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洞之內,高寒依舊在拼命的爲蕭劍雨輸送着內氣,此時的高寒已是臉色蒼白,冷汗連連,十分虛弱。
待蕭劍雨的靈魂意識迴歸之後,蕭劍雨立即就甦醒了,之後急忙轉過身去,掙脫高寒的雙掌,扶着高寒焦急的詢問道:“義父,你沒事吧!”
“呵呵,我沒事,怎麼樣,成功了嗎?”高寒虛弱的問道。
“嗯,我已經成功讓氣御共存於我體內,並且用寒冰真氣將我體內的五毒丹暫時的鎮壓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聽得蕭劍雨成功的消息後,高寒蒼白的臉色也是呈現出一抹笑容,他爲了蕭劍雨可真是疼愛有加,義無反顧啊。
“義父,您將您畢生的功力都傳授給我了,那您會不會有事啊?”高寒畢竟上了年紀,一下子將自己這一輩子的功力全部傳授給別人,稍不謹慎,恐會有性命之憂啊。
“放心吧,還死不了,只是功力盡失,變成一個普通人罷了,不礙事。”
“義父,對不起,對不起……”蕭劍雨的淚水不由得從眼角滑落,義父對他的疼愛,就猶如自己的親身父親一般,義父越是對他這般,蕭劍雨的心中越是愧疚,他不僅沒有爲義父做過什麼,還連累他爲了自己變成了廢人,一想到這,蕭劍雨便內疚不已。
“傻孩子,哭什麼,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再說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就算功力尚在又有何用,倒不如從今往後做個普通老頭來的逍遙快活呢,還有你在我身邊陪着我,何樂也不爲呢。”
蕭劍雨聽得義父的話,十分感動,直接撲到高寒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快起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蕭劍雨從高寒的懷裡離開之後,擦拭了一下眼角中的淚水問道。
“我們可以出去了。”高寒說道。
“什麼?義父,您不是說這雪域峽谷是沒有出口的嗎?那我們怎麼出去啊?”蕭劍雨頓時有點摸不清頭腦,義父曾經說過他自己在這裡找了二十年了,都沒有找到出這雪域峽谷的方法,如今突然說有辦法可以出去了,令得蕭劍雨有點愕然。
“以前是沒有,但現在有了。”
“義父,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快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嗎?”
“你隨我來。”說完,高寒便帶着蕭劍雨走出了雪洞之外。
“你看看上面。”
這時,蕭劍雨擡頭向上空一看,上空似乎有一層結界正在不斷的蠕動,之前還沒有,這次怎麼會這樣?
“義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我也沒想到,原來寒冰真氣就是出去的方法,上空的正是當年祖師爺所創的寒冰結界,一直以來,就是這個結界將雪域峽谷的出口給隱藏住了,這才導致我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
“那它怎麼現在突然出現了?”
“我想這寒冰真氣與寒冰結界本是一體,當你成功修煉成寒冰真氣之後,寒冰結界與寒冰真氣產生共鳴,這纔出現的,也難怪我在這裡被困了二十年一直找不到出口,若不是今日你練成這寒冰真氣,我還以爲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裡了。”
“那義父,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你只要催動寒冰真氣,將這結界打開,我們便可以出去了。”
“太好了,那我趕緊試試。”
“雨兒,先不急,既然已經知道出去的方法了,晚一點也沒關係,你剛剛耗費了大量的經歷使得氣御共存,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在先在這裡調理一段時間吧。”
“義父,孩兒沒什麼大礙,我們趕緊上去,找疾風谷那羣卑鄙小人算賬。”蕭劍雨明白高寒這二十年來心中一直有恨,恨不得殺了疾超與徐毅凡這兩個當年暗算自己的小人,如今他又將畢生內氣傳給了蕭劍雨,自己卻成爲廢人,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幫義父報此大仇。
