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冠軍獎臺的喬飛宇,面帶微笑,表現出與年齡極度不符合的儀態來。
誰能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這讓很多百多歲還在突破築基邊緣掙扎的老一輩修士倍感恥辱。
這麼多年的時間,都白活了嗎?
這個消息也被傳到了玄一宗的每一個角落,現在只要不耳聾的人,只要還在玄一宗,就沒有一個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喬飛宇現在要做的除了領獎之外,那就是等待了。
事先已經分佈在玉衡峰的所有天機峰弟子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已經開始了行動,喬飛宇現在要等他們取得了一定的建樹,才能開始自己的任務。
否則空口無憑,誰能信你一個小孩子說的話。
臺下各種言論層出不窮,不過大家都在等同一件事,就本次魁首喬飛宇講話。
而喬飛宇明顯就是在拖時間,站在臺上根本一言不發,只是看着大家發笑。
這人絕對不是被場面嚇住了,這小子膽大包天,絕對不會。
這是遠處楊子哲看到喬飛宇這楊子哲之後心中的想法,他現在在提防着喬飛宇,當然要考慮他的下一步計劃。
他今天能出現在這裡,絕對也不會是個巧合,現在楊子哲發現自己很被動,他不知道喬飛宇什麼時候回山的,不知道他回山之後都做了什麼。
“該死的,都是廢物。”楊子哲想到這些,就聯想到了更多。
那些負責監視的人竟然沒有發現這麼重要的情報,這可耽誤大事了。
楊子哲聯想到這次大比之上的種種不正常,天機峰弟子全部戰勝,排在了很高的地方,這就已經匪夷所思了。
越想心情就越是糟糕,楊子哲知道不能再留着喬飛宇了,一次不成就再來一次。
而且比較棘手的問題也出現了,喬飛宇取得了第一名,就代表着金丹之下,他已經是沒有對手了。
玉衡峰最強的二代弟子就是雨痕,她也在喬飛宇手下戰敗,那對付喬飛宇這個事情也只能是他楊子哲峰主親自出手。
而他,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時間親自出手。
全都是不利的消息,楊子哲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等着閉幕的負責人可能也是覺得時間太久了,他上前走到喬飛宇旁邊。
“師弟啊,你看是不是先給大家說兩句,這麼站着不是辦法啊。”
“哦哦,我太激動了,忘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人過來提醒的話,喬飛宇也不好在繼續裝傻,只能是笑着應答。
隨後喬飛宇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獎臺的最邊緣位置。
他清了清嗓子,凝實雄厚的月華之息爲根基,他終於是開口說話了,“諸位同門,大家好。”
這種屁話自然沒人會作任何迴應,喬飛宇也不在意,他接着說道,“今天我要給大家提供一個選擇,這個選擇關乎到你們自身的氣節,關係到諸位的道德,關乎到未來,關乎到玄一宗的生死存亡!”
突然話鋒一轉,喬飛宇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就這麼大聲說了出來。
這番話一出口,跟之前那一句問候造成的效果可就是大相徑庭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了?
中認識全部蒙圈的狀態,但也不盡然,其中到底是有些明白人的了。
比如遠處的楊子哲,他聽到喬飛宇這麼開口,就知道事情要壞,只不過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他還真不能拿喬飛宇怎麼樣,只能咬牙聽着。
看着全場人基本都從愣神中緩過來了之後,喬飛宇接着開口,“玄一宗內現在的情況,我想不必多言,掌教大人親率衆峰主及各峰主力,爲正道大事而去,而寄予厚望留下的兩位峰主,掌教和其餘各位峰主,相比是希望他們能夠穩住玄一宗,以防被他人趁虛而入。
然而現在玄一宗內之況,大家想必心知肚明,賊人當道,在此危機關頭,不思壯大宗門,光宗耀祖,反而拉幫結夥,竟要圖謀掌教之位。
我所說者誰,不用多言,至於另一人,則是睜隻眼閉隻眼,對此不管不問,只管做自己的老好人,如此不作爲,就是有過。”
喬飛宇臺上一席話,這纔是如同晴天驚雷炸響,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所說的半點沒錯,就是玄一宗現在的情況,可是,這些大家心知肚明還自罷了,這話也是能說出來的嗎?
前半段說的就是玉衡峰主楊子哲,這段時間以來他的作爲,大家有目共睹,已經不能說是耍陰謀,而是明着拉幫結夥了。
至於另一人,說的不就正是另一位峰主搖光峰寒夢嗎?
對此可能一般弟子不知情,但核心弟子卻是心知肚明,楊子哲之所以能這麼囂張,就是因爲寒夢沒有跟他起衝突,只是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掌門走之前應該會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就算損耗些戰力,也要爲玄一宗留下兩個峰主,就是希望在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能夠互相牽制,然而用人不察,纔是最沒料到的結果。
留下的兩人,剛好一人狼子野心,一人毫無作爲。
今天喬飛宇當臺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已經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了,這些道理大家自然都懂,所以臺下之人都很期待,他能給出什麼選擇。
臺下先是悉悉索索,後來便成了高談闊論,大家都在討論這個事情,這個時候喬飛宇再次開口,“在下天機峰二代弟子喬飛宇,蒙受師門大恩,自當圖報,不忍玄一宗千秋基業毀於一旦,事故即便是先士卒,也要衛我玄一正道。”
衆人聞言,多數人不自覺的肅然起敬,這纔是玄一宗的弟子,這纔是好男兒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