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軍,你怎麼跟小孩似的?”宇文悠靜笑着說,“這是飯後娛樂嗎?”
我問肖軍:“你不是拿來了監控錄像的備份嗎?”
“哦,在這裡。”一說起正事,肖軍立刻端正臉色,從褲兜裡拿出一個u盤扔給我。
我揚手接住u盤,站起來說:“去我房間看吧。”
衆人“譁”的站起來,連李奶奶也不例外。
我愣了一下,對李奶奶說:“李奶奶,您就別參合我們年輕人的事了,您休息一下看看電視吧。”
“哦,說的也是。”李奶奶又坐下,神色有點寂寞的樣子。
“李奶奶,我們陪您看電視!”慕方雨拉着蘇理走過去,一左一右坐在老人家身邊,笑咪咪地挽住李奶奶的胳膊說,“小魚那爛事,我纔不想參合呢。”
這下李奶奶高興了,拍拍慕方雨地手笑說:“就是!我們不參合小魚的事!”
我朝慕方雨感激地笑笑,帶着衆人上樓去我的房間。
我們一羣人圍攏在手提電腦前,表情都嚴肅下來。
點開u盤裡備份的視頻,畫面中出現時尚步行街外面的一片小廣場。
“這個監控器在步行街對面的商場牆壁上,只有這個角度拍到的視頻最清楚,可惜就是離的有點遠。”肖軍低聲說,“裡面還有一個視頻,是在步行街入口旁邊,不過那個角度就看得不太清楚了reads;。?”
畫面中的小廣場上燈光明亮,不多的路人或是說笑而過,或是埋頭趕路,而我就站在路邊看着來往車輛出神。
我背後的步行街入口處,趙欣欣和趙明陽兩兄妹在來回跑着玩,不時跑到入口裡面坐在牆邊長椅上的李奶奶身邊。
入口外左邊的角落,金晟非靠着牆低頭抽菸。沒有看到進入小超市的海沙,和沿着路邊散步的慕方雨他們。
“看!那個女人出現了!”肖軍忽然說。
我頓覺緊張起來,繃緊神經仔細盯着畫面中我的周圍。
只見一個用花絲巾抱住頭,臉上帶着大墨鏡和藍色口罩,身上穿着黑風衣、黑褲子黑皮鞋的女人,低着頭腳步匆忙的從右邊快速向我靠近。
“這個女人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羅應司說,“而且看起來她很緊張,不像是慣犯。”
我顧不上他的話,直勾勾地盯着那個女人快速走到我背後,突然伸手猛推一下我的後背。
我猝不及防地衝到馬路中央,那個女人卻一點也沒停留,低着頭逃也是的小跑過去。
一輛香檳色普通轎車撞飛了我,轎車急剎車之後,又猛然加速逃走了。
金晟非向飛出去的我跑過去,兄妹倆大叫着向我跑過去,李奶奶和宇文悠靜也相互攙扶着跑過去。
在人羣把躺在地上流血昏迷的我包圍之前,一個人影急速衝到我身邊,抱起我眨眼跑向遠處。
“小魚,那個抱着你跑的人就是你表哥海沙吧?”羅應司問。
我盯着畫面輕輕點頭,雖然海沙動作很快,快到幾乎看不清,但還是能從身高和飄揚的長髮上看出是他。
“海沙是幹什麼的?他的動作太快了,不像是普通人。”羅應司說着,伸手點了視頻的重播按鈕。
再一次重放,羅應司把畫面暫停在那個女人向我靠近的一瞬間。
然後是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那個女人的側影變得模糊,卻佔滿了整個屏幕。
“能認出是誰嗎?”一隻大手輕輕攬住我的肩。
我皺起眉頭,盯着屏幕上女人的側臉。
這個女人還真是包裹得很嚴,連發絲都不留一根,墨鏡和絲巾之間只能看到一絲白淨的額頭。
“這個女人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哪裡能看出是誰啊!”
“她就是不想讓人認出她,才把自己包成木乃伊的啊。”
“難道不能從她的行走姿勢上分辨出來一點嗎?”
“小魚去威利斯吃飯,也就見了那個女人一次,怎麼可能熟悉到認識她的走路姿勢?”
“不!應該就是她!”我忽然說。
“哦?”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你怎麼認出來的?”
“看她的墨鏡!”我指着畫面中女人戴的墨鏡,“那天那個金髮女人從威利斯後門離開時,戴的就是這個墨鏡!”
“難道不會是碰巧戴了同一款墨鏡嗎?”一個聲音問。
“看她鏡片與鏡架的連接處!”我指着鏡腿處說,“那天她從威利斯後門出來的時候,我們看到的也是她的側面。我記得隱約看到她墨鏡鏡腿的金色裝飾掉了一塊,這個女人的墨鏡鏡腿處也是這樣的金色裝飾掉了一塊!”
“墨鏡啊!”衆人恍然。
“既然能確定就是威利斯餐廳辭退的那個金髮女人,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羅應司點了視頻播放按鈕,視頻繼續播放,於是我又一次被推出去,又一次被撞飛。
畫面再次暫停,這次暫停在海沙衝到我身邊抱起我的瞬間。
由於海沙的運動速度太快,暫停之後只看到我身邊蹲着一個模糊的高大人影reads;。
“肖軍,你來說說,一個人有多快的速度,能在監控器的拍攝下呈現出這麼模糊的人影?”
站在一旁的肖軍看我一眼,搖搖頭說:“一時想不出。”
我本來放鬆一點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這個羅應司太敏銳了!
“市中心商業區因爲特別繁華,高速車道限速40公里。視頻中拍攝的汽車行駛都很清晰,而海沙的身影卻變得如此模糊,可見他的速度要遠遠超過限速。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呢?”
“人在危急情況下不是會超常發揮嗎?”楊奕湘說。
“即使再超常發揮,也不會超出人類極限吧?”羅應司說。
“那如果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呢?”宇文悠靜說。
“海沙進行過特殊訓練嗎?”羅應司問。
“我也不知道。”宇文悠靜敗下陣來,楊奕湘臉色一緊。
“小魚?”放在肩上的手輕輕拍拍我的肩,“你那個表哥海沙有受過特殊訓練嗎?”
我轉頭看看羅應司,又看看其他衆人,微皺眉頭說:“現在是討論兇手的事,幹嘛扯海沙?”
“是他要扯海沙。”宇文悠靜指着羅應司。
我瞪向羅應司,撥掉肩上的手:“羅應司,你是不是太愛管閒事了?海沙有沒有受過特殊訓練關你什麼事?你是要幫我找出兇手還是要調查海沙?”
“我只是好奇嘛,別那麼緊張。”羅應司給我一個輕鬆的微笑。
緊張?
我心虛地轉過眼睛看向視頻。
我的確是過於緊張了,這個羅應司很能抓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