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飄然出塵,含笑款款而來的少女。
就是那飛雪與玉生煙。
大根,放眼望去,竟是瞬間望得癡了:“這簡直就不似塵世中人。”
“天仙一般的女子,當世稀有罕見,真是令人驚讚不已。”
“九天傳聞中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子,想必就是這二位般的模樣吧!”
自然是天仙。
天仙般的女子,不留行。
絕不爲世間任何男子,駐足停留。
她們的出場,極致驚豔,眼波流轉,四目勾魂奪魄。
縱然是蘭花少女口中的,普通天才段飛,也未能令得這二女,多看哪怕只一眼。
她們的眼目眉梢,含藏一種薄情,那是令人心都要碎掉的,極致薄情。
縱然是段飛看了,也是難以忘懷,心神搖盪。
不過這種搖盪,持續的時間,並不很長。
段飛的毅力,剋制力,絕非常人可以企及。
所謂天才,縱算是普通天才,也很有一些,尋常人等,難以望其項背的,特異之處。
“倒是很美。”
“不過,身上不帶人氣,不食煙火,那種薄情,絕不是令我傾心的存在。”
段飛,目中,無盡流光,閃爍一息。
這種閃爍,震顫空氣,引得那飄然二女,凝目一望。
“好小子!好強的定力。”
“真是非常之人!”
“相當有潛力的天才,絕不會普通尋常。”
這是白衣飛雪,妙齡女,對段飛的點評。
這點評,她自是不會說出,只是默默的,不令任何人知曉。
至於那玉生煙,心中驚詫更甚:“那眼含殺氣的年輕人,倒是着實,很有些不同。”
“在我們二位跟前,還能如此淡定淡然的,怕也唯有他了。”
也唯有他!
玉生煙心中的他,自是段飛,不容置疑。
在這時,這二位仙女,都是覺察出段飛的超人,與衆不同之處。
這就是所謂,是金子,在哪裡都會閃光,都會發亮,令人驚豔。
都是天才,淡淡微微,輕輕一望,便是知道,誰纔是,真正的高手,天才中的超天才!
顯見方纔,孤絕幽怨蘭花少女對段飛的評價,並不精到。
什麼叫做普通天才?
段飛,早已超出普通範疇。
他是真正的殺人者。
傳聞中,無盡超勁天才的終結者。
說是天才噩夢,都是絕不爲過。
正因爲是此等存在,出手不凡,蓋壓全場,方纔會令得那狡黠燈籠人,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若非如此,燈籠也不會給大根面子了。
大根,那樣捉弄他,揶揄他,按照燈籠的陰毒狡詐性格,早就給大根,一拳轟殺了。
豈能任由大根,取笑,玩耍?
不但是取笑玩耍,現在,燈籠也是強顏歡笑,與大根,稱兄道弟了。
能夠令得真元中期王者,燈籠,如此作爲的,怕也只是段飛一人了。
“那個叫大根的,看上去很俗,還很齷齪。”
“他的兩隻,小小眼睛,看在人身上,真是好像要把你衣服都扒個精光一樣……”
“真是討厭得很!”
飛雪,一雙妙目,滴溜溜,打着轉。
在此時,他看大根,有些不爽。
其實,大根也並無惡意。
他只是習慣欣賞美。
美,總是要有人欣賞的吧。
這並不算犯罪。
也非罪惡。
大根本是良善,他也不會存在,非分之想。
那是絕沒有的。
在他眼中,飛雪與玉生煙,都是他永遠都不可觸及,高攀不起的女人。
“真是有夠奇怪。”
“那飛雪,好像看我,很不爽的樣子。”
“我只是好奇,她這樣的人,是如何在這煙火世間,生存的。”
“其他的意思,並無分毫,哪怕一點,我都沒有。我的眼光,很具有穿透性,那是因爲我的眼珠黑,深邃聚光,其實,我什麼也看不透,更看不穿。”
“可是,那小妮子,倒是一副看我不得勁的模樣。這正是誤會,天大的誤會,我上哪裡說理,又向誰訴說?”
大根,眼睛移動,飄忽着。
在這時,他並不去看那,出塵二女。
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少女,他消受不起,也無興趣。
他,方大根,雖然俗氣,俗人一枚,肉身凡胎,可是他卻一向很有志氣。
不是自己喜歡鐘意的類型,他最多好奇一時,鬼迷心竅,東張西望,至於別的,他真沒想過。
也不能想,不敢想。
“想那許多做什麼?”
“都是些怪物,她們以爲,作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會吸引我多一點注意?”
