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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之下,船上的幾名金丹真人都是雙目一凝,準備出手。
實際上這羣“腐毒黑喪鴉”雖然數量衆多,但給金丹真人造成的威脅還不算巨大。
只要金丹真人不和這些“腐毒黑喪鴉”正面對上,而是發揮個體實力強大的優勢,進行突圍,那麼就算這些“腐毒黑喪鴉”有十數萬頭,也肯定攔不住金丹真人。
但現在他們都在“越空神艦”之中,這艏“越空神艦”上還有數千低階修士,這些修士如果沒有“越空神艦”和這些金丹真人的庇護,面對這近乎無數的“腐毒黑喪鴉”恐怕也只能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腐毒黑喪鴉”雖然主要是以各種腐屍、毒物爲食,但也不會介意吞食一些活物。
而在金丹真人眼裡看來,這些練氣低階的修士根本算不了什麼,這些金丹真人每一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只要這些低階修士中沒有他們的親人朋友,他們也絕對不會冒着巨大的危險去救這些低階修士。
幾乎沒有哪個金丹真人有這種善心。
只不過現在危險並沒有那麼大,畢竟他們一共有四名金丹真人在一起,而且還有“越空神艦”做後盾,再加上通天劍派乃是整個天南域的巨無霸,這些金丹散修也想和通天劍派結個善緣,所以便都準備出手,儘量將“越空神艦”給護持。
然而此時常昊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因爲綵衣少女孔妤對他傳音說,這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彷彿一片巨大黑布遮住天空一樣的“腐毒黑喪鴉”羣竟然是有人背後操控着的。
這讓他的心也變得沉了下來,然後轉頭向綵衣少女孔妤傳音道:“你確定,這裡可是有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恐怕元嬰真君都不可能同時御使這麼多頭妖獸。”
綵衣少女孔妤白了常昊一眼,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只要操控了這羣‘腐毒黑喪鴉’鴉王和十幾頭精英‘腐毒黑喪鴉’就可以完全控制這羣‘腐毒黑喪鴉’了,何必要全部控制,這可是羣居妖獸的特點,他們必定有一個王者。”
常昊不懷疑綵衣少女孔妤的判斷,畢竟孔妤乃是孔雀一族,孔雀一族和禽類妖獸中少數幾個最高等血脈的妖獸種族之一,在禽類中能和它們相提並論的也不過數個種族而已,可以說它們孔雀一族就是禽類妖獸中的王者之一。
所以常昊對綵衣少女孔妤能夠判斷“腐毒黑喪鴉”的情況並不感到奇怪。
他奇怪的是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了這數十萬頭“腐毒黑喪鴉”?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什麼要襲擊這艏‘越空神艦’?難道不怕通天劍派有所察覺而報復嗎?通天劍派可是天南域頂級宗門之一,突然,常昊猛地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越空神艦”最頂上的陳風揚,眼中放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難道是他?這怎麼可能,他可是通天劍派的人,這‘越空神艦’要是被摧毀,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敢捋通天劍派的虎鬚?!可他爲什麼這樣做呢?他想要這麼做必定會有背後的原因。不好!”
“越空神艦”上的那名金丹真人猛地縱身而起,施展起各自拿手招式向這羣“腐毒黑喪鴉”拼殺而去,而陳風揚則立在“越空神艦”之上,一臉冷笑着。
常昊面色一變,對綵衣少女孔妤厲聲道:“走,我們出去!”
儘管外面是近乎無邊無際的“腐毒黑喪鴉”,但也比在“越空神艦”上好一些,就算陳風揚想打什麼鬼主意,先也要脫離他的控制再說。
綵衣少女孔妤也意識到了什麼,但依舊面色不變,眼中隱隱蘊含着笑意,然後拍了拍小胸脯,輕聲道:“嘻嘻,看我的,這羣‘腐毒黑喪鴉’攔不住我們的。”
說着她踏步一躍,便向防護罩外走了去,而常昊月御劍而起,跟在她的身後。
陳風揚並沒有攔住兩人的意思,似乎兩人出去正是他所想要的,所以“越空神艦”的防護罩沒有絲毫阻攔,就像一道水簾一般,兩人輕易的就踏了出去。
就在常昊準備動手盡力突破這羣“腐毒黑喪鴉”侵襲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羣“腐毒黑喪鴉”並沒有攻擊兩人,甚至還有些懼怕的樣,遠遠的避開着,讓常昊和綵衣少女孔妤周邊都空出了一大片來。
“這是……,高等妖獸對低等妖獸的天然壓制,更不用說孔妤的階位更高了。”
常昊雙目一亮,深深地看了看身邊的綵衣少女孔妤一眼。
陳風揚立在“越空神艦”之上,仔細觀看者幾名金丹真人的請款,青袍微微隨風吹動,似乎是神仙中人。
然而在目光掃到常昊這一邊時,面色卻一變,眼中露出幾分不可置信之色,接着又雙目一沉,目光變得陰鷙了起來,也當機立斷,手中印訣不斷變化,似乎要施展一門其強大的法訣。
“不好!”
