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祁七裡剛騎着當初一同穿越回來的白馬追風,奔出長空宮沒多遠,一個紅色的身影就從斜巷裡走了出來,半攔在前方驚喜的揚聲,手中緊緊地抓着一個食盒子。
“籲,”祁七里拉住了繮繩,訝然地看着眼前孤身一人的紅蠍子,下意識地掃了一遍周圍,蹙眉道,“趙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閒着無事,就做了一道點心,想來送給殿下嚐嚐鮮。”紅蠍子的語氣雖然努力地平淡,眼神中卻閃着一絲炙熱。
當日紅蠍子初到月岩國,因牽扯她來到幾百年前的時代而心懷歉意,所以纔對她解釋了一些事情。後來現她竟然對自己有意,再一想到這個紅蠍子原本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就有意地疏遠,在宮外給她置了一處小別院,還特地派了兩個人跟着她。一則爲了保護她免受大王子的牽連,二則也是希望她能在月岩國重新開始生活,但她今天身邊一個侍衛都不見,顯然是都讓她給擺脫了。
“有勞了。”祁七裡示意左右收下,對她點了一下頭便又起步,“我還有事,回來再嘗。”
說着,隨手指了一個侍衛讓他送紅蠍子回去便輕輕一夾馬肚繼續前往大王子府,他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來管紅蠍子。手 機站 a p .
“殿下……”紅蠍子還待說什麼,祁七裡卻已奔出十幾米遠,眨眼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他難道不知道她的“閒着無事”有多閒嗎?聽到旁邊的侍衛客氣地請她回去,紅蠍子忍不住抿緊了脣。他趕的這麼匆忙,是因爲終於找到蕭弄晴了嗎?
“大王子怎麼樣了”祁七裡隨手將繮繩交給迎上來的手下,匆匆地往內院行去。
“毒氣暫時已被封住,但御醫說,若不能配出解藥。只怕活不過明日了。”大王子的總管朱可一邊急步跟隨,一邊擦眼淚。
祁七裡蹙着雙眉大步前行,看起來目不斜視,卻早已將周圍地勢情景都收入眼底,可知道走進主臥室,依然沒現什麼異常。
“殿下,請殿下救王爺一命?”剛走到內室,大王子地家眷就都哭着撲了上來。一個個都花容慘淡、淚眼婆娑,透過人羣。只見先後到來的幾位大夫都在苦思冥想着解毒之法,而躺在牀上的大王子則被羅帳遮住,瞧不見神色。
祁七裡忙安慰了大王子的妻妾們幾句,就走到了雕花垂帳的大牀前,這纔看清了大王子的模樣,只見他英俊的面容之上隱隱地浮着黑氣。嘴脣也翻着黑紫色,尤其是緊閉着的雙眼周圍,色素更是濃重,面頰也似在一夕之間消瘦了許多。“大哥”看到小時候曾經親如一人地大王子,此刻就這麼奄奄一息地躺在面前,祁七裡的心不由一酸。
“參見殿下。”御醫和幾位名醫連忙讓開了位置。
“免禮,我大哥到底如何了?”祁七裡做到牀邊。順手拉起大王子地手腕,搭在他的脈搏之上,果然覺得脈相十分虛弱,體內真氣橫衝直撞,兇險之極。
“啓稟殿下。大王子所中之毒實在是下官平生所未見,起碼融合了五種足可致命的奇毒,因不知這些奇毒所佔分量,稍有差錯,非但不能使得五種毒藥同時平衡地解除,而且一有不慎。恐怕大王子的性命就……下官等人商榷半天。依然不敢下手,只能暫時以鍼灸壓制。等待殿下的裁決。”衆大夫相視了一下,由御醫言道。
“請問御醫,如果沒有解藥,那是否可以由功力高深的人將毒性逼出?”祁七裡皺眉,這是學武之人一種常見地逼毒方法,就算不能解毒若能緩的一二也是好的。
“若是昨日半夜就逼毒,也許還來得及,但此刻毒性已遊走全身……”御醫愧疚地搖了搖頭,“下官斗膽,方纔已經請人再去御醫院,看看其他人是否還有良策,如若沒有,下官們也無能爲力了”
祁七裡沉默了半響,望向總管朱可和大王子的妻妾們,沉聲道:“我大哥是怎麼中毒的?”
大王妃立刻拉過一個長的十分嬌小的小妾,恨恨地道:“問她。”
那小妾哭道:“昨天王爺確實是在賤妾地屋中歇息的,可王爺來的時候已經亥時了,我們除了喝了一點酒什麼都沒吃。王爺先前都還好好的,到了半夜王爺突然說或感覺很冷,然後就開始燒,賤妾以爲王子是得了風寒,就派人去找了府中的大夫來看,後來地事,王妃也都知道了。殿下,殿下,你要相信賤妾,賤妾絕對沒有害王爺啊,那壺酒,我們是一起喝的,而且王爺杯中的酒賤妾也喝過,如果殿下不信,等王爺醒來一問便知。”
拍
大王妃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賤人,王爺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你當然可以推脫的一乾二淨。殿下啊,你一定要爲賤妾做主啊”
小妾哀呼了一聲,哭的更加悽慘:“王妃明鑑啊,殿下明鑑啊,賤妾愛王爺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害他?”
兩人一左一右頓時纏住了祁七裡,其他的妾室又是嚶嚶哭泣,也都圍了上來,祁七裡地眉頭皺地更深,輕喝道:“好了,現在大哥最需要靜養,你們這樣豈不反而更害了他?”
這樣一副情景實在出於他的意外,而且,最主要地是,王爺的中毒痕跡十分明顯,並不像是裝的,不禁讓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衆人頓時聽聲。
“御醫,你們再想想可還有什麼法子。朱總管,大哥昨日用過的酒杯和酒壺可曾查過?另外這兩日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回稟殿下,那酒壺和酒杯昨夜就已經仔細查過了,並沒有現什麼毒,小人還請王妃做主,把府邸上下都搜了個遍,還是沒現有什麼可疑人物。這些日子府中也一向安寧祥和,王爺的作息也十分正常,小人們想來想去也沒現什麼特別情況嗚嗚……可是王爺怎麼就突然中了毒,還是五種奇毒呢?”朱可悲從中來,又泣道。
衆人聽他一哭,又是一番黯然,祁七裡重回到牀邊,看着氣息奄奄的大哥,以前王爺對他的好一種種全浮上了心頭,一時間,眉頭緊蹙,憂心滿懷。
“七弟……”衆人正值束手無策,牀上突然傳來一個低若蚊蠅的聲音。
祁七裡:我的弄晴在哪裡?
大王子冷笑:拿粉紅票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