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別人越對段飛好,段飛就越是過意不去。
他就是那種,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的少年人。
不得不說,大老闆,是看準了段飛這一點,所以,他的計謀,發生作用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再與荊格前輩,較量一場!”
段飛朝着荊格打了一個躬,表示冰釋前嫌,這次,絕對要公正較量一場。
先前,因爲是觸發了太古殺人香,纔打了個平手。
而且,那是金少名的手段,並非段飛的戰力體現,所以,段飛此刻,也是覺得該是用自己真實戰力,較量一場時候。
既然,大老闆都放話了,那這次,有了這尊人物的見證,段飛倒是相信能夠有一場比較公平的比鬥。
自己,究竟能夠在荊格的強力打擊下,堅持幾招,這也是段飛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畢竟,有比較,有差距,才能進步。
這,一直是段飛信奉的修真界至理名言。
現在,就是最佳時機,何懼一戰?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讓我想起曾經年少時候,那時,我也同你一樣,敢打敢衝,所以纔會有了今天的成就。”
大老闆,面露讚許,仿似對段飛很讚賞的樣子。
講到此處。
大老闆,衣袍微微一拂,放聲一喊道:“來人,速取二樓正廳中的上品環形劍來,我要讓段少俠,放開了手腳,盡情與少主人,切磋一番!”
環形劍!
沒錯,就是先前段飛鐘意的那把。
很快。
那閃耀着天藍色致命光輝的環形劍,被一名暗衛,恭敬地端了上來。
“還不快速速獻給段少俠,寶劍配英雄,段少俠纔是命中註定這把絕世好劍的真正主人。”
大老闆,抑揚頓挫的語調中,透射對段飛的推崇備至。
“段少俠!我喜歡這個稱號,很好!”
段飛也是淡淡微笑,言語間,掩飾不住的興奮,畢竟是少年人心性,能夠被大老闆這種“英雄”人物看重,段飛還是覺得甚爲歡快。
而,就在這淡淡笑意間,卻是沒有人注意到荊格嘴角,已然噙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諷刺表情。
這一刻。
荊格臉上在笑,心中卻是狂罵,“到底是鄉下人,沒有什麼見識,竟然妄想可以被我父親看重,要知道,你和死去的金少城,金少名,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枚悲哀的棋子,生死全然不能自已。”
“還是父親大人,高妙,三言兩語,便哄的那傻小子暈頭轉向,可憐他自己還在做着美夢,終有一天,我要用鋒利的劍氣,割裂他的五臟六腑!”
就在荊格,滿滿鄙視着段飛的同一時刻。
段飛一把接過,夢想之中的環形劍。
鏗鏘!滄啷啷!!!
段飛拔劍的動作,快,很快,絕不拖泥帶水。
空氣中,劍體與劍鞘脫離的瞬間,濺起一連串橘黃的火花。
沒錯。
橘黃火花,這是極高溫度的火花,六千度以下是紅色,然後隨着火焰溫度的遞增,顏色依次是橘黃,金黃,純白,幽藍。
五千度,就已經無限接近於太陽表面的溫度,而這橘黃火花中,瞬間帶出的溫度,比之五千度,顯然是隻高不低。
保守估計,已經無限趨近一萬高溫,這是何等熾烈的溫度,不誇張地說,這種溫度,可以瞬間,將人體堅硬的骨頭,化成渣!
噝!
親眼目睹了這一瞬間的荊格,眼眸中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小子,怎麼有這樣強?”
一道疑惑,穩穩佔據荊格心扉。
他是打死也不敢相信,持劍在手的段飛,竟然可以在拔劍瞬間,製造出這種超高溫度。
與此同時。
大老闆,也是滿滿的震驚,他的眼皮,不可抑制地微微跳了兩下。
雖然,只是微微跳了兩下,但,在向來波瀾不驚的大老闆心底,已然掀起一片狂瀾,“這小子,古怪!有劍在手,與無劍時候,全然判若兩人,天地間,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奇之人,實在是令我沒有想到……”
僅僅一個拔劍的瞬間,便是將這居心叵測的父子二人,狠狠震撼了一番,這就是現今環形劍在手,段飛展露的一點風姿。
不得不說,這樣的人,着實是天生劍客。
只要一劍在手,他便如魚得水,如虎添翼,戰力全然煥然一新。
“嗯,好小子,有一套,真正的奇才劍客!”
人羣中,一名面目冷峻的道人,看着段飛修長穩定的手,驚歎。
“這小子,有點意思,我開始對他有些興趣。”
一名神形狂放的紅衣僧人,眼眸中殺意閃動。
至於,在場別餘之人,也是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段飛僅僅是凡修二重巔峰修爲,竟然可以製造這種程度的超高烈焰,這實在有些驚世駭俗。
要知道,這種溫度火焰,縱然是五重強者,也是不能輕易做到。
至少,也得是六重強者,方能製造。
而,就在衆人咋舌不已的一刻。
段飛也是被自己驚到了,“這是什麼緣故,以前我還從來未曾達到這般高度?”
