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自報等級之時,許多人聽之不到,但修神階高手卻心中確定,公子玉是真的四轉了,一次戰鬥便進入四轉,歷代勢力戰從未出現過,可見公子玉的等級控制的何等精確!
不但參戰之時,已比旁人等級高,如今經過四轉,將和三轉是兩個階段的跨越,緊接而來的戰鬥,還不是輕鬆之極?
公子玉又到了魔塔之中,這次卻是第五層,神像卻是一般無二,一手做捧心狀,一手指出,公子玉定了定神,那神像的心臟亮了起來,或許是因爲處於勢力戰之中,這一次卻是紫光射出,從公子玉眉心進入,同時一道虛幻聲音響起:“恭喜升爲無極劍丹之心,獎勵心力一級,雙幻心各覺醒六個技能,轉換完畢!”
一圈紫光從公子玉、腳下升起,直到頭頂,忽然間消散,神像猶如失去了生命,變成了一塊石頭。
公子玉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回想每次轉幻,都猶如身在夢中,雖然極爲短暫,但帶給身體的感覺,卻刻骨難忘,那種似乎經歷的重重磨難,終於達成目標的感覺,足以讓人瘋狂。
當光芒將公子玉送到勢力戰臺的時候,有些人還以爲看花了眼,只因這轉幻時間,委實太短,而又太過讓人不能相信。
公子玉整了整衣服,這才發覺,頭髮髮型也變成了四轉模樣,連忙伸手將頭髮打亂,再次恢復以前的形態。
他不這麼做倒也罷了,這麼一做,頓時有許多人注意到他的頭髮,一個個驚呼道:“果真四轉了!你們看他的頭髮,這分明便是剛剛四轉的髮型!”
每次轉幻,頭髮都會發生變化,若是不去打理,別人一眼便能看出處於哪個階段。
公子玉撥亂了頭髮,側眼看向天心九神其餘之人,只見一團團紅光閃爍之中,猶自未分勝負,便徑自下了臺,站在臺下觀戰。
荊無涯面對的正是通天八仙的老大,也就是雙刀會中金刀會的少會主,此時修爲等級在七十六級,面對荊無涯的七十九級,根本就不是對手。
但天心九神與同階段之人交手機會太少,所以都不免見獵心喜,猶如公子玉一般,並不立刻取勝。
勢力戰長達三年,倒也無人催促他們。反而這十對率先上臺之人,在三轉之中,都實力不弱,臺下之人看的目弛神搖,只會嫌他們結束太快,可不會怪他們纏鬥不休,浪費時間。
荊無涯和金閻魁都是刀幻心,但三年前荊無涯的幻心便已比金閻魁的要高級,如今融合了火龍刀,那自然更是無法相提並論。
公子玉見金閻魁雖然攻勢凌厲,但荊無涯一一抵擋,顯然並無盡力,只是用一些二轉技能,便已將金閻魁穩穩壓制。不禁笑道:“大哥的幻心果真厲害,恐怕只有屠龍神刀門的刀幻心方能與之抗衡!”
唐無天皺眉不語,似乎思索着甚麼。
忽然間,荊無涯輕喝一聲,笑道:“七弟已然取勝,我也不與你纏下去了。”說着,手中幻刀忽然向天一指,一道光芒直落下來,正是六十八級技能血流地裂,此乃血流刀法最後一招,是一個羣攻技能,單體攻擊並不強悍,但饒是如此,金閻魁也已無法抵擋,只得後躍而出,同時幻刀放出七十四級技能,身子忽然後躍,上下兩道光芒在刀刃之上,合二爲一,化作尖銳的能量,衝向荊無涯,兩股紅色能量,“轟”的一聲,交接在一起。
一個是羣攻技能,一個是三轉最強單體技能,但金閻魁的技能並沒有擋住荊無涯,羣體攻擊的能量,乃是四散開來,而非直來直往,金閻魁的尖銳能量衝破荊無涯的技能,但荊無涯早已在這一頓之間,脫離了技能範圍。
而荊無涯的能量,卻四散開去,忽然間又凝聚起來,化作一個菱形的能量球,散發着“嗤嗤”的聲響,將金閻魁包裹在內。
這血流地裂乃是兩段技能,天降能量,四濺而出乃是一段,四散的能量合攏起來,又是第二段,而金閻魁的七十四級技能卻只有一段,雖然攻擊強悍,但摸不到荊無涯的衣角,卻也毫無總用。
臺下關注此場戰鬥之人,不禁嘖嘖稱奇,都想:“兩人同爲刀幻心,看能量強度,似乎也相差不了太多等級,但一旦交手,荊無涯卻能用低級的羣攻技能,對付高級的單體技能,這少年委實不簡單。”
荊無涯抱刀而立,那菱形能量忽然猛的一亮,碎爲無數粒,消散空中,金閻魁現出身來,雖未受傷,但衣服凌亂,卻已狼狽不堪,只得抱拳道:“我輸了。”
荊無涯笑道:“我是佔了等級的便宜,金老大,三年不見,進境不錯啊。”
金閻魁苦笑道:“通天八仙狂妄自大,本以爲已是邪派中最厲害的高手,卻想不到傳言中的天心九神果然比我們厲害,唉,慚愧。”說着飛躍下臺。
荊無涯笑了笑,跟着下臺,他雖然也是七十九級,而且在小香的幫助下,非常接近八十級的關口,但他畢竟不是公子玉,這同階段決鬥的勝利,所獲得的能量,還不足以讓他進入八十級。
公子玉拍拍他肩膀,笑道:“大哥,好樣的,可比三年前有威風多了。”
荊無涯道:“三年前我等級不如他,還能與他交手,三年後比他高了那麼多級,而且還被七弟你融合了一件神器,若是再不能勝他,我這臉面可就沒地方放了。”
唐無天忽然道:“荊無涯,你可是邪刀之後?”
此話問的既是突兀,又是怪異,“邪刀”之名,更是從所未聞,公子玉等人不禁一怔。
荊無涯卻已臉色大變,道:“你怎麼知道?”
唐無天笑道:“邪刀幻心雖然和其他幻心並無多少不同,但技能卻一脈單承,這幻心是做不得假的,我看你的血流刀法推測出來的。”
荊無涯深吸一口氣,道:“唐老,在場之人,有幾個能夠看出來?”
唐無天笑道:“你不用着急,邪刀在千餘年前雖然名頭極盛,但近年來早已被人淡忘,能夠看出來的恐怕僅我一人,你可知我怎會看出?”
荊無涯鬆了口氣,又露出了笑容,道:“沒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