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書本比較多,李導幫我拿了一些,並且熱絡的把我送到校門外。我向李導道了謝,上了沈博的車回家。
走在路上,張雅打電話過來,說她剛領了我們倆的薪水。我對張雅說我的薪水不必給我,讓她立一本賬,這些錢就作爲家庭支出。比如買飯菜水果,交水電費物業費等。
剛掛上電話,艾倫又打過來,問我學校的事忙得怎樣了,什麼時候去工作室看看。
我說晚上我還得補課,如果下午有時間我就過去一趟。
來到清苑小區外面那家照相館,我去取了照片,出來時接到羅應司的電話。
我一看見是他的名字,我心裡就一陣不舒服,不過還是接起來。
“小魚,那個謀殺你的女人我已經抓住她了,也審問過了,她就是想報復你。”
“這麼快?!”我大吃一驚。
這才一天吧?不,還不到24小時呢!
“呵呵,這是小意思,太簡單了,她又不是慣犯。”羅應司一派輕鬆地說,“你要不要見見她?”
“我見她幹嘛?”我毫無興趣地說,“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可是你是受害人,如果你不立案的話,這個女人就沒辦法處理啊。”羅應司說。
“可是我現在也沒事啊。”我想了想說,“她這叫謀殺未遂吧?你跟肖軍聯繫一下,看怎麼處理她比較好。”
“那好吧,我先找肖軍,等需要你出面再找你。”
“嗯,多謝啦。”
我剛想掛電話,羅應司又說:“小魚,我幫你抓到兇手了哦,我們什麼時候去約會啊?”
“呃……”斗大的汗珠從我腦門上冒出來,完全把約會的事忘乾淨了!
“小魚,跟誰打電話呢?”宇文悠靜笑着走過來,遞給我一杯芒果奶昔。
我接過奶昔,朝她點點頭,電話裡傳出羅應司的詢問聲:“是悠靜在說話嗎?你們在一起?”
“是啊是啊,你耳朵真靈。”我敷衍說,“我這周都要補課,沒有時間,下週再說吧。”
“哎呀,我就這周比較閒,下週還不知道有沒有工作呢。”羅應司顯然對我的話很不滿,認爲我在推脫。
“那我也沒辦法啊,我是真的要補課啊。”我無奈地說,“我缺了兩週的課呢!”
“唉,我知道上次嚇着你了,那就下週再說吧。”羅應司也不再糾纏,說完就掛了電話。
“是羅應司?”宇文悠靜笑得賊賊的。
“是啊。”我裝起手機喝了口冰涼甜爽的奶昔,把照片遞給她說,“這是照片,駕照多久能辦好?”
“不一定,快的話一週,慢的話半個月。”宇文悠靜把我的照片放進揹包,“反正你現在還不會開車,急什麼。”
我想起剛纔羅應司說,他已經抓住那個害我出車禍的金髮女人,一臉驚奇地看着宇文悠靜說:“那個羅應司好厲害啊,這還不到一天呢,他就抓住那個害我出車禍的女人了!還審問過了!”
“我早就說過,他這方面很厲害啊。”宇文悠靜的神色有些得意,“再說那個女人又不是慣犯,好抓的很。”
“我讓他跟肖軍聯繫了,把那個女人交給肖軍處理。”我說,“不過他問起我約會的事,我推到下週了,因爲這周我要補課沒時間。”
“你推了?”宇文悠靜又幸災樂禍起來,“哈哈!我就說他找上你肯定要撞鐵板!”
“爲什麼我覺得你對羅應司的態度怪怪的啊?”我狐疑地盯着宇文悠靜。
“我們在一起訓練過,”宇文悠靜也不瞞我,爽快地說,“那時候我們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是這個傢伙花心的很,說話還淨得罪人,我就把他甩了。這次你推了他的約會,他肯定會去找別的女人填你的缺,他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啊!”
“他……”我嘴一咧,“就是那種女人遍天下的男人?”
“嗯,也差不多吧。”宇文悠靜喝了一大口奶昔,然後滿足地感嘆味道好。
我立刻左右開工用力擦擦嘴,被這種花心大蘿蔔親了,可別染上什麼病啊!
“噗……哈哈哈哈……”宇文悠靜忽然爆出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哈哈哈……要是讓羅應司知道,你這麼嫌棄他,他估計會氣得七竅流血!哈哈哈……”
我撅着嘴瞥一眼笑得直不起腰來的宇文悠靜,心裡下定決心,絕對絕對再也不讓那個羅應司碰我一指頭!
不,連接近我三尺之內都不行!
“呵呵呵……悠靜,你在小魚面前這麼說羅應司的壞話,小心羅應司找你麻煩哦。”靠着車門抽菸的沈博笑着說。
“我哪裡是說他壞話啊!”宇文悠靜直起腰擦擦笑出的眼淚,“我說得都是事實好不好!羅應司本來就有很多女人嘛!”
“咦!”我打了個寒顫,“真髒!”
“哎,小魚,你可別當他面說他髒哦。”宇文悠靜笑着警告我,“不然小心他惱羞成怒對你來硬的!”
“我傻啊!”我白了她一眼,“會當他面說!”
沈博看看手錶,“小魚,現在才下午4點多,你還有事要辦嗎?”
“哦!”我一拍手,“我想起來了!要去一趟艾倫的工作室!”
“那我們先幫你把書放回家!”宇文悠靜拉着我上車。
回到家裡,把我的書放回房間,楊奕湘問我什麼時候去檢驗鑽石。我一拍腦門,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給李奶奶說了兩句話,囑咐她家裡沒人的話不要出門。我帶上晚上補課要用的書,隨便從那包鑽石原石裡面拿出一顆,就拉着楊奕湘出門。
坐上沈博他們夫妻的車去珠寶檢驗中心,宇文悠靜問我去那幹嘛,我就把檢驗鑽石原石,和金晟非他老爸要買我鑽石的事情說了一遍。
宇文悠靜挺驚訝,嘟囔說海沙哪裡來的那麼多鑽石原石送我,真是運。
楊奕湘給了我一套家裡新鎖的鑰匙,說上午換鎖匠來換過鎖了,寬帶移機也辦好了,現在每個房間都有一條網線。
我道了謝,準備把換鎖的錢還有移機寬帶的錢給她,她卻不要。她說海沙有留給她一筆錢,家裡的一些開銷都用這筆錢。
說完後楊奕湘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這張卡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卡里有50萬,是海沙臨走前交代讓她給我的。
50萬?
我拿着銀行卡開始想念海沙,他知道我的錢剩下的不多了。
如果是別人,我一定不會要這筆錢,但是海沙給的,我就默默地收了起來。
從一開始,海沙給予我的東西,我就沒想過要拒絕。在我心裡,海沙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或者說,我一直認爲海沙是“自己人”,或者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