“呵呵,雨兒,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現在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況且你雖然傳承了我畢生的功力,但我的內氣是氣劍內氣,與你之前修習的御劍內氣相差甚遠,你還沒辦熟練掌控,如果貿然前去找疾超與徐毅凡這兩個小人報復,恐你如今的實力還不是他們中任何一個的對手,說不準還會丟了性命,這個雪域峽谷地數偏僻,而且還是落雪平原寒氣極重之地,正好有助於你修煉,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你學成之日,便是我們出谷之時。”
“義父,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煉,早日出谷,助您手刃這兩個小人。”高寒對自己的恩情,蕭劍雨無以爲報,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日將體內的內氣熟練掌握,幫義父報他這一生的大仇。
蕭劍雨在高寒的指導下,一天天熟練掌握自己體內氣劍的內氣,在此期間,高寒還將蒼松派的獨門絕技,蒼松迎雪傳授給了蕭劍雨,這套蒼松迎雪是氣劍的招式,是蒼松派先祖最早創作的劍法,先祖就靠着這套劍法,闖蕩江湖,一步步鑽研氣劍的武學精髓,創立了這蒼松派,成爲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氣劍宗師。
蕭劍雨在雪域峽谷內專心修習掌握氣劍內氣和氣劍劍法,不知不覺中,已過去了一年有餘,這天,蕭劍雨終於修成,與高寒二人對視了一眼,便決定打開寒冰結界,離開雪域峽谷。
蕭劍雨朝着上空的結界施展寒冰真氣,寒氣一縷縷的飄向上空,與那結界相接觸,整個雪域峽谷的結界頓時就打開了,上方已不再蠕動,而蕭劍雨二人面前那原本崎嶇險峻,滑陡不堪的峭壁頓時變成了十分平穩的山坡,就連常年覆蓋在上面的積雪也是化爲虛無,憑藉蕭劍雨的飛燕疾行術,要爬上這平穩的山坡可謂是易如反掌。
“義父,成功了,我們可以出去了!”蕭劍雨高興的開始活蹦亂跳起來了。
“二十年了啊,我終於等到重見天日的這一天啊。”高寒在這裡苦苦呆了二十年,如今見到終於可以出去了,心中更是不由得感嘆啊。
“義父,來,我背您上去。”
“嗯”
蕭劍雨將鋒鳴劍從背後取下,繫於腰間,便揹着高寒,施展着飛燕疾行術,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這山坡。
“義父,我們終於出來了。”
不一會兒,蕭劍雨已經揹着高寒,來到了先前他掉下去的懸崖邊上。
而當蕭劍雨與高寒二人上來之後,寒冰結界又再一次的重新打開,底下先前平穩的山坡又變成了陡峭的峭壁了。
“義父,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要回蒼松派嗎?”蕭劍雨知道義父一直放心不下蒼松派,這麼多年了,蒼松派也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
“回,當然要回去,是時候該找那些卑鄙小人算賬了!”高寒在這峽谷裡積攢了二十年的怨氣,他無時無刻不想出去找那些當年暗算自己的小人報仇。
“義父放心,孩兒一定幫您手刃仇人,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說完,二人便離開了這雪域峽谷,朝着蒼松派的方向走去。
蒼松派內,衆弟子正齊聚於大殿之內,商議事情。
“如今,疾風谷與狂沙門正聯合與煙雨閣開戰當中,只是沒想到煙雨閣竟然請來了藏劍山莊前來支援,如今疾風谷與狂沙門一時難以攻下煙雨閣,我意,派出本派弟子,協助疾風谷共同對抗煙雨閣。”
大殿之中,一名身穿藍衣的老者正坐在上方,俯視着下方穿着淺藍色服裝的衆位弟子們說道。
“掌門,雖說我們與疾風谷乃是世交,但疾風谷與狂沙門的弟子因在藏劍山莊的比劍大會中輸給一名叫於劍的少年,便想取人性命,奪取鋒鳴劍,最終被煙雨閣的少閣主所救,如今,他們雖然打着爲弟子報仇的旗號攻打煙雨閣,其實本意,無非就是爲了搶奪鋒鳴劍罷了,如此這等不講江湖道義,我們還有必要助紂爲虐嗎?”
蒼松派的弟子在大殿中分爲左右兩排,這時,左邊一排站在最前方的一名英挺秀拔,長身玉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弟子站出來說道。
“秦義,疾風谷與我們蒼松派乃是同氣連枝,如今疾風谷需要我們幫忙,我們豈有不幫之理。”
“就算如此,可疾風谷這等小人行爲,我們倘若還前去幫忙,豈不爲天下門派所不齒嗎!”
“大膽,到底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身爲大弟子,這麼不知分寸,若不是念你是前任掌門唯一的弟子,我定當重重處罰你,還不趕緊退下!”
“可是!掌門……”
“住嘴,我意已決,即日起,挑選我派各精英弟子,前往疾風谷支援!”
那名名叫秦義的弟子無奈之下,只能又退到一旁去了。
“哼,我蒼松派乃是江湖第一氣劍宗門,豈容你玷污了我蒼松派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