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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鍾情說那些人是亡命之徒,吳迪倒是不意外,那大漢剛纔的眼神就帶着殺氣,但這說明他們手裡真的有好東西。可惜正如溫亞儒所說,有好東西也和他無緣。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這麼好,隨便抓一個人問了問,就找到一夥真正的盜墓賊!
鍾情沒有聽到吳迪回話,餵了兩聲,說道:
“你可別不當回事,左麗可是冒着被處分的危險,透露的這個消息。唉,對了,你覺得那丫頭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別跟我裝糊塗!快說!”
“老姐,你沒事幹也不能拿我逗着玩啊?我對那丫頭沒感覺,兇巴巴的,跟誰都欠她二斤黑饃錢似的。”
“呵呵,是你先得罪人家在先,也怪不得人家那麼對你。”
“得罪她?我連見都沒見過好不好?”
“老媽前一陣子給你物色了幾個相親對象,結果你這小子跑的不落屋,一個都沒見成,後來又聽說你已經有目標了,老媽就都推了,你的明白?”
吳迪哭笑不得,這他媽的都是什麼破事!我說你這小丫頭,不就是沒相親嗎?搞得跟更年期似的,公報私仇!吳迪從心裡將左麗打入了冷宮,愛惜生命,遠離左麗!
老鄭的店不大,名字倒很好聽,叫做雅竹齋。一看到那醬紫色的招牌,剛剛灌了一瓶礦泉水的吳迪一下就想到了茶館。老鄭看起來很年輕,但據他自己說和溫亞儒同年,三個人客氣了一陣就在貴賓室坐下了。
“老弟想看誰的畫啊?我這兒好東西不多,不過也不少,想必老溫早就把底透給你了吧?”
“呵呵,鄭叔,看誰的畫都行,我剛接觸這一塊,就是學經驗來了。不過咱們看畫之前,我想麻煩兩位先幫我看看這個。”
吳迪說着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扁圓石頭。
溫亞儒“咦”了一聲,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老鄭拿起石頭看了半天,又拿塊軟布在黑乎乎的表面上蹭了蹭,將石頭遞給溫亞儒,說道:
“好像是塊墨,不過我看不太準。”
溫亞儒看了一會兒,說道:
“老鄭,把你的絕活拿出來,配點藥水,給它顯顯形,我看這八成是一塊墨,看這樣式,只怕來頭還不小。”
老鄭轉身出去配藥水,溫亞儒晃着身子不停地打量吳迪,吳迪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問道:
“溫叔,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我說你小子這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那麼毒?人家拿出來晃一眼,就扔到地上了,偏就你看出來是個寶貝了?”
吳迪苦笑道:
“溫叔,前兩天我看雜項,正好看到乾隆御製墨這一章,似乎他的墨塊很多都是這麼大的扁圓形,所以一見這石頭,就起了心思。後來剛撿起來,就被那臭丫頭帶走了,一直沒時間看,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喏,你看看。要我說你小子的運氣咋就這麼好呢?”
吳迪笑笑沒有回答,仔細的看了起來。天書早在他撿起這塊石頭的那一刻就告訴了他答案,
“清乾隆御製詠墨詩墨,汪近聖,真品。”
可是他看了半天,除了從一個蠶豆大的地方看到隱約露出些已經變成黑色的金粉外,就再沒有找出任何可以證明的特徵。如果只讓他以眼力看,除了形狀,還真認不出這是一塊御墨。
又拿放大鏡看了半天,在墨塊的圓邊上,依稀看到一些凌亂的筆畫,應該不是劃痕,其他就再也沒有收穫了。他邊看邊暗道可惜,這墨品相太差,只怕是廢了。
鄭老闆端了一盆清水進來,讓吳迪把墨放進去試試,吳迪笑了一下,說道:
“靠清水只怕是沒什麼效果吧?”
“叫你放你就放,哪來那麼多怪話!這是老鄭秘製的藥水,對各種附着物、膠水有奇效,當年我買的假毛料就在這裡邊顯過形!”
