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林洛在今古吃了飯,外面就響起停車的聲音,林洛從古玩店出來,就看到了伍舟那輛專用座駕。
林老弟,上車。
給伍舟開車的還是那個司機,他的心腹,車子一到古玩店,伍舟推門下車,看到林洛走來,忙把門給林洛拉開了。
嗯。
林洛帶上東西,一點頭,就上了車,進了車內,他現在扮演的就是伍舟的秘書。
伍舟一坐上來,便道:林老弟,賭局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恆輝會所,你還記得那個秦經理?他就是在這家會所上班。
林洛聽到伍舟的話就明白了,那秦經理他是知道的。
當初伍舟在會所被人做局,贏了不少錢,步步引他入甕,若不是自己,他肯定要載個大跟頭,當初去那行騙之人租的四合院鑑賞古董的時候,那秦經理也在。
本來那家會所我是準備退會員的,只是這陣子事兒一直比較忙,沒來得及。
想起上次的事情,伍舟對這家恆輝會所,就有些怨氣,尤其是那秦經理。
只是這次賭局安排在了這裡,唐玉蓮的朋友都習慣在這兒賭博,也只能把賭局安排在這兒了,不然他是不會和那秦經理聯繫的。
車子離開古玩街,朝那恆輝會所駛去,車程不到半個時辰,就在一家燈火輝煌,掛着霓虹牌子的地方停了寫下來。
那霓虹牌子上閃爍的四個字正是恆輝會所四個大字。
你去停車,就不要跟進來了,我和林老弟進去。
到了地方,伍舟直接對司機道了一句,便和林洛下了車,大步流星的進了會所。
伍總,你來了。
林洛跟着伍舟剛走進會所,會所大廳一角就走出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林洛看到之後,倒是認識正是那天見到的秦經理。
嗯。
伍舟不鹹不淡的點頭,道:秦經理,先帶我們上去吧,她們幾人都到了麼?
伍舟問的是和唐玉蓮經常賭牌的牌友,更準確的來說是麻將友,都是有些家資的中年婦人。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出入恆輝會所。
伍總,王夫人,李夫人都到了,不過那趙夫人還沒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她說遇到了點事兒,要晚一會兒才能趕過來。
聽到伍舟的話,秦經理連忙解釋了起來,自從上次那個騙子離開滄鬆,確認無疑是騙子後,秦經理一直有些膽戰心驚,生怕得罪了伍舟這位貴賓,轉投別家。
要知道伍舟每個月在會所的消費是非常可觀的。
若是讓大老闆知道伍舟以後不來會恆輝會所消費,而轉投了別家,那自己可吃不了兜子走,今天接到伍舟的活,自當盡心盡力。
秦經理帶着伍舟和林洛去了貴賓專用的電梯,進入電梯後,林洛漫不經意的道:秦經理,這幾個牌友都是什麼身份?前一個月好像和大嫂打牌很勤快啊,家底想來應該是十分不錯了。
秦經理,這是林老弟,不是外人。
看到秦經理聽到林洛的話愣住的樣子,伍舟趕忙解釋了一句,雖然知道這兩人見過面,但當時他並沒有給秦經理介紹。
林洛的話,也是他想問的,雖然那幾個牌友經常和妻子打牌,但她們具體做什麼的,伍舟是不知道的。
他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妻子和誰打牌這種小事情,他是從來不會過問的。
若是別人直接問他這兒會員的身份背景,秦經理是肯定不會說的。
但今天問他的是伍舟帶來的人,爲了化解上次的事情,不至於在伍舟心裡烙下梗子,當下便道:伍總,林先生,那王夫人家經營奢侈品連鎖店,家資不凡,那李夫人也有些來頭,家裡是做外包生意的。
至於那個趙夫人我也不是太清楚,當時他入會員的時候不是我辦理的,好像一次交了不少會費,直接辦理的高級會員……
滴的一聲,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五樓,五樓這邊是專門爲會員安排賭博的地方,是牌室。
根據會員的等級,牌室的裝修奢華程度也是逐漸依次遞升的。
而唐玉蓮和他的牌友經常賭博的地方就在五樓走廊最靠東頭,位置非常不錯的地方。
到了牌室,秦經理敲了敲門,裡面就被人給拉開了,正是會所的服務員,看到秦經理連忙點頭。
伍總,林先生。到了。
秦經理帶着伍舟和林洛一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正瞅着雪茄,吞煙吐霧的兩個女人,連忙對伍總道。
這兩個女人穿着各不相同,衣着奢華,穿着有些暴露,露出大半**,白花花一片。
臉上的妝化的也比較濃,頭髮燙成了大卷,指甲上吐着指甲油。
煙味在空氣中散發,有點嗆人,看到伍舟一點頭,秦經理連忙對兩名夫人含笑,直接介紹道:王女士,李女士,這是唐女士的丈夫伍先生,今天唐女士有些事情不能來了,委託伍先生在今晚舉辦了賭局,和大家聯路聯絡感情……
秦經理把伍舟介紹給給王夫人和李夫人的同時,林洛也明白了兩個婦人到底哪個王夫人哪個是李夫人。
