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唐逸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集中在許安身上。
被邀請參加過青雲宗觀看過上雲柱排名賽的各方勢力首腦都認識他,沒去過的人則議論紛紛,對許安表現得非常好奇。
“他就是那個許安,年紀很小啊!”
“如此小的年齡,何德何能竟然能領悟劍意,當真是好運氣啊。”
“若說只是靠着好運氣,我想也不盡然,西北域少說也有幾十億人口,運氣比他好的人未必沒有,但能夠領悟劍意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已,這和天資實力應該有很大關係。”
“嗯,那倒也是,不過眼下就看他怎麼應付吧!那個叫唐逸的陰月宗內門弟子真氣波動強烈,明顯達到了大劍師八階,而且作爲挽回顏面的人,實力肯定不簡單,一個是實力強橫的高手,另一個是新崛起的新星,這場比試有得看。”
“我看那許安多半是要輸了,不過能夠領悟到劍意,又是輸給修爲大大高於自己的對手,輸了也不冤枉。”
大部分人都不怎麼看好許安,但是對他的前景很看好,能夠領悟到劍意的人,哪一個不是混的風生水起,前途坦蕩光明。
緩緩站起身,許安沒說什麼廢話,直接走上場去,用行動證明了他的選擇。
“年紀輕輕能領悟劍意是很不錯,不過你要記住,劍道大陸以實力爲尊,只要你能打敗對方,不管用什麼手段,你就是強者,你就能受人尊敬。”
唐逸見許安乾脆的走上來,冷冷一笑,下巴微微揚起,眼睛俯視着對方。
許安淡然道:“你說的不錯,一切以實力爲尊,既然如此,光逞口舌之快是沒用的,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手底下見真章?果真是信心暴漲,別以爲你是青雲宗內門第一弟子就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身份,你們青雲宗的第一弟子,在我們陰月宗不過前十弟子而已,而以你的現在實力,大劍師二階,恐怕只能做我們青雲宗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已。”
唐逸絲毫不給在場的青雲宗大長老面子,極力貶低青雲宗弟子的平均水平。
離火大長老大怒,陰月宗越來越囂張了,連小小內門第五的弟子都不把青雲宗放在眼裡,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數落自己的弟子,貶低自己的宗門。
“哼!這就是陰月宗的教化!”
離火大長老冷哼一聲,聲音中蘊含着劍靈強者的真氣,四下裡擴散,怒意凜然。
“怎麼?離火大長老是想挑起和陰月宗之間的紛爭?”雄霸天同樣運轉真氣,冷笑道。
四大宗門之間的較量從來未曾停歇過,現在陰月宗弟子大肆貶低青雲宗,現場立刻變得**味兒十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味道。
天玄派風玄大長老瞥了一眼青雲宗離火大長老,又看了看陰月宗的雄霸天,臉上微微一笑,立刻打起圓場道:“這是宗門弟子間的切磋,不要牽涉到宗門恩怨,宗門強弱一切自有公論,大家都不要妄自評價。”
“還有離火長老,霸天長老,這就是小輩之間的口角,你們參合進去也不怕失了身份。”
在風玄大長老的調解下,離火大長老和雄霸天也是吹鬍子瞪眼,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唐逸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雄霸天是維護自己的,所以並不太過擔心後果,但知道凡事有度,做得太過火了就連雄霸天有意維護自己,恐怕也會被宗門造成諸多影響,頓時朝着四周抱了抱拳,“唐逸口直心快,讓大家見笑了。”
說完,他目光凌厲,對許安道:“既然許師弟固執己見,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讓你知道我所說只是事實!”
嗡!
手指上納戒微光一動,青鋒劍出現在許安手上,緩緩拔出劍,劍尖指向唐逸,許安冷道:“那我也會讓你認清事實,什麼叫做狂妄自大,三招若是不能敗你,我許安自願認輸!”
此話一出,參加四宗會盟的衆人都震驚了。
離火大長老面色難看,來之前他就和許安說過,不要意氣用事,在這裡,他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青雲宗,要以青雲宗爲第一考慮對象,怎麼一到場上,就忘得乾乾淨淨,想要三招打敗對方,談何容易。
若是敗了,不但宗門要跟着丟臉,而且許安都會被看清,被當成狂妄自大,信口開河之輩。
阮紅英銀牙輕咬,心中焦急道:“許師弟果然中計了,被對方激將了!”
“不一定,許安敢這麼說,肯定有把握。”
雲靈倒是對許安很有信心,她也不知道這信心來自於哪裡,反正她就是覺得許安不會輕易做出這種草率的舉動,既然他做了,那就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阮紅英側臉看了一眼雲靈,沒再說話,半信半疑的再度看向許安。
項長老苦笑一聲,看向已經站在場中的許安。
“據我所知,這唐逸在陰月宗內門弟子中排名第五,實力相當強悍,以陰月宗強上青雲宗一抽來說,陰月宗的第五弟子,確實相當於青雲宗前三的弟子,想要在三招內打敗這樣的對手,談何容易。”
除了一些大勢力首腦,年輕一代也都是搖搖頭,認爲許安太狂妄了。
陰月宗內門大弟子趙忠雄也是一愣,旋即不屑的冷笑起來,“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天玄派那邊的弟子倒是事不關己,自然是無所謂誰輸誰贏,反正他們已經是西北域第一大門派弟子,天生有着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感覺凌駕於其他宗門弟子之上,至於這些人的紛爭,他們也就當看了一場表演而已。
天劍宗那邊,許多宗門弟子倒希望許安能打敗唐逸,畢竟天劍宗和陰月宗關係密切,走得很近,站在同一個陣營,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自然只能互相支持,若是青雲宗贏得了比試,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你找死!想要三招敗我,那就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