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荊無涯的話,公子玉不禁紅了臉。
他當然不是容易臉紅的人,但荊無涯這麼明顯的捧他,他豈能不紅臉?
天心九神也忽然發現公子玉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當他不再保持冷靜的時候,他就會展現出無比的吸引力,這種吸引自然對女孩子最有效。
幸好天心九神裡面的女孩子還都真是孩子。
公子玉尷尬的笑笑,掩藏着臉上的紅暈,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你們定然沒有聽過,我可以解釋給你們聽。”
他果然開始解釋,不但將西施這個人說的活靈活現,而且也將這句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天心九神聽了都不禁大笑,一個個看着蕭飛煙嗤嗤的笑。
臉紅的就換成了蕭飛煙,幸好女孩子害羞的時候還可以躲,她唯一能躲的地方自然就是公子玉的懷抱。
於是天心九神就笑的更大聲,笑的更開心,自從天心九神組成以來,就是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他們許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笑的這麼大聲了。
一個人活着,能夠大聲笑,大聲哭,其實已經是一種幸福。
公子玉將蕭飛煙緊緊的抱着,望着這些和自己已經同生共死許多次的隊友,心裡忽然覺得無限的滿足,這一刻若能長久,那該多好?
只可惜,這隻能是一個短暫的夢,無論什麼夢總要醒的,夢可以追求,但卻不可以沉迷,公子玉拼命修煉,爲的就是目前這個畫面,但卻決不可這時候沉迷在其中。
他忽然感覺到一雙眼睛望着自己,然後他就看到香女站了起來,她的手邊就是小七,她的眼睛望着公子玉,眼中竟似有霧氣在飄,但嘴角卻帶着笑容。
公子玉從未見過她這麼樣,心中忍不住有些嘆息,他雖不是濫情的人,但卻也是多情人人,他雖不願處處留情,但卻終究還是處處惹下情債。
這世上的一切事總有不如意的時候,如果你不想怎麼樣,就不怎麼樣,那也不用修煉了,那已經成就了天道,又何必去追求天道?
公子玉看着香女緩緩的走過來,忍不住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他實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天心九神笑了一會,似乎也累了,又似乎也都覺得香女的舉動似乎有些異樣。
香女終於走到公子玉面前,就那麼站着,看着,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但一旁的小七卻已經開始在顫抖。
他雖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但他還有眼睛,香女眼中的情感,無論是誰都應該看出來的。
公子玉有張了張嘴,這次終於說出了話:“有事麼?”
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這實在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在他懷裡的蕭飛煙忽然“撲哧”笑了出來,邊笑邊道:“你這呆鵝。”
香女也笑了,她似乎也被公子玉這麼一句話給逗笑了,而且看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似乎也放開了許多。
公子玉吃驚的看着她,但懷中抱着蕭飛煙,他的腦筋實在有些轉不過來,居然又說出一句:“你笑什麼?”
這一次所有人都大聲笑起來,就連小七也忍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蕭飛煙已經笑得軟在了公子玉的懷中。
香女咯咯嬌笑不已,她似乎忽然間十分開心,笑着笑着居然團團轉的跳起舞來,她雖然不會笑倒在公子玉的懷裡,但卻忽然旋轉着倒在了小七的懷裡,小七幾乎要開心的跳起來。
公子玉這才真有些莫名其妙了,暗道:“難道她本就對我無情?不然何至於會和小七這麼親密?”這麼樣一想,心中也不免鬆了一口氣。
他對香女本就是一種對妹妹般的疼惜,雖然他事實上沒有香女大,但兩人在狼窟相逢,初見面之時公子玉就已對香女有一種憐惜的感覺。
事實上香女並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她當然不會勾起男人想要保護的慾望,只不過公子玉遇着她的時候,她的樣子實在脆弱不堪。
香女的臉靠着小七的胸膛,肩頭一聳一聳的似乎仍然在強自忍着笑意,但小七卻感覺到了不對,他的胸膛竟已溼潤,香女赫然竟然靠在他的胸膛上在哭。
小七的心忽然變得很沉重,但卻又有些喜悅:她在傷心的時候,會找到我做她的躲藏處,是不是說明她對我也有些意思?
