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歌衝衆人抱拳。
衆女都好奇的盯着他看,雙眼閃動興奮光華,好像在看一件寶貝。
對於她們這些野心不大的弟子而言,宋雲歌成爲劍神,那就無異於增強自己的底氣,自己的臉上也有光。
身爲瑤光殿弟子,難免要下山做一些瑣事,說出自己的身份也更有份量了。
苗新晴上下打量着他,然後來到他近前,點點頭:“不錯不錯,確實是劍神了。”
宋雲歌露出微笑:“殿主,我又要請假了。”
“去吧去吧,有什麼事會招呼你的。”苗新晴笑眯眯的道:“你現在的武功可以做長老了,可惜功勞不夠,所以你可別想偷懶,抓住做任務的機會,儘快做上長老罷,那樣就能偷懶了。”
身爲長老,即使一年不做任務都不要緊,只要在關鍵時候出手即可。
宋雲歌笑道:“好,我爭取儘快成爲長老,那我便去啦。”
“去吧去吧。”苗新晴道:“不過要小心一點兒,現在外面可不太平。”
宋雲歌點點頭。
他想去收拾了韓春溪,免得繼續爲禍六大宗,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無異於雪上加霜。
“對了,徐蘭芷徐師姐可回來了?”
“徐蘭芷?還沒回來。”
宋雲歌皺眉:“還沒回來?應該已經回來吧?”
“唔,那倒也是,送一封信不該這麼久。”苗新晴輕頷首:“還是你陪她過去的吧?”
宋雲歌點點頭:“徐師姐因爲有斂息珠,所以我沒有跟着回來。”
他閉上眼睛直接催動天機策,佔問兇吉,片刻後睜開眼睛,臉色陰沉。
“得催一催她,別下山就跟放了鷹似的。”苗新晴搖頭知道:“這樣罷,我會找人去催一催。”
“她已經不在了。”宋雲歌搖頭道。
他臉色沉肅。
先前與徐蘭芷分別時,他已經用天機策佔過兇吉,是小吉,並沒有大礙,不會遇到危險。
可這一次占卜,卻成了大凶,顯示已然是斃命。
他相信自己的天機策,不知爲何會有此變化,但顯然是有強大的外力干涉,改變了她的命運。
“我想去找一找徐師姐。”
“她真遇險了?”
宋雲歌點點頭。
苗新晴臉色沉肅下來:“我找一找。”
她起身來到旁邊一間屋內,宋雲歌跟着進去,卻看到一幅巨大的碧玉棋盤。
棋盤上有一個個的紅玉小棋子,個個渾圓如小拇指甲大小,每個棋子上寫着一個人的名字。
宋雲歌發現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
他一下看得出來,這棋盤是地圖。
寫着自己名字的棋子便在最近處,而徐蘭芷在不遠處,好像間隔不太遠。
宋雲歌仔細盯着地盤看,想弄清楚地圖的比例,看徐蘭芷與這邊到底有多遠。
“此乃天衍玉盤。”苗新晴沉聲道:“是咱們天嶽山的寶物,外人不知。”
宋雲歌點點頭。
他先前也不知道有這般寶物,確實是神妙。
苗新晴咬破食指,輕輕按在碧玉棋般的正中央,然後碧玉棋盤驟然一亮。
苗新晴長舒一口氣,臉色蒼白,慢慢又恢復紅潤,這一下消耗的不僅僅是精血,還有元氣。
不過還好她修爲足夠高,這一點兒精血沒有妨礙。
這一次是因爲需得堪得徐蘭芷的具體位置,所以格外耗神,平時的時候遠不如這一次。
“啪!”碧玉棋般上的一顆紅棋子一下裂開,正是徐蘭芷的棋子。
宋雲歌臉色肅然,緊盯着它。
苗新晴的臉色難看無比,擡頭看一眼宋雲歌,輕輕點頭道:“她確實是死了。”
“在哪裡?”宋雲歌道。
他照理說應該能感應得到徐蘭芷,因爲她身上有自己所贈之物,可他現在偏偏感應不到。
否則也不會求助於苗新晴。
苗新晴臉色肅然:“走吧,我帶你去!”
兩人直接出了大殿。
大殿內還有幾個女弟子,看到他們原本要說話,可看到他們的神色,忙閉上嘴。
苗新晴沉默着疾馳,離開天嶽山二十幾裡之後,她緩緩道:“蘭芷輕功極好,而且很機敏,所以才放心讓她去送信。”
宋雲歌沉默。
苗新晴道:“可沒想到,這卻是害了她!”
宋雲歌緩緩道:“我會找到殺她的兇手,不管是誰,絕不饒過!”
苗新晴輕輕點頭。
他現在是劍神,堪爲世間第一高手了,當然能殺得掉任何人。
但前提是能找得到兇手。
他們現在甚至不知道徐蘭芷是如何死的。
兩人再次沉默下去,一直埋頭趕路,到了後來,宋雲歌搭上她肩膀,兩人速度陡然加快。
九重天的力量加持之下,宋雲歌覺得自己不費什麼力氣,身形就瘋狂的前衝。
兩個時辰之後,在苗新晴的指揮下,兩人停在了一座山峰上。
在山峰之巔,看到了一具骷髏,渾身血氣盡被抽乾,只剩下了骨頭與枯乾的皮膚。
宋雲歌臉色陰寒。
他一下便看出來這是徐蘭芷。
在見到這具骷髏之前,他還抱有萬一的希望,說不定能夠憑滴天髓救回來。
此時徹底死了心,徐蘭芷死得不能再死,甚至不見了魂魄。
她徹底沒有了復活的機會,不像在英靈塔的那些天嶽山弟子,還有望復活回來。
“這是蘭芷?”苗新晴蹲到骷髏前,難以置信的道:“是她?”
宋雲歌緩緩道:“是徐師姐。”
“魔門!”苗新晴咬着牙,緩緩道:“是魔門!”
宋雲歌點頭。
這情形確定無疑,就是魔門下的手,將徐蘭芷的血氣完全吞噬。
“該死的魔門!”苗新晴美麗的臉龐扭曲,雙眼迸射寒光。
宋雲歌平靜下來:“殿主,我能看到怨氣,現在去找到兇手吧。”
“好。”苗新晴沉聲道。
兩人在宋雲歌的帶領下飄下山峰,至於徐蘭芷的屍首,兩人只是草草埋在一塊石頭下,待殺了兇手之後再好好安葬,好好祭奠。
一個時辰後,宋雲歌與苗新晴進入一座城市,徑直來到了一座酒樓,坐到一個靠窗的桌旁,對面是一個俊美青年。
宋雲歌看他一眼,便知道是西江道的弟子,而且修爲高深,已然是魔皇。
“喲,天嶽山的?”俊美青年輕笑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啊。”
“你是何人?”宋雲歌冷冷道:“不會是韓春溪吧?”
“韓師兄?”俊美青年搖頭:“我不是韓師兄,我姓趙,趙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