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毀滅世界的招式!”雖然已經受傷,但泥馬此刻卻是在笑。
“你快走!”詩羕自然不會知道泥馬毀滅世界的大招是什麼東西,但開口的勞北彷彿非常清楚,以至於不顧後果直接開口提醒。
“哦?”詩羕有興趣的看向了勞北,雖然勞北站在遠處,但以詩羕的目力還是輕易的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緊張和害怕。
詩羕大概能夠猜到勞北臉色如此的原因,還在漁村的時候詩羕就看出了勞北所作所爲其實不是出自本心,也猜出了他可能受制於什麼,但詩羕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往往也是自己的選擇,不輕易插手,不輕易招惹因果,除非,他想要改變。
此刻勞北可謂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提醒詩羕,如果詩羕逃走了的話,時候很可能他會因此喪命,畢竟他一個煉氣修士,到哪都能找到一大堆,但他就是說了,這也證明了詩羕猜測沒有錯,勞北果然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吼。”在詩羕對着勞北發愣的時候,泥馬已經完成了法術,這是一式變身之術,詩羕再回過頭的時候,泥馬已經沒有人形,而是變成了一隻黃泥大馬,血紅的眼睛,全身金黃,嘴裡是上下兩排利齒,此刻正在踏蹄,隨時都可能衝向詩羕。
“來吧,泥馬,最後一擊。”見狀詩羕也感受到了變身之後泥馬強悍的氣息,這一次詩羕也準備拿出所有力量,一舉分出勝負,並且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勝。
泥馬變身之後,不但是體形和樣子發生改變,連氣息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這是泥馬這奇特妖修的天賦神通,也是大多數妖修都擁有的神通,就是變成血脈裡隱藏的妖獸本身,這種變化之術只能短時間讓妖修能在擁有修士神智的同時用妖獸的身軀在作戰,這無疑提升了很多戰力。
倒不是說妖獸就比修士強大到哪去,都是相對的,妖獸擁有同階完暴修士的戰鬥力,但神智卻不及同階修士的百分之一,事故妖獸雖然強大,但這個世界還是修士的世界,儘管修士又分成了各種流派,而妖修的優越性,就在於變身之後能夠短時間內同時活動妖獸和修士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覷。
從中也可以稍微看出,詩羕煉體和修道一同進行的不凡。
“小子,本大爺本來不是嗜殺之人,實在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丟了小命也怨不得誰,只願你下輩子別這麼傻。”泥馬的聲音從黃色的巨大馬頭中發出,聽起來有點甕聲甕氣的。
“我謝謝您老了。”詩羕嘴上輕鬆說着謝謝,但心中早就提高的警惕,做好了應變的準備,這馬頭修士的修爲,詩羕已經琢磨了個七七八八,少說也是胎成後期,而對付胎成後期的修士,詩羕不確定是不是能贏,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不打算使用法術對決,這對詩羕來說是個好消息。
法術對決一直是詩羕的短板,仔細一想,詩羕確實沒有多少能夠用來對戰的法術,只要是肉體碰撞,詩羕有自信,同階不輸給任何人,對這場戰鬥勝利的把握,也憑空多了幾分。
“夢噩泥蹄。”身形極爲龐大的泥馬剛一動,瞬間就來到詩羕面前,後腳立地,前腳離地,向着詩羕猛地的踩來,在碩大的蹄子落下的途中,閃着黃色光芒,這一擊看起來就非同小可。
面對這樣的一擊,詩羕身體在忍不住輕微的顫抖,這不是害怕,這是興奮,這是一種很少出現在詩羕身上的現象,在天青臺和大師兄一戰的時候出現過,在風櫻城之外對戰胎成風鷹獸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就連上次和逆蒼天拼鬥的時候,這樣的感覺也沒有出現。
這是一種本身收到了致命威脅,但又想正面對抗的時候纔會出現的感覺,詩羕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好是壞,但他可以確定,每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他都可以酣戰至力竭。
“來的好!”詩羕大喝一聲,並不打算避開這一擊,修士戰鬥雖然講究趨吉避凶,但詩羕現在不是用修士的方式在戰鬥,他在同一頭妖獸戰鬥,他本就能算作是人形妖獸,是故,詩羕自然也是用妖獸的方式來同妖獸戰鬥。
“怎麼回事?”泥馬心中此刻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同時他也開始把身體往上浮,之前沉下來也不是他怕了詩羕,只是應對對方攻勢的一種手段而已,他要對詩羕不客氣,自然就要現身出去。
在泥沼之外的詩羕,施展完術之後,看着泥沼並沒有產生什麼可以看得到的變化,但神唸的之力可以探查到,這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的泥沼,實際上已經失去了“神”,也就是那馬臉妖修加持的力量,換句話說就是此刻在他眼前的泥沼就是普通的泥沼,已經沒有了任何修士的手段。
天下五行,陽盛陰衰,擁有陰五行之力的人極爲稀少,萬中無一,這泥馬自然不是其中之一,他使用的法術同樣是陽五行之力,而詩羕剛纔所用乃是五行陽衰之術,他的法術現在等同於被廢了,而且不光如此,在一定時間一定範圍之內,他沒有辦法再次使用法術。
這對於修士的戰鬥來說,是非常致命的,所幸之處在於他是妖修,即便不能使用法術,本身也是相當於極爲厲害的煉體之士。
“可惡的小子,你做了什麼?”在泥沼之上,泥馬的身影剛剛浮現,他就發現了不對,這原本就是他用出來的神通,發生了變化他自己然能夠感知到,雖然他不知道詩羕用什麼手段,但事實是他的這個神通已經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