吳迪聞言將墨塊放了進去,鄭老闆將盆子端到一邊放下,笑道:
“先去吃飯,等吃完飯就差不多了。”
鄭老闆店裡只有三個人,也是在外邊找了一個保姆做飯,味道不比溫亞儒店裡的差,吳迪足足吃了兩大碗,還好溫亞儒提前報過飯,否則還真不夠吃。
吃完飯,三人來到貴賓室,這時盆裡的水已經變成了深黑色。老鄭戴上橡膠手套,拿了一把小牙刷,撈起墨塊輕輕的刷了起來。每刷上幾下,就停下來看看,動作越來越快,不一會兒,一個乾淨的墨塊就呈現在三人面前。
“清乾隆御製詠墨詩墨,不錯,好東西啊!”
老鄭讚歎一聲,將墨遞給吳迪,端着髒水出去了。
吳迪和溫亞儒湊在一起鑑賞,這是一塊直徑10釐米左右,厚度2釐米左右的正圓形墨塊,此刻經過老鄭強力藥水的清洗,終於露出了真容。
正面雙龍戲珠紋,一左一右,栩栩如生,中央隸書“御製詠墨詩”;反面描金雲蝠紋,描金部分大半已經脫落,但是10只蝙蝠形態逼真,中央八分書“養性殿藏墨,乾隆年制”。邊款有三個,一個是“大清乾隆年制”。一個是“汪近聖”三個字,還有一個是一枚印鑑,“鑑古齋”。
“這竟然是當年鑑古齋汪近聖製作的貢墨!你別說,還真是好東西!”
老鄭正好推門而入,聽到溫亞儒的話,幾步搶上了上來,一把將墨塊抓到手裡,問道:
“汪近聖?難道這一塊貢墨上除了鑑古齋之外,竟然有製作者的落款?”
“有啊,在另外一邊。鄭叔,御墨有落款很奇怪嗎?”
“小五,我問你,你知道汪近聖嗎?”
“知道,汪近聖乃清代制墨名家,號鑑古。是徽州績溪人。原來是制墨名家曹素功家的墨工,後來擺脫了曹家的羈絆,獨自在徽州府城開設了一家“鑑古齋”墨店。其墨雕鏤之工,裝飾之巧,無不備美,與曹素功、汪節庵等齊名。有“今之近聖,即昔之廷”之譽。”
“沒錯,那你可知道御墨又分爲御用墨和御墨兩種?”
“哦?這兩種有區別嗎?”
“當然有,御用墨是指皇帝專用的墨,一般由御書處製作。而這御墨雖也是皇帝用墨,但不是專用墨。它的用途主要有兩類,一是研磨後專門用來做御墨碑拓之用,一是打賞臣工,所以來源五花八門。各地的貢墨大部分都是後經御書處之手加刻的御墨字樣。但是貢墨中標明制墨人的極少,多數只標三希堂、墨妙軒等制墨作坊的名號,你說這墨珍不珍貴?”
“原來還有這等學問,小子受教了。”
吳迪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心中感嘆,這華夏曆史源遠流長,古玩知識也是博大精深,自己掌握的那點實在是滄海一粟啊!
老鄭對這方御製詠墨詩墨愛不釋手,反覆把玩了半天,才問道:
“小五,你這件東西有沒有興趣出手?我最高可以出到一百五十萬。”
溫亞儒笑道:
“這小子是個大富翁,只怕是看不上你那點錢。”
果然,吳迪苦笑道:
“溫叔說笑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關鍵是我也喜歡收藏,手頭還沒有一塊墨碇,實在是不好意思。”
老鄭長嘆一聲,將墨還給了吳迪,說道:
“哪天你想出手了,一定要來找我,我絕對出到最高價。”
吳迪乾笑道:
“一定,一定。”
老鄭喝了一口茶水,笑道:
“咱們不說這墨了,言歸正傳!小五,你可知道我這店爲什麼叫做雅竹齋?”
“不知道,只聽名字,還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茶館還是古玩店。”
“好小子,找打!竟敢這麼說我的店名!其實,這一行里老人都知道,起這個這名字是因爲店裡藏有三幅絕版的珍品竹圖,你猜猜都是誰的作品?如果猜對了,我就都拿出來讓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