常昊目光一凝,也顧不得掩飾,直接就拿出了“流光寶焰飛車”,然後將綵衣傻女孔妤一拉,然後不惜真元催動,向着這“腐毒黑喪鴉”羣外突圍了去。
雖然不知道陳風揚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此時無疑是走爲上策。
有綵衣少女特意放出來的高等妖獸威壓,這些“腐毒黑喪鴉”根本不敢湊上前來,所以“流光寶焰飛車”沒有任何阻礙地向外面突圍了去,只是短短一瞬間,突破了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的圍堵。
而此時在“越空神艦”之上的陳風揚也雙目欲裂,他辛苦謀劃佈置這麼長時間,絕對不能讓人給毀了。
想着他法力愈發洶涌澎湃,接着額頭青筋隱隱暴出,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微笑着的模樣,厲聲喊道:“血祭煉靈**!給我爆!”
說話間,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漫天“腐毒黑喪鴉”進一步的收縮了起來。
還沒等在“腐毒黑喪鴉”羣中的名金丹真人反應過來,這些“腐毒黑喪鴉”全都擠在了一處,然後“轟隆隆”的一聲,全都爆炸了開來。
這種爆炸並不是自爆,也沒有自爆那種威力,而是類似一種“天魔爆血**”的形式,將這些“腐毒黑喪鴉”體內的潛力全都催動出來,但又刻意催動過,所以這些“腐毒黑喪鴉”全都同時爆裂了開來。
雖然不是自爆,但是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同時爆裂的威力也不小,那名金丹原本在正在奮力消滅這些“腐毒黑喪鴉”,卻不想這些“腐毒黑喪鴉”卻突然爆裂,幾乎沒有什麼防備,就被這些“腐毒黑喪鴉”給炸成了重傷。
金丹真人就是金丹真人,在這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的爆炸下竟然都還剩一口氣。
陳風揚雙目一冷,高聲道:“位道友,在下來救你們了!”
說着他便憑虛御空,向名金丹疾馳而去,只見劍光一閃,飛劍如龍,便將其中兩名金丹真人給徹底絞殺,而另外一名金丹真人同樣是被陳風揚法力一震,也跟着生死道消,連自爆金丹都來不及,只留下最後一句:“爲什麼?!”
陳風揚面色冷厲,看了看向遠處逃遁的“流光寶焰飛車”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寒芒,似乎想要去追趕,可現在面前的情況又要進行及時處理,不然很容易白費一番心血。
因此陳風揚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流光寶焰飛車”逃離這裡,冷哼了一聲:“哼,連山城!”
接着陳風揚手中的法訣又繼續變動了起來,那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所爆炸出來的血霧全都慢慢地聚合在了一起,而後那名金丹真人體內金丹也浮現了出來,似乎陳風揚在煉製什麼東西。
遠處的“流光寶焰飛車”中,常昊一直將注意力都放在陳風揚身上,看到這一幕,心中也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沒錯,這陳風揚真的想要對付這些金丹真人,應該是爲了修煉社麼邪法,難怪他一直問孔妤是不是金丹真人,看來整個‘越空神艦’上恐怕是留不下什麼活口了,而且他也有了最好的藉口,嘿,‘腐毒黑喪鴉’,的確是好手段。”
常昊心中一動,連忙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枚留影玉符來,堪堪將陳風揚最後施展法訣聚攏血氣的部分給攝了下來,然後冷聲一笑,便直接向地上落了下來。
“流光寶焰飛車”的速雖然快,但是比不上這種專門爲運輸而打造出來的“越空神艦”,而陳風揚現在正在處理後續事宜,無暇追殺常昊兩人,卻也並不表示他不會追殺。
原本常昊和綵衣少女孔妤應該都在陳風揚的獵殺名單上,但陳風揚應該沒想到兩人既然能夠突破“腐毒黑喪鴉”的封鎖突圍出去,而且還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照這樣看來,陳風揚絕對不會放過常昊和綵衣少女孔妤。
因此常昊也直接和綵衣少女孔妤落在了地面上,以地面上的複雜環境,再加上常昊《希夷斂息法》和孔妤手上“無相手環”的功效,陳風揚想追殺他們兩人絕對不容易。
“越空神艦”足足飛了二十二天,照這樣看來,離連山城的距離也不遠了。
常昊辨了辨方向,便拉着綵衣少女孔妤向連山城的方向踏步而去,孔妤臉上露出興奮地神色來,一把掏出了一根年份的“血靈草”往懷中雪白肥兔口中喂,一邊輕輕笑着:“嘻嘻,這就是歷練探險嗎?果然和父親母親說的一樣啊,真刺激,真有意思,我們要繼續在修仙界裡歷練探險。”
