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劍修縱然有強大的戰鬥力,號稱同階無敵,但是他們一出手就有進無退、不生則死,這不是他所能接受的。尐說網
常昊追求的是長生久視、自在逍遙,而不是絕對的力量,所以他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劍修,真正的劍修磨劍骨、築劍基、結劍丹、凝劍胎,不屑於其他外物,手中只持一劍,破盡世間萬法!
而他只是鍾情於劍術罷了。
雖然常昊不適合成爲真正的劍修,但也知道強大的實力是保證他長生久視、自在逍遙的基礎,因此他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
他獨愛劍術,這是常昊自己心中非常非常清楚的事情,但是他的戰鬥手段的確是太過單一了些,早先幾年還時常用自己創的兩招和三招殘缺的《風月劍訣》,但自從將《天問劍訣》的精髓領悟之後,他已經習慣性一出手就是《天問劍訣》了。
《天問劍訣》的確很強,它是三千年前祖師屈平所創,特別是常昊領悟了“天問劍意”之後,劍術也是一日千里。
但修仙界的危險實在是太多了,有各種各樣的危險環境,十萬大山、北海深處,還有各種各樣的手段,陣法、符籙、法術、劍訣等等。
上古劍仙的確有“一劍破萬法”之說,無論是什麼樣的危險環境,無論是什麼樣的手段,無論是什麼樣的陰謀,在絕對實力之下,一切都是虛妄。
但常昊還只是區區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罷了,不可能去做到這種“一劍破萬法”。
可他現在只是依靠一口飛劍,只是施展一套《天問劍訣》,一身的戰力大部分都在這一口飛劍之上,像上一次爭奪“隕石焰”的時候,飛劍無法使用,差一點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
所以常昊不得不多加考慮。
坐在懸崖之上,聽着飛流直下的轟鳴陣陣,常昊心中慢慢地拿好了主意。
他對劍術情有獨鍾,劍術也是他的主要戰鬥手段,他不可能放棄劍術去修行其他的什麼攻伐之術,也肯定會劍術爲主,只不過他需要了解不同的手段,更要了解不同的劍術。
“既然修仙界環境多變,手段各異,那我就用不同的劍訣來一一應付!”
這就是常昊的決定,不是“一劍破萬法”,而是“萬劍破萬法”!根據不同的情況,使用不同的劍術來應對。
儘管常昊知道劍術之道講究精益求精,他連《天問劍訣》都沒有修煉到最高進境界,的確不適合再去多修煉其他劍術;但他也知道博採衆長的道理,畢竟這《天問劍術》也是前人創造出來的。
所以他決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除了繼續穩固修爲,提升劍術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去見識各種不同的劍術,繼續與不同的修士挑戰,然後在去完成某些築基期弟子才能接受的任務,用來提高自己的劍術認識和修爲。
而內門弟子的福利之一,就是在“易簡樓”二樓上的某些基礎性法訣可以隨意觀看,並不需要貢獻點。
想到貢獻點,常昊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是築基二重後期境界,修爲有所突破,只要去報備一下,應該會有一定的獎勵。
想到這兒,常昊哈哈一笑,便御劍而起,向着兩個月前來雲行峰時報備的那間屋子飛了過去。
片刻之後,常昊就落在了那間屋子前的空地上。
在常昊還沒有落下來之前,屋子裡一直昏昏欲睡的老者突然間睜開了雙眼,雙目中精光一閃而過,然後又恢復了渾濁,只是口中嘟囔道:
“只是短短兩個月時間就突破一個小境界,這小子倒有點門道,機緣應該不淺,根基也挺穩固的,難道宗門又要出一個妖孽天才,還是先觀察幾年再說吧。”
常昊走屋子,見屋子裡依舊只有那老者一人在昏昏欲睡,不由搖了搖頭,輕聲咳了兩聲,那老者這才擡起頭來,看了看常昊,彷彿不耐煩地道:
“怎麼又是你啊,小子,這次來有什麼事?”
常昊有些無奈,拱了拱手到:“前輩,晚輩修爲突破了一個小境界,特來領取宗門獎勵!”
那老者又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儲物帶來,打了個哈欠:
“你小子挺不錯的啊,短短兩個月就晉升了一個小境界,這速度比燕歸來那小子都要快了,把你的身份玉符拿來吧,另外再擠一滴你的精血出來。”
聽到老者的話,常昊不由一愣,然後苦笑道:“晚輩怎麼敢和燕歸來燕師兄相提並論,他可是乾元宗近二十年來最天才的人物了,晚輩之所以在短短兩個月內晉升了一個小境界,只是因爲晚輩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一枚‘天玄果’而已。”
那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天玄果’嗎?!難怪!你小子倒是挺幸運的。”
常昊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身份玉牌遞給老者,然後又看似隨意地問道:“前輩,不知爲什麼要我擠一滴精血出來啊。”
那老者斜瞟了常昊一眼:‘你放心,不會用你的精血去做什麼壞事,只是用來製作一塊’神魂牌‘而已。“
聽到老者的話,常昊不由輕舒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高興了起來。
“神魂牌”是隻有被宗門着重關注的弟子纔有機會煉製的,能夠感應對應之人的生死安危,上一次慕容雪之所以立刻知道白高楷被人殺了,就是因爲白高楷的神魂牌破碎地緣故。
等等!常昊突然反應了過來,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這個打折哈欠的老者恭聲問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常昊,敢問是前輩給我製作‘神魂牌’嗎?”
那老者翻了一個白眼:“不是老夫來製作難道還要你來製作啊,老夫姓駱。”
“果然!”常昊縱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也還是震驚了起來,因爲一般只有金丹七重天以上的大修是纔有能力煉製“神魂牌”這個平時昏昏欲睡的老者,竟然是一名金丹七重以上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