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勇的言論,幾人相視了一眼,紛紛搖頭惋惜起來。
像他這樣遭遇的官員其實並不止汪勇一個。
但是他卻不把自己曾經的過往化作爲民謀福利的動力,卻把那些過去當成了貪污的藉口。
尤其那句話‘我管那些人的死活幹什麼,我只要有錢,我只要自己過的好就可以了。’——這句話,簡直是令人憤怒。
馬胖子、杜先生、黃小姐幾人有錢,這確實不錯。
但是他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沒有?
絕對沒有。
他們的錢是乾淨的,堂堂正正賺來的。
他們甚至會每年定期向貧困地區捐款,蓋助希望小學。
但是他們只是商人。
能做到的僅僅只有這些。
可是那些官員呢,他們手中有權利,可以爲更多的人謀福利。
但是能做到的卻有多少呢?
君不見,全國知名的貧困地區卻耗費幾億去蓋一個政府大樓。
有這麼多錢,難道不能多蓋幾座樓房,讓那些貧困窮苦的流浪者居住麼?
君不見,賑災的撥款層層下達之後,落到災民手中的錢甚至連原有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麼?
這些人只顧着中飽私囊。
只顧着貪錢!
貪,貪,貪,就知道貪。
他們爲國家做過什麼貢獻了沒有?
吃着人民的,拿着人民的,用着人民的,卻把老百姓們給當牛做馬!
出門配有專用司機,卻從來沒有想過老百姓出行難的問題。
吃着山珍海味,卻從來沒有想過三聚氰胺、蘇丹紅、地溝油的問題。
把子女送出國培養,卻從來沒有想過老百姓的子女上學甚至要求爺爺告奶奶的問題。
自己有着十幾套、甚至幾十套的別墅、房產,卻從來沒有想過老百姓買套房子甚至要折騰掉半條命。
他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自己佔着大把大把的資源,卻做着近乎要把老百姓給逼死的事情。
不是,難道不是麼?
官商勾結。
秦爽的家人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如果汪勇當
時只是幫助了那麼一小點忙,那麼秦爽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更不會有現在汪勇幾人爲了保住烏紗帽,想要把楊浩等人留作種荷花的想法!
他們有沒有想過爲民做主的事情?
這些官們,喊起反腐的口號一個比一個響亮,但是貪污起來卻一個比一個厲害。當面做人,背後做鬼。
誰能夠想的到平日裡看起來對老百姓們溫文儒雅的汪勇,在山西省提倡反腐聲音最高的一個官員,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簡直是可惡至極!
“你要是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楊浩眯起了眼睛。
“收手,不可能。”汪勇冷笑了一聲。“好了,別廢話,是你們自己鑽進桶裡面讓我們種荷花,還是我們一人一槍,幹掉你們再把你們給撞進桶裡面。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種荷花呢。”
幾人一陣面面相覷。
看這情形絕對是跑不了的局面了。
汪勇他們三人都有槍。
怎麼都是一死。
“陳達才怎麼樣了?”馬胖子望了一眼楊浩。
“昏過去了,好在是傷口止住了,不過得儘快送醫院。”楊浩嘆了口氣。
靈氣雖然能夠保住陳達才立刻免於一死,但是陳達才因爲剛纔中了一槍,失血太多,已經陷入昏迷。如果長時間得不到救治,很可能會因爲血液缺少的原因,而導致腦死亡。
可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
既然反正都是要死,那就拼一把!
楊浩攥緊了拳頭。
就在此時,遠處打沙船的‘突突’聲越來越響。
“呸,這羣狗日的屁民。等明天天亮,老子就帶人來。把這些連夜打沙的船名全部關起來,讓他們吃三年的牢飯。”汪勇啐了口吐沫狠狠的罵道。“媽了個巴子,打擾老子種荷花的好心情!”
阻止打沙船工作,這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誰又是知道汪勇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僅僅只是這些人擾了他的興致。
“好吧,汪市長,把他們送上路吧,別和這幾個人廢話了。”孫局插嘴道。
“是的,殺掉爲妙,以免夜長生變!”盧廣天也在一旁鼓譟道
。
汪勇重重的點了點頭,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了楊浩。
“嘭!”
寂靜的夜中響起了刺耳的響聲,與此同時還有慘叫聲。
黑暗的汾河上空突然光芒大作,強風四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上居然多了幾架直升飛機。刺眼的探照燈打在了汪勇的身上,他臉色慘白,表情已經扭曲。汪勇死命的咬着牙,攥着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已經斷了,從手腕處齊齊炸斷,鮮血像噴泉一樣淌着。
汾河上,快艇一張接着一張正在飛快的衝這邊開來,上面站着的是全副武裝的戰士,爲首開着快艇的正是黃鶯。
汾河的後方,是一張又一張卡車。清一色的迷彩,掛着軍牌。駕駛室中的,正是徐夢瑤。
“舉起手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直升機上,小萬拿着喇叭在高聲的喊道,一旁的陳興目光冷峻。在陳興的身邊,還有一位正趴在直升機上的戰士,眯着眼,歪着腦袋。手裡端着的狙擊槍正在告訴盧廣天和孫局,不要輕舉妄動!
大勢已去!
盧廣天用盡全力舉起手來,剩下的力氣似乎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整個人順勢癱倒了在地。
孫局嚇的雙腿直打顫,跪在了地上。
隨後而來的戰士們一擁而上,把三人給結結實實的按倒在地。
整整三四千戰士!
直升機上跳下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迅速的跑到了陳達才的身邊,連忙檢查血壓和心跳。“報告首長,失血過多,需要立刻輸血,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報告首長,請問陳先生是什麼血型?”
聽到這話,陳興心頭一顫。“陳達纔是Rh陰性血型……”
“狗日的汪勇,老子要殺了你!”楊浩一聽說陳達才的血型,頓時暴怒,從小萬的手中奪過槍,二話不說摳起扳機就衝向了汪勇。“老哥要是死了,老子拿你陪葬!”
汪勇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捂着斷手,趴在地上一個勁的顫着。
“抽我的血吧,我的血也是Rh陰性的。”陳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楊先生,你不要衝動,陳達才暫時還死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