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裡打飯師傅都很認識這位同學，因爲家裡條件不允許，他平常很少打肉食。
偶爾打上半份，也要中午吃一頓，剩下一半，晚上再吃。
“行，我給你打滿滿的。”
“再來份雞丁。”
打份師傅感覺有點不認識他了：“楚同學，你這是不打算過了？”
楚懷清激動的說：“我找到工作了。”
“今天我可以好好的吃頓肉了。”
“原來是這樣啊。”
“那我給你打滿。”
順口問了一句：“你在哪裡工作？”
楚懷清興奮的說：“老字會旗下的公司。”
“現在哪家公司還不確定。”
“不過我相信一定是我喜歡的工作。”
“老字會？”
這三個字一下子震驚了全場，吵吵雜雜的聲音突然間平靜下來，全都望着楚懷清。
楚懷清第一次被萬衆矚目，有些緊張。
他雖然每次都是第一名，可是從來沒有上過講臺。
因爲他不太會說話，每次說話都不利索，所以校長就會選擇讓第二名的吳天上臺。
“不會假的吧？”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老字會的人請他呢？”
“是啊，他除了學習成績好，也沒什麼特長呀。”
“更沒聽說過他有什麼關係。”
很多人嘰嘰喳喳說起來，搞得楚懷清更加緊張。
看到楚懷清緊張起來，陸一山才知道他真的不太會說話，只好站起來，走到前面說：“各位同學，各位同學請冷靜。”
他聲音不大，可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所有的聲音壓了下去。
“他說的確實沒錯，他很快就會和我們老字會的人簽約。”
“這個是誰呀？”
“看起來好年輕哦。”
“也許是某家公司的少爺來招聘秘書的吧？”
一個女生忍不住說：“我看我很有資格哦。”
“想不到這麼年輕，就可以爲老字會工作，前程無量。”
“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呢。”
“其實只有他願意，我做什麼都可以。”
陸一山可受不了這些女生。
她五位貌美如花的姐姐，除了花非花，都是實幹家。
那種踏實穩重的感覺，和這些女生都不一樣。
小姐姐花非花看起來沒有什麼正經工作，而且也很嫵媚。
可是骨子裡透着一種大女人的感覺。
不像這些女生，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撒起嬌來，像個五六歲的小娃娃，讓人受不了。
“老字會不是都是些老頭子嗎？”
“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年輕的人事？”
“而且以前老字會的人，都會通過校方，直接定人。”
“你們說，這是不是假的？”
“不可能吧？”
“如果是假的，那最起碼也是騙財騙色，應該會多招聘一些年輕的帥哥女生們。”
“怎麼可能會招聘楚懷清這樣的書呆子？”
聽到他們嘰嘰喳喳，陸一山無奈，現在他終於明白大姐盧秋水說的話：你放心去吧。學校裡的那些學生就像些孩子一樣單純無知。
雖然他們有很高的學歷和豐富的理論知識，但是他們並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幼稚的像一些娃娃。
一開始的時候，陸一山還不太相信。
沒想到真正接觸下來，還真是這樣。
他把工作證擺出來：“我是老子會的招聘人事。”
“我會在咱們學校裡招聘三位優秀的畢業生。”
“其中一位就是這位楚懷清同學。”
“他畢業之後，就會直接進入老字會的研究所。”
“實習期間工資一萬二，一套五十平方的單身公寓。”
“六個月之後實習轉正，工資兩萬八。以後的工資會逐月增長。”
“三年之後，單身公寓就會正式記入他的名下。”
“天吶，這麼高的工資嗎？”
“一套單身公寓誒，我們一輩子可望而不可及的。”
“不，等等……”
“這位人事剛纔好像說的是還有兩位同學……”
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消息立刻爆炸式的發佈出去，每個人的眼睛中都有亮晶晶的東西，尤其是那些學習不錯的同學，雖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仍然是滿懷期待。
該韓西偉出場的時候了。
他適時說道：“各位同學。”
“裡面不要被眼前的事物所矇蔽。”
“老字會的那一套對我們年輕人來說不合適。”
“我們新成立的大佬同盟會旗下的各大公司同場歡迎各位優秀的大學生們。”
“在老字會工作，你們永遠都是打工者。”
“但是如果你們加盟大佬同盟會。”
“你們就會擁有自己獨立的工作空間，甚至將來都可以做自己的老闆。”
“這應該纔是你們夢寐以求的人生。”
“你們不會打算朝九晚五一輩子捆在一個地方吧？”
這句話非常有殺傷力。
對於現在的年輕大學生而言，追求自由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而且他們也期望有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財富。
不希望被約束在某個空間裡。
“對呀，大佬同盟會很厲害的。”
“他們雖然比不上老字會的人，可是他們是新興科技發展的代言人。”
“現在的科技發展如此迅速，超越老字會，正是我輩應有的努力。”
韓西偉看到現場效果不錯，立刻說了一句：“最關鍵的是，我們大佬同盟會今天現場招聘，只要你足夠優秀，我們可以全部招收。”
瞥了一眼陸一山：“不像有的人，一所學校裡只收三個。”
“而且有些同事，也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吧？”
其實在大學裡，很多人的家境差不多。
只不過很多人善於僞裝，不像楚懷清，窮就是窮，實實在在的學習，纔是徹底改變自己人生的唯一出路。
他很少出去打工。
錢少的時候，他除了打點米飯饅頭，就喝學校裡的免費湯。
他的理由是：四年的貧窮他可以忍受，但是將來畢業之後，失去學校這個氛圍，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學習條件了。
可是別人不一樣，別人都忙着打工改善自己的條件。
如此一來，楚懷清就顯得特別的另類。
很多人不願意和他交往。
“老字會的人也不過如此。”
“傳說挺厲害的，其實像楚懷清這樣的，說實話，如果我是老闆，我都看不上他。”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冷笑：“所以你永遠成不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