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自從加青雲宗以後,很快這個消息就在天佑城散播開去。
“聽說了嗎?許家許安拜入了西北域“三宗一派”之一的青雲宗了!”
“這事我早聽說了,據說青雲宗的外門大長老都來到了許家,這些天正在許家做客呢!”
“按理說,以許安的天賦加入天玄派都不是難事,爲什麼他會加入青雲宗呢?”
“這誰知道啊,這許家的事,總是出人意料,又豈是我們能夠猜透的,不管怎麼說,青雲宗也是西北域的巨無霸宗門,就算排名最後也不是什麼帝國可比的,許安加入宗門定然會得到大力培養,等到許安進入大劍師,那咱們天佑城恐怕要一躍成爲坦商帝國第一城池了。”
酒樓裡議論紛紛,全部都是關於許家,關於許安的議論。
畢竟現在的許安已經是俊才大會的第一名,還是肅商皇帝親自冊封的天佑公子,現在許安風頭正盛,什麼舉動都會引得人們爭相熱議,許安加入青雲宗也讓很多人不解,以許安的天賦實力,就算是加入天玄派,那也是被重點培養的對象,許安爲何會棄排名靠前的宗門而選擇加入墊底的青雲宗,這倒是成了所有人議論的焦點。
天佑城悅來酒樓,這是許家的族下的產業,是天佑城檔次較高的酒樓之一,也是天佑城衆多武者聚集的酒樓之一。
聽着身旁武者三三兩兩的高聲談論,靠窗的兩名白衣武者只能看着窗外的白雪,無奈的苦笑,他們原來也是天佑城名震方圓百里的快刀袁弘和奪命劍客古月,現在卻是爲天下武者所不齒。
當日鍾烈兩家聯合想要消滅許家,他們也曾打算出手相助,不過在陰月宗三名高手的震懾下,竟然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原本他們以爲許家這下是完蛋了,沒想到隨後便傳出許家有王級強者相助,在這場動盪中安然無恙,而且就連城主府都是元氣大傷,半年後再次傳出許家之子俊才大會奪冠的消息,而且許家四人進入晉級賽,倆人進入前十名,許家的強勢崛起,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
所謂患難時刻見真情,當日若是堅定的留下來,現在許家崛起對他們的好處自然不會少。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賣,當日的臨陣逃離,許家自然不會裝作沒有發生過。
現在許家權傾天佑城,他們自然討不得半點好處,走在大街上都會有人暗中指指點點,就連在這越來酒樓喝個酒,還要看掌櫃和其他武者的眼色,不過他們卻沒有絲毫辦法。
而當日在許家危難之際,挺身而出的鐵拳傭兵團自然是得到了許家的諸多好處。
有着許安和鐵漠這層關係,鐵拳傭兵團在外獵殺的魔獸和其他物資,都得到了許家的高價收購,在許家的全力扶持下,鐵拳傭兵團已經從原來的三十餘人,發展到了現在的一百多人,這讓鐵漠這個團長可是樂開了花。
自從拜入青雲宗以後,這幾日許安便是一直在潛心修煉,累了就去許家練武場轉轉,指導指導許家的青年修煉,有時候也會向江卓大長老討教一些修煉心得等等,江卓自然也不藏私,凡是自己知道的都會傾囊相授。
以往許安的修煉都是自己摸索,最多也就是父親許霍指點一二,對於很多東西自己僅僅是有着模糊的認識,而現在有了江卓的系統講解後,這些模糊的地方也就很快明瞭清晰起來,參悟的也更加透徹,短短數日時間,許安的理論知識見長,武學運用也更加嫺熟。
許安的悟性和勤奮江卓都看在眼裡,這讓他也是對許安大加讚賞,講解起來更是認真負責。
一晃又是數日過去,這日江卓,趙玉婉,許霍和許安等一干許家重要人員相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晚宴,算是爲許安舉行的一個送別酒宴,因爲許安要和江卓回到青雲宗了。
青雲宗在西北域的西南方向,距離天佑成足足有着數萬裡遠,以現在許安的日行千里的腳力,都要走上一個月多月才能到達,這一去自然是不能經常回來,在劍道大陸上有句話說宗門就是武者的第二個家,從這可以看出宗門佔據着武者生命中的長度有多長。
有的武者加入宗門後,就在宗門長久發展,將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全部奉獻給了宗門。
宗門是武者生命中的里程碑,而現在許安也將前往宗門,開始自己的全新旅程,當然許安清晰的知道,自己並不會一輩子呆在宗門,但這是一種體驗,一種經歷,他必須要去經歷,去完成。
宴會一直進行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只是不少人都紅了眼眶,瀰漫着濃濃的離愁別緒。宴會結束後,許安、許霍和許烈才聚集在一起,商量起許安走後家裡的事宜。
對於家族許安倒並沒有太大的擔心,現在整個許家就屬許安的風頭最盛,陰月宗在沒有扳倒自己之前斷然不會輕易動許家,而在許安走後,許烈、許天宸和許香雪也會啓程回到天劍宗,他們畢竟是天劍宗的子弟,還是要回到天劍宗接受培養的。
而在許家衆青年走後,許家衛隊的培訓直接交給家族的五長老負責,有了之前差點被滅族的經歷,現在的許家族人,上至族長,下至奴僕都是團結一心,他們也明白只有讓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大,才能夠不被人揉捏。
有着五長老的親自負責,要不了多久,許家的自身力量定然會得到飛躍的提升。
“父親,孩兒走後家族應該多培養許家的青年,多給許家的青少年一些鍛鍊成長的機會,青少年纔是家族興旺的根本!”許安鄭重的說道。
“這個爲父自然清楚,家族裡面爲父爲打理好,你可以放心,你到了青雲宗可要照顧好自己。”許霍呼出一口熱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許霍對許安疼愛有加,也有很高的期望,看着許安一路成長起來,許霍也是倍感欣慰,雖然他同樣捨不得許安,但他同樣知道許安絕非池中之物,如果僅僅是被限制在天佑城這方寸之地,那纔是阻礙了他的發展,許霍只能將這份愛放在心裡,默默支持他。
“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孩兒不孝,不能陪在父親身邊,父親要好好保重身體!”
這也是許安第一次要長久離開家,而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一去恐怕要比上次在天鶴城歷練需要更長久的時間。
“好了!不說了,你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許霍強自一笑道。
許安知道父親的意思,行了三拜之後才轉身離去。
此時的劍道大陸已經進入了深冬,已經快要到年末,夜靜的出奇,天佑城早已經飄揚起紛紛揚揚的大雪,屋外是簌簌的落雪聲,偶爾有着嘎吱嘎吱整齊的腳步聲,是許家巡夜的衛隊路過。
修煉之下,一夜無話。
當窗戶外漸漸泛白的時候,許安和江卓已經踏上了前往青雲宗的路途。
而許家的衆人則是一直默默目送着倆人離去,江卓的灰袍漸漸和白雪融爲一體,而許安黑色的也在白雪中漸行漸遠,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裡。
“去吧!外面纔是你的天地,只有在外面你才能飛上屬於自己的碧海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