呵呵,原來是玉蓮妹子的丈夫啊,今天一見,沒想到伍先生長得這麼英武啊,和玉蓮妹子還真般配。只是不知道玉蓮妹子現在情況如何?病還沒好麼?我們可等了她有一星期了啊,再換個牌友可不習慣。
王夫人上下打量着伍舟,他只知道伍舟姓伍,卻並不知道他叫什麼,雖然看着有些眼熟,但也沒往那方面想。
林洛這一進來,那李夫人倒是看了自己一眼,只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同樣笑呵呵的和伍舟打了招呼。
伍舟看到這煙霧繚繞的地方,心裡有些來氣,沒想到自己妻子的牌友是這麼個德行,男人抽菸還可以理解。
你女人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在這兒吞煙吐霧,弄得滿室都是煙味,這對身體健康纔怪呢。
伍大哥。
林洛看到伍舟皺了一下眉頭,趕緊推了他一下,示意讓那王女士和李女士崔一催趙女士。
現在人都到齊了,那趙女士怎麼還沒來,是不是來不了了?
伍舟回過神來,忙笑道:玉蓮還在養病,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了。煩勞你們掛念了。
伍舟已經打定主意了,這次治好唐玉蓮之後,ri後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賭博,再這麼賭下去,早晚要出事兒。
想到林洛的暗示,連忙道:我看現在時間不早了啊,那趙夫人怎麼還沒來?你們是不是該催催她?
來了,來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藍se長裙,披着黑se外套,頭上戴着頂白se帽子,脖子繫着絲巾的婦人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輕佻的笑道:不用打電話催了,我這不是來了麼?
在這貴婦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很年輕,長得白白淨淨的,非常清秀,跟着趙夫人一進來就準備笑**的和衆人打招呼。
可見到伍舟和林洛,頓時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沒敢說什麼。
來,小楊,給我拿一下外套。
趙夫人進來之後,把外套直接遞給了那個年輕人,這才扭頭看向了伍舟和林洛,道:來的路上,我都聽說了啊,只是沒想到玉蓮會這麼仗義啊,竟然會派他老公過來給我們做牌友,真是夠體貼的啊。伍先生,今晚上怎麼個玩法?你是頭一次來,今兒全都聽你的。
這趙夫人說完,就直接拉過一把紅木皮椅,坐了下來,一坐定,就對那年輕人打了個響指,寶貝兒,過來,給我點支菸!
年輕男子聽到召喚,趕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從兜裡拿出一包女士香菸,撕開封口,抽出一根,親自給趙女士點上香菸。
伍先生?怎麼了?今兒你最大,怎麼個玩法,你決定。
趙夫人似乎在她們三人之中很有分量,她進來之後,那王夫人和李夫人一直讓她拿主意,也不說話。只是各個媚眼如絲的看着伍舟。
尤其是那王夫人看伍舟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打量林洛,林洛心裡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直膈應。
但他來這兒是辦正事兒,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有時候需要配合一二。
伍舟倒是沒有改變麻將的玩法,只是賭本加大了,不再是三千,而是提檔到了四千。
趙夫人三人都有些詫異,但都不缺這點錢,都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伍舟的做法。
伍舟上了桌,眨眼間的功夫,兩局就過去了,這一會兒他就輸了近萬。
那趙夫人手氣非常不錯,第一把打出張牌,摸出一張九條就胡了,第二局又是她先胡牌。
這一連兩局,趙夫人都是最先胡牌,哈哈,王妹妹,李妹妹,不好意思啊,沒想到今兒這麼順啊,這是開門紅啊。今天老孃一定要大殺四方,贏個痛痛快快。
各位女士,我手氣不太好,今兒就讓我秘書先陪着大家,我先去趟洗手間。
伍舟和林洛來時就商量好了前兩局過後,讓他接手,自己退下來。
現在兩局一過,自然要把位置讓給林洛。
伍先生,你這秘書可是位小帥哥啊,長得眉清目秀的,就讓他陪着姐姐們打幾局吧。
一連輸了兩局,王夫人氣se有些不好看,畢竟開門紅這個比較講究,沒有拔到頭籌,心裡自然不舒服。
可突然聽到伍周的話,讓林洛替他,王夫人頓時咯咯笑了起來,一把拉着他就坐了下來。
林洛不動聲se,陪着笑了一下,道:牌技不jing,各位多多指教,咱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