裡的瓷器嗎?”
還不等張傑說話,何林又補充一句:“花不了你們多長時間,半分鐘足矣!”
半分鐘?!
這話一出,張傑跟許一兩都不由得一怔。
兩人互視一眼,眼中均是不可置信。
“呵呵 這位小何掌櫃,你還真是人小口氣大啊。”
張傑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兒,冷笑道:“半分鐘?你爸剛纔可都在這裡琢磨了不下一刻鐘的功夫了!”
“嘿嘿 就是!”
許一兩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嘿然應和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牛吹得有些大了!”
不得不說,張傑跟許一兩兩人就是嘴欠。
這話一出,何不同跟王維兩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何林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道:“呵呵,二位沒聽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也不囉嗦,直接將手一伸:“難道二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