被染成了雪白色的“紫血絨兔”一口一口地吃着那株年份的“血靈草”,呆在綵衣少女孔妤的懷中一動也不動,似乎對先前的驚險情況一無所知,只在乎自己眼前的這根吃食。
看到這一人一兔的樣,常昊不由揉了揉額頭,心中有些無奈。
然而他也只是搖了搖頭,好在已經脫離的危險,現在只需要去連山城找千情宗的楊夢詩,把那根“孔雀五彩翎”給她,得到回北海州的方法,然後在就可以開始準備結金丹,到時候危險就可能稍微少一些了。
兩人急速向連山城前行着,可沒走一段時間,常昊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因爲在這一上竟然看到了幾個廢城,城中只剩下白骨累累,但又分明非常新鮮,這說明有可能是先前那些“腐毒黑喪鴉”造的孽。
常昊心中也隱隱生出一股殺意來。
比起他的弟弟陳風痕,陳風揚手段更是毒辣,也更冷血無情。
想要同時培養十數萬頭“腐毒黑喪鴉”其困難,因爲根本就找不到這麼多“腐毒黑喪鴉”的食物,更何況還需要讓這些“腐毒黑喪鴉”成長起來,所以必須要爲這些“腐毒黑喪鴉”準備很多血食。
而這些城中白骨,無疑就是“腐毒黑喪鴉”食物。
常昊面色陰沉,連一向顯得十分活潑的綵衣傻女孔妤也變得安靜了下來,面對一城又一城的白骨,他心中發狠:“陳風揚,無論你在修煉什麼魔功邪法,在離開天南域之前,我一點要將你斬殺,就算得罪通天劍派也不足惜。”
現在常昊對洪南的話體會越發深了,修士擁有強大的力量,所以凡人在修士眼中不過是螻蟻,屠城滅國似乎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就像這一次,陳風揚爲了培育那麼多的“腐毒黑喪鴉”就不惜滅了數十座凡間城市。
常昊心情不好,悶頭向前奔行,綵衣少女孔妤能夠察覺得到常昊的情緒,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緊緊地跟在常昊身後。
不到天時間,兩人便遠遠地看到了連山城高大的城牆。
雖然連山城沒有通天城巨大,也沒有通天城那般繁榮,但卻讓常昊輕舒了一口氣,在這裡可以通天城要安心得多。
常昊向前走出一步,身形和氣息特徵開始慢慢變化了起來,變成了另外一個毫不起眼的樣。
綵衣少女孔妤一上都是沉默無話,突然見到常昊這個樣,面上頓時充滿了驚訝和好奇之色:“常昊,你這是?!”
“一門改形換息的秘法而已。”
常昊輕輕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灰色兜帽斗篷來遞給孔妤:“把這個穿上吧,另外把你那個‘無相手環’運用起來,陳風揚恐怕不會放過我們,他又知道我們是來這連山城,恐怕早已經在等着我們了。”
綵衣少女孔妤似乎有些不高興,將嘴一嘟,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將這身會社兜帽斗篷套在了身上,而懷中的雪白肥兔也隱藏在了斗篷之中,氣息變得隱晦不定,和先前又有了一定的不同。
將這些做完,兩人便向連山城中走去。
然而一踏入連山城中,兩人便感覺到這連山城中的氣氛有些詭異,雖然依舊是那樣繁華熱鬧,但有很多修士都往來匆匆,而且有很多人刻意注視着每一個進城的修士,甚至有兩人盯上了常昊身邊的孔妤。
兜帽斗篷很普通,但這之下卻引起了修士的注意。
常昊雙目一眯,低聲道:“看來陳風揚的確是來這連山城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哼,不管那麼多了,到楊夢詩那兒去再說。”
說着他將孔妤一拉,然後目光精光一閃,身上隱隱放出一陣金丹真人特有的氣息來。
那些原本注視着兩人的幾名修士立刻面色一變,心中暗罵,明明是一名金丹真人卻故意從城門走進來,這不是坑人嗎!但卻再也不敢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常昊冷“哼”了一聲,便直接帶着孔妤向楊夢詩那邊走了去。
依舊是那個小樓,相比起連山城其他地方來說,這個地方顯得特別清靜,畢竟這裡是第五家族特意爲楊夢詩劃出來的地方,看起來也頗爲雅緻。
而小樓中的那名老者依舊趴在櫃上,似乎瞌睡着。
常昊直接走進小樓,敲了敲櫃檯,然後沉聲道:“我要見夢詩真人!”
那老者猛地擡起頭來,怔怔地看了看常昊,然後又轉頭看向旁邊套着淡灰兜帽斗篷的孔妤,眉頭輕輕一皺:“這個,夢詩真人在閉關中,在下也不好……”
常昊直接從儲物袋中將那根“孔雀五彩翎”拿了出來,然後遞給這名老者:“你將這更‘孔雀五彩翎’給夢詩真人看一下,他就知道是誰來了,也應該會見我的。”
老者有些驚疑不定地接過“孔雀五彩翎”,然後深深地看了看兩人一眼,施了一個禮:“請兩位前輩稍等,晚輩先去稟報一下夢詩真人。”說着老者便向樓上走了去,而後不到片刻便又下了來:“兩位前輩,夢詩真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