這麼樣一想小七又開心起來。
並不是只有女人才會自我陶醉的,男人自我陶醉起來,有時候比女孩子照鏡子的時候還要厲害。
香女當然是很聰明的女孩子,她本來是要跟公子玉說:你雖然有愛人,但我也不會和她爭什麼,只要你也對我有一點點感情就好了……
她準備了好多話,但她都沒有說出來,公子玉的表現讓她覺得他根本就在裝傻,所以她也知道,他對她並沒有那種感情,只不過公子玉這個人的心腸的確是好了一點,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歡他,那麼他就會覺得對不起她,總要想法子來彌補的。
既然他不喜歡自己,自己爲何不放開他?
因爲她知道,只要公子玉認爲自己跟小七不但是青梅竹馬,而且還感情很深,那麼公子玉一定不會再感到內疚的。
這樣以後兩人見面也會避免一些尷尬。
她做這件事當然也都是爲了公子玉,她並不覺得自己委屈,因爲她總認爲,既然喜歡一個人,那麼就不應該讓這個人爲自己傷心、內疚、不愉快。
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損失,既然公子玉不喜歡自己,若是說穿了,以後恐怕再見也尷尬,倒不如保持現狀,至少還可以說說笑笑,這就已足夠。
她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小七,小七對她的感情她當然很清楚,只不過感情這種事,正如很多人說過的,是勉強不來的。
你若是告訴自己讓自己去愛一個人,說不定不但不會愛上,反而還會越來越討厭他。
但小七的表現卻讓她的心幾乎都要碎了,小七眼中的身彩就像是獲得了至寶一般,這種神情幾乎讓香女從他懷中再次躲開。
她沒有躲開,她忽然覺得一個男人可以愛許多女人,那麼一個女人似乎也可以愛許多男人,因爲愛情本就是無私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雖然很喜歡公子玉,但讓她和小七在一起,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關係,反而也有些開心。
難道她跟小七之間本就有了一點感情?她心裡忽然有些慌亂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短短的一小會,她的心情轉變,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制。
幸好這時候公子玉忽然開了口。
他眼見香女和小七一副親密的模樣,忽然站了起來,笑道:“好了,大家應該都休息夠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香女的臉在想起衣襟上擦了擦,擦去了淚痕,擦出了笑臉,她忽然發現男人的胸膛雖然對女人很重要,但胸膛外面的衣服卻似乎更加重要。
因爲它可以傳播胸膛的溫暖,而且不會讓人難爲情,可以吸收她流的淚,而且淚會被胸膛暖幹,別人一定看不出什麼的。
“聰明如公子玉,居然也會又變成呆頭鵝的時候,可真是笑死我了。”香女揉着眼睛:“笑的我眼睛都紅了。”
公子玉摸了摸頭,望見地上的小七,忽然道:“現在森林似乎恢復正常了,難道小香已經控制了局面?”
香女搖頭道:“這個我卻也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聯繫聯繫看。”
公子玉點了點頭,擁着蕭飛煙往前面走了兩步,問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荊無涯道:“聽香女說,應該是炎火獸的地盤。”
“炎火獸?”公子玉皺了皺眉,道:“這難道也是必經之路?”
劍辰笑道:“恐怕是了。”
公子玉嘆道:“看來我們天心九神註定是沒有運氣的。”
龍雲霄哈哈笑道:“這樣豈不剛好?運氣根本就是磨滅鬥志的東西。”
公子玉笑道:“可是成神之路,如果沒有運氣,卻也是不行的,沒有運氣,哪裡來的頓悟?”
“似乎你說的有理。”龍雲霄學着公子玉摸了摸頭,將頭髮放到頭的一邊,“你說的話似乎總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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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玉見他也將頭髮撥弄的鬆鬆散散的,垂在頭的一邊,忍不住笑了笑,這傢伙穿着一身黑衣,頭髮弄得和自己一樣,若是衣服繡上些金線,豈非變成兄弟了?
蕭飛煙笑着看了龍雲霄一眼,笑道:“他倒是將你的壞習慣全都學會了。”
公子玉只有苦笑。
龍雲霄卻不同意了,“明明是他學我的,怎麼說是我學他呢?”
蕭飛煙望着公子玉,又望望龍雲霄,笑道:“你滿頭亂的跟雞窩一樣,怎能和公子玉比?若是他學你學的比你還要自然,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了。”
龍雲霄氣得瞪起了眼,吹起了嘴,如果有鬍子,一定會翹的高高的,臉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但看見公子玉一副陶醉的樣子,忍不住擺了擺手,道:“我不和你說話,他不是說過麼?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說的不是真話!”
這句話公子玉剛解釋給他們聽,他立刻就用的活靈活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