“哼!那真是錯,錯大了。”
大根,眼一斜,嘴一撇,轉過頭去,不看那二女。
而,就在這時。
眼角一顆淚痣,身形纖細柔柔的淺璃姑娘,說話了:“來來來!段少俠,大根弟弟,我給你們介紹,這就是我的六姐姐飛雪,與七姐姐玉生煙。”
就是如此這般。
在淺璃,介紹引見完畢之後,段飛與大根,對那二女,各自頷首,點頭表示認識了。
與此同時。
飛雪,玉生煙,目光齊齊定格聚焦段飛。
片刻沉默後。
飛雪微笑開口說:“你就叫段飛?”
“倒是一表人才,氣質卓而不羣,歡迎你加入我義父陣營。”
“希望你,可以有一身過人本領,爲我義父,立下汗馬不世功勞。”
飛雪很會說話。
她言語之間,表示對段飛看重,希望段飛,使出渾身解數,令她滿意,令神秘水銀城主大人,賞識。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說話的本領,飛雪,顯見是此中天才。
這一番話,說得段飛心中一陣暖暖:“倒是個好說話的女子。”
“比起蘭花來,倒是強了許多。”
“這樣的一位天才女修,以後是可以成爲朋友的存在。”
朋友的存在。
段飛六感靈敏,對於敵我預判,倒是頗有幾分精準。
“自然是朋友,看來那飛雪,並不好像表面看上去那般,難以接近,溝通。”
大根,搓着手,哈着氣,他也是感受一種溫暖如春。
而,就在此時,飛雪言語過後。
玉面少女,玉生煙,豔光四射,輕聲說道:“段少俠,大根公子,倒是幸會,幸會。”
“以後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我們的立場,都是一致,希望你們可以爲義父,竭盡所能,撲湯蹈火,立下蓋世奇功。”
“最好是能,殺出排名賽,進入最後決賽,不說可以打敗其中任何一名中州之星,但也是要爭一口氣,不要敗得那麼難堪。”
難堪?
玉生煙,先前說話,還行,還好聽。
可是,就在這時,這最後最末一句,甩出之後,即刻令得大根,很有些不爽,以至於不滿道:“玉姑娘,你這話,我方大根,可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做,爭一口氣,不敗得那麼難堪?”
“你以爲,段飛,真的就會敗麼?”
“告訴你,縱然是碰上王靈官,段飛都不一定會敗,就更別說別餘之人了!”
大根,夠狂,夠野。
他真的是能說會道,巧言令色。
他的口才機鋒,令得全場震撼,靜謐一剎。
三息之後,玉生煙,方纔迴轉過來,略顯嗔怒,呵斥一聲道:“好厲害的一張嘴。”
“我真是有點懷疑你的牙齒,是否是鋼澆鐵鑄,鐵齒銅牙?”
“也許,你就是傳聞中那種,遊手好閒,跟在天才身後,惹事生非,不幹正事的存在。”
“也罷,今天本姑娘,也算認識你,長過見識了。”
“以後,我都不會搭理你!哼!”
玉生煙,真的生氣了。
女人就是小氣。
別管她多美,多聰慧機敏,都是容易小氣的。
這就是男女格局,天然不同。
玉生煙,雖然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說到底,她的心,並不那麼寬。
在這時,她恨上大根。
眼見如此情勢,大根,一臉雲淡風輕,並不以爲意,他只是灑然一笑:“你不搭理我,那又如何?”
“那樣,我也並無損失,再說了,我對你並無興致想法,也不想要與你交朋友。”
“玉姑娘,以後不要嘴下無情,說話長點心,不然我生氣起來,可絕非你能承受。”
大根,真是狠。
在這時,既然撕破臉皮,他也不客氣了。
人,玉生煙,都看不起段飛,更看不起他方大根,成天遊手好閒,毫無作爲,大根也是絕無情面可講。
立時就與絕代天仙佳人般的美人,翻臉!
這下可就熱鬧了。
燈籠,心慌,心發顫,他面上神情變幻,陰晴不定。
他嘴角抽搐,肌肉發僵,急切道:“我說,我的大根哥,玉生煙,大姑奶奶,你們二位,可千萬別翻臉,別置氣。”
“都是同一陣營,一家人,眼見至關重要,天才排名賽在即,你們這樣作爲,叫段少俠,還如何大展拳腳,放開了狠勁打,爲城主大人,建功立業?”
燈籠乃是俊傑。
他知道,明白,在這個時候,不是互相內訌不爽時候。
“一定要團結!”
“千萬不要讓王家,有機可乘。”
清秀佳人,淺璃姑娘,帶出一陣香風,勸慰道。
不但是開口勸慰,她更是修長玉手,一把拉住,將要拂袖不悅而去的七姐姐,玉生煙,言說一聲:“姐姐,何必與那粗人見識。”
“你是天仙,你脾氣也是最好的,這次就算大根不對!”
講到此處,她輕啓朱脣,玉齒輕顫,喝令一聲:“車伕,開動!速速前往城主大人府上!”
“有許多奇特人物,超強天才,我們還要一一引見,與段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