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龍被陳鎮海奚落了,肥臉漲的通紅,努力的從茶几上挪動肥碩身子站起來,沒好氣的罵道:“感情這錢不是你掏的,你不心疼。”
陳鎮海鄙夷的癟癟嘴,衝張彬問道:“彬子,看你這麼扔這玩意,是不是這東西不值錢。”
“不,值錢,值很多錢。”張彬邪氣凜然的壞笑着,眼睛直盯馬玉龍,直把他盯的後脊樑發麻,渾身涼颼颼的。
“媽的,砸了老子的玉,還敢瞪老子,看我怎麼收拾你。”馬玉龍氣煞了,撩起西裝衣袖就要過來揍人。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陳鎮海一拍沙發,蹭一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瞪向馬玉龍,氣勢逼人,直逼的馬玉龍不敢上前。
馬玉龍不服氣,指着張彬鼻子罵道:“媽的,死窮鬼,我好心好意請你來參加聚會,你不想着感謝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鬧場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呸,活該你這種窮鬼窮一輩子。”
張彬端起茶几上的飲料,悠然自得的品了口,彷彿一點都不在乎的辱罵。
他的這份超級淡然看的在場的人都一愣的,陳鎮海也沒料到他會這麼滿不在乎,而校花陳瑩瑩則是滿目好奇的緊緊盯上張彬。
張彬潤了嗓子,放下飲料杯,徐徐開口道:“我是窮,可窮一輩子總比沒命享受金錢財富來的好吧,命都要丟了,還談什麼窮富。”
張彬這話好不犀利,直擊馬玉龍的心坎,震的後撤一步,面如死灰。
在場的人也紛紛一驚的,奇怪的看向馬玉龍,詫異這傢伙能吃能睡的,怎麼就會命都丟了?
陳鎮海好奇的追問道:“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解釋解釋。”
馬玉龍更是回過神來,氣的指着他鼻子咆哮不已:“死窮鬼,你敢咒老子,老子砸不死你。”
馬玉龍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來,陳鎮海一喝道:“你敢!”
陳鎮海目光如電,眼神犀利的直刺馬玉龍的眼底,直叫馬玉龍驚的渾身的肥肉一哆嗦的,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酒瓶,不敢造次。
大家都奇怪不已,怎麼馬玉龍這個紈絝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就懼怕平平無奇的陳鎮海呢?
這其中緣由,在場的也就只有張彬,陳鎮海,馬玉龍,以及陳小瑩四人知曉。
其實陳鎮海和陳小瑩是雙胞胎,只是這是個大隱秘,誰也不知道,而且他們的家庭也很特殊,是馬玉龍不敢招惹的。
一開始張彬也是不知道這些隱秘的,不過就在他的右手突變後,搭在張彬肩頭,第一次產生感應後,他看見了二人的家庭關係。
一開始張彬還道自己見鬼了呢,嚇的連忙去醫院,在確定自己不是出現幻覺,多次嘗試接觸物體後,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具備了探知的詭異能力後。
神奇的變化令張彬喜極而泣,不過他知道一點,自己的右手神奇之處絕對不能告訴外人,否則他很可能被拉去做科學實驗,他可不想被人切片了。
不過能力是自己的,豈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
既然自己的好友是座大靠山,那麼不借點勢壓壓這狗屎紈絝的氣焰,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張彬早就想報復馬玉龍的了,如今逮到機會,正好一嘗所願。
“馬玉龍,我可沒想詛咒你,而是你自己在詛咒自己。”
張彬的話叫人摸不着頭腦,馬玉龍氣惱的罵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哪有自己詛咒自己的。”
張彬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指了指他死死攢手心裡的素璧。
衆人這才注意到事
情的一切開端都來自於這素璧,只是這素璧和詛咒人命又扯上什麼關係?
陳鎮海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出來,挨着張彬坐下來追問道:“老弟,這素璧和詛咒有什麼關係,它不就是塊值錢的古玉嘛。”
張彬哼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再掃視了在場人一眼,見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方纔說道:“先說說這玉價值吧,它還算值兩個錢,不過呢,他不是春秋時期的,是清末的東西,馬玉龍,你這三萬塊可真是做了冤大頭哦。”
張彬不傻,從看見的開採工人裝束來看,其中有西裝,又有大長辮子,這樣的混搭風格,也就只有清末民初纔有。
“啊?”馬玉龍一驚一叫的,立馬黑臉反駁罵道:“混蛋,你少胡扯,這怎麼就成了清末的東西了。”
張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道:“是不是清末的東西,你可以找專家去鑑定,下面我要說的是關於這玉的來歷問題,也就是它爲什麼會詛咒人的緣由。”
“媽的,你說,老子倒要看你能說出個什麼屁歷史來。”馬玉龍氣的五官都要扭曲,直咄咄逼人的瞪去。
張彬無視他的嘴臉,徐徐問道:“大家都知道陰陽有別,活人要少打擾陰靈吧。”
“嗯,是有這忌諱。”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頭,陳鎮海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小子就別拐外抹角了,快點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張彬笑了笑,也不兜圈子了,說道:“老人有句老話說的好,叫‘冥器不入室’,這裡的‘室’說的是臥房。
因爲人在睡覺的時候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三魂七魄經常能飄零在體外,遊蕩在屋中。
此時屋裡要是放了幾件冥器,人的魂魄很容易被其中的陰寒之物所傷,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
“你的意思不會是……”陳鎮海驚的急忙看向了馬玉龍的右手,素璧此刻正被他緊緊攥在手心裡呢。
啪嗒!
