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抽抽嘴角,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看見了,就是她。”
那些個圍觀的人有真正熱心的,也有個別不懷好意的,見紅衣姑娘溼着身露出極好極好的身材,眼珠子不住地往她身上瞟,問東問西的。塗欽夏就覺得這種人神煩,簡直跟蒼蠅一樣,揮之不去。
這個時候,他們就需要想一個辦法,把紅衣姑娘弄過來,塗欽夏還有很多很多問題想要問她。
於是乎,塗欽夏眼睛一眨,一派天真無邪,餘淵一見就曉得她是點子上來了。只見她麻溜地跑上前去,撥開人羣,大呼:“姐姐!姐姐!原來你在這裡,害得我好找!”大家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時,塗欽夏就已經一股腦撲去紅衣女子身上,又晃又搖,哭道,“姐姐你有什麼是想不開的啊,偏偏要去尋死!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有那麼英俊的姐夫,不過是我們的爹孃剛剛去世而已,可你還有我啊!但我除了姐姐你,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比你還慘啊姐姐!”
紅衣女子本來神情很是悽楚,加之臉色蒼白溼透,散發着一種病態的美。這下子塗欽夏不分青紅皁白一通哭嚎,把紅衣女子哭得不明所以。待她一看清塗欽夏的面孔時,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兩分,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周圍的人想佔紅衣女子眼球便宜的被塗欽夏瞪了回去,真正抱以同情的便開始議論紛紛,然後好言相勸。道是紅衣女子好歹還有這麼個伶俐的弟弟,有什麼想不開的,將來姐弟倆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云云。
塗欽夏扭頭就朝人羣外圍嚎道:“姐夫!姐夫!你好歹快過來把姐姐抱回家去啊!”
人們讓開了一條道,餘淵氣定神閒地出現在衆人視線裡。一身白衣,面向英俊非凡,委實是出衆得很,饒是在邑州城也找不出幾個比他還出色的青年才俊出來,人人就又開始誇紅衣女有福氣。紅衣女張了張口,奈何沒什麼力氣,想辯也辯不過大家這七嘴八舌的,於是理智地選擇了閉嘴。
塗欽夏把外衣罩在紅衣女子身上,然後抱起她就匆匆離開了。
塗欽夏和餘淵帶了人一路小跑,直往人跡稀少的后街小巷裡走。紅衣女子起初在餘淵懷裡掙了又掙,似不太情願的樣子,還有氣無力地道了幾句:“放我下來..”只不過聲音跟貓咪輕叫一樣,嬌軟得很,聽得塗欽夏幾乎骨頭都酥了。
今晚月色好,巷子裡有一處石墩兒,餘淵把紅衣女子放了下來,紅衣女子瑟瑟發抖地坐在石墩兒上,就開始嚶嚶哭泣抹眼淚。餘淵倒不覺有什麼,反正與他無關的人,就是哭得要死要活都的確是跟他沒有關係,他也能袖手旁觀到底。可塗欽夏就不一樣了,是個心眼兒軟的,尤其見不得女人哭,於是手忙腳亂地安慰道:“我們又沒有欺負你,你幹啥哭啊,快莫哭莫哭了。方纔真是好險,你正值花樣年紀,爲何想不開輕生呢,幸好我們去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