一時間,段飛也是一頭霧水,愣在當場。
突然。
一道邪異的聲音,從虛無識海,傳遞到空明識海,即刻被段飛聽聞。
“不要驚疑,這算什麼,要知道,你現在已然是領悟到絕情劍之巔峰境界,能夠製造趨近萬度高溫烈焰,也是在情理之中,何況,你手中之劍,本就非是凡物,有着烈焰屬性的環形劍,帶給你些許高溫加成,所以,你纔有現在的威勢。”
這是劍心,透過空明識海,傳遞出來的訊息。
畢竟是一縷劍聖邪念化生,對於劍的理解,遠超常人。
原來,竟是如此。
看來,這次段飛與荊格的較量,還真是勝負難料。
而,就在此時。
荊格也是再也按捺不住,但見他眼眉一橫,手中飲血劍,極速出鞘!
唰!呼呼呼!
風聲急驟,頃刻間,漫天飛雪,寸寸碎裂,化爲雪水,空中靜止。
這是無形的風,在暗暗禁錮,水珠的軌跡。
“哼!段飛,你有兩手,我何嘗又沒有幾招,縱然你有上品環形劍在手,我照樣可以三招內,拿下你!”
荊格,畢竟是真正的劍術天才,他的飲血劍,竟然有風屬性加成,其威勢,絕對不弱段飛。
何況,他的修爲,比段飛不知強了多少。
三招,僅僅三招,就要拿下段飛,這絕對不能說是託大。
何以故?
這已經是相當看得起段飛了,要知道,無劍在手的段飛,只怕是在荊格手上走不過一招。
要知道,先前的錯誤,荊格是絕對不會再犯,並且,現在段飛也全然沒有理由使用致命的太古殺人香!
何況,縱然是段飛想用,那也是沒了,十丈小金龍,現在早已胃裡空空,沉沉睡去,它鼻翼兩側,大大的太極陰陽氣泡,均勻起伏,顯然是睡得熟了。
現在,擺在段飛跟前,只有一條路。
拼了!
用畢生最強劍術,硬撼天才劍者,絕世荊格。
火對風,環形劍對飲血劍,誰更強?
段飛與荊格,誰纔是當之無愧的劍道奇才,如果可以抵擋三招的話,那就意味着段飛,日後的成就,絕對是可以超越現在的荊格。
否則,段飛挫敗後,必將失去晉升的信心。
這一場,完全是信心之爭。
兩人,都是極度自信的天才,誰也不服誰,雖然,段飛對大老闆還是有幾分敬仰,但,在這一局榮耀信念之戰中,他早已沒有退路。
前程如何,就看這一戰了!
如果,連對方三招都對抗不了的話,也許,段飛自此之後,就真正會成爲行屍走肉一具,全然淪爲大老闆殺人的工具。
一個沒有靈魂的武者,唯有不斷殺戮,才能找到存在的感覺。
“來吧,段飛!”
荊格飲血劍,微微一蕩,第一招已然祭出。
呼!嗤嗤嗤……
空氣中原先靜止的水珠,在荊格長劍一蕩剎那,如雷霆風暴,高速狂飆,那是絕對的狂勁水珠,致命液體,段飛身形的每一角落,都在擊打範圍,全然無可閃避。
這是高密度的打擊手段,單純閃避,已然沒有多大意義。
除非,可以破開,不然就是敗!
“果然非凡之姿,荊格,真正的劍術奇才,無可置疑!”
這一瞬,段飛瞳孔,驟然收縮。
僅僅一招。
段飛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接下。
這就是,劍術強者的恐怖,這次,荊格不會再給段飛機會,他要以絕對碾壓的態勢,擊碎段飛一切信心。
“傳說中的荊格,在劍上的造詣,登峰造極,看來,這次那段飛,是討不了什麼好了……”
這一瞬,那眼目渾濁到有些發黃的劉師爺,眼睛發了亮,他也是在不經意間被荊格的劍術,驚豔。
“不愧是我兒子,正常較量下,段飛絕非其對敵之手,這一招,看你如何接下!”
大老闆,目送漫天水珠狂轟間,亦是心中得意,畢竟是自己兒子,這樣的造詣,沒有辱沒大老闆之赫赫威名!
“這,會不會被打成馬蜂窩?”
方大根,遠遠駐足觀望間,心臟驟然收縮,額頭汗滴落。
嘀嗒,嘀嗒,嘀嗒!
就在方大根,汗滴飄灑間,段飛左手大拇指,飛快在臉上一劃,帶出一道冷意笑容,淡淡道:“強是真強,不過還不是最強,看我絕情火烈霸極斬,破你漫天狂暴水珠,彈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