馬玉龍嚇的手裡的素璧跌落在地,幸好地面上都是軟羊毛毯,這纔沒跌碎。
不過他此刻也管不了這玉的價值了,而是驚恐張彬口中所說的“冥器不入室”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
張彬見這小子有些慌神怕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來,添油加醋道:“馬玉龍,你這還不單單是簡單的出土文物,它是‘冥玉’哦,也就是死人貼身佩戴的玉品,是死者家屬給死去的人陪葬的冥器,是讓死人帶去冥界用的,活人怎麼能用呢?啊呦,我怎麼泄露了這麼多天機,該打嘴,總之你自己小心點吧。”
馬玉龍嚇的面如土灰,渾身的肥肉直哆嗦,怕死到極致的他都快要嚇哭了。
在場不少人也嚇的不輕,他們之前爭相搶着摸玉,如今一想到這是死人用過的東西,紛紛噁心的直搓手,甚至有人已經快嚇昏厥了。
尤其是孫素雅這個市儈的女人,嚇的臉都白了,一陣陣的乾嘔起來,直叫道:“完了,我要死了,快救我。”
陳鎮海看着大家惶恐不安的模樣,看看自己的手心,也有些發憷:“彬子,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很認真的。”張彬正兒八經的衝他回道。
“媽呀,晦氣死了。”陳鎮海一陣噁心,
張彬忙道:“洗洗就不晦氣了。”
陳鎮海一聽急忙拿茶几上的礦泉水給自己洗手,其他人一見,也紛紛效仿起來。
好好的一個生日party頓時成了洗手大會,這搞的陳小瑩秀眉微蹙,心頭有些不舒服。
馬玉龍也要洗手,張彬見狀,嚇唬
道:“馬玉龍,昨晚你一宿抱着這素璧又親又含的,這陰氣早就入侵你的五臟六腑了,再怎麼洗手也沒用哦。”
啪嗒!
馬玉龍纔拿起的礦泉水直接跌落在地,水撒了一毛毯,他緊張兮兮的看向張彬:“我……該怎麼辦纔好。”
馬玉龍都快急哭了,張彬見了心頭一陣解氣,把頭一扭看向旁處,就是不告訴他辦法。
這可把馬玉龍急壞了,他急的直跳腳:“張彬,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計較往日恩怨,我保證,只要你保我一命,今後我絕對不找你麻煩。”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張彬解氣道:“人體內是講究陰陽平衡的,你現在肚子內陰氣過重,需要儘快順着濁物排出,不然就等着被冤魂索命吧。”
“排出,對,我這就去拉屎。”馬玉龍二話不說轉身就衝外奔去。
“記得吃點瀉藥,不然拉不乾淨的。”
馬玉龍嗖一下奔了出去,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忠告,總之張彬已經笑的在捶沙發了,見陳鎮海還在洗手,阻攔道:“別洗了,真要是詛咒害命,可能洗的掉嗎?”
陳鎮海一呆的,隨後好氣又好笑的啐罵道:“好小子,感情你糊弄我們呢。”
在場的同學也紛紛氣惱無比,拿眼不善的瞪過去。
張彬冷笑道:“我可沒糊弄你們,是你們自己太過緊張了,孫素雅,你幹什麼,這素璧我勸你還是少碰爲好。”
孫素雅不聽勸說,我行我素的撿起來,衝着張彬陰陽怪氣的挖苦道:“你個窮鬼就繼續撒謊騙人吧,我纔不怕你。”
“是嗎?”張彬眉頭挑挑,道:“你沒覺得這玉上面寒嗖嗖的嘛。”
孫素雅秀眉一蹙的,人都是多疑的動物,她還真就覺得手上涼颼颼的,可她認定張彬是在騙人,故而壯着膽子不信道:“那又咋樣?玉本來就很涼嘛。”
張彬冷哼一聲:“我可沒騙你們,只不過這冥器的陰氣繞身,可不是說洗洗,拉拉肚子就可以解決的,你是女人,本就屬陰,再這麼拿下去,你早晚大病一場,言盡於此,我走了,這地方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公子哥們千金小姐慢慢的銷魂吧,我一個窮鬼實在無福消受。”
張彬鑽出了KTV,剛要踏上自行車離去,陳鎮海就追出來喊道:“你等等我,彬子。”
張彬等他出來,問道:“還有事嗎?”
“彬子,你說的冥器是真有其事嗎?”
“你說呢?”
張彬模棱兩可的壞笑讓陳鎮海好難捉摸,詫異問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怎麼去上面的陰氣啊?”
“這個簡單,曬曬太陽,陽火可以驅散陰氣的。”張彬指了指頭頂的大太陽。
陳鎮海傻眼的看看頭頂,夏天的陽光刺的他眼睛睜不開,還想追問些事情的,扭頭便見張彬已經騎上自行車匆匆遠去……
張彬騎車回家,一路狂奔,心情十分不錯,這是自他懂事以來的第一次的絕地反抗,沒想到收到的效果如此好,把個死胖子戲弄的欲哭無淚,馬玉龍此刻指不定躲洗手間內吃巴豆瀉肚子呢。
“哈哈……”
張彬有些得意忘形,居然雙手脫了龍頭,肆無忌憚的騎起車來。
乓!
結果悲劇了,突然一輛法拉利拐彎而出,張彬根本就來不及抓龍頭剎車,只能先自保,從車上一躍而下,在地上滾了一圈,擦傷了胳膊肘的坐在地上。
張彬當場就急了,這可是法拉利,他居然撞了這種跑車,那得賠多少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