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常昊放言無懼他的挑戰,蕭琅厲笑一聲,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擂臺之上,獰聲道:
“小畜生,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有什麼手段,但你既然敢到我們浩然宗的飛舟上搗‘亂’,敢出手襲擊我的弟弟,那就是在找死,哼!我看你這回往哪裡逃。“
這話中充滿了殺意,常昊不由眉頭一皺,然後淡淡地道:
“你們蕭家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浩然宗遲早要被你們蕭家連累,哼,蕭公子橫行、蕭文霸道,還有你蕭琅狂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果然沒錯。哼!來吧,這裡我也不需要逃。”
飛劍在常昊身邊不斷環繞着,吞吐光芒,彷彿隨時都要‘激’‘射’而出。
蕭琅雖然氣焰囂張,但明顯也是鬥法高手,真元蓄勢待發,手中一件飛輪法寶也在急速轉動地,竟是一件高階靈器,只需一擊就可以將常昊的飛劍給斬斷。
從局面上看,常昊處在了明顯的劣勢。
常昊的修爲不如蕭琅,法器和蕭琅也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想要獲得這場比斗的勝利,那就只能在另外方面想辦法,譬如戰鬥意識,劍術手段等。
這也就是黃‘玉’安排常昊來這鬥場連續戰鬥的原因,只有經過高密度的連續戰鬥,常昊纔會在短時間內有特別大的進步。
兩人都已經準備好,臺下的衆人都聚‘精’會神起來,而乾元鬥場也照樣開了莊,不過這會常昊的賠率變得高了,只有一比一點五,看來乾元鬥場的幾個築基修士也都不看好常昊能夠獲得勝利。
畢竟常昊的限制相對來說多了些,經過這麼多天的戰鬥,大家基本上都將常昊的手段熟悉了,無非就是劍術、劍術、劍術。
雖然常昊的劍術在同階修士中的確強悍,但是這回他的對手可是一名金丹大修士的親兒子,而且修爲還要比他高、法器比他好、說不定手段也比他強。
不過也有人專買冷‘門’,再加上常昊一路連贏下來的人氣,支持他的人也不少,足足達到了三層。
但更多的人還是比較理‘性’,買了蕭琅勝利,畢竟他背後一名金丹修士,常昊沒有什麼優勢。
白石現在的身家相對一般的練氣修士來說已經不菲,足足有上十萬低階靈石,修煉到練氣十二層大圓滿
的資源基本上以及不缺乏了,而築基丹稍微找一找也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這都是一路壓常昊勝利贏來的,但此刻他倒有些遲疑了起來。
不過看着常昊平靜的臉‘色’,白石將牙一咬,又將身上一半的靈石壓在了常昊身上,輸了就輸了,而如果贏了的話,那他從練氣期修煉道築基期的資源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臺上的兩人氣勢升起,常昊氣勢中帶着劍意,洶涌澎湃,十分主動,而蕭琅修爲比常昊高上一個境界,則是穩如泰山,兩人針鋒相對,掀起一陣陣氣流,彷彿一個火‘藥’桶一般,一觸即發。
擂臺上禁制開啓,一直在沒有出面的工作人員和裁判這次也走了出來,看來是察覺到了這場戰鬥緊張的氛圍。
他對着常昊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這人也是乾元宗的核心弟子,雖然和常昊並不熟悉,也知道常昊是乾元宗的人,而常昊又是奉了真傳弟子黃‘玉’的命令而來進行戰鬥試煉的,並且這些天的戰鬥爲乾元鬥場帶來了不少客源,所以他對常昊還是有一定的好感。
這個時候有人要挑戰常昊,而且這人還和一名金丹大修士有關,他自然要站出來。
這不算是偏袒,恰恰相反,他是要保證比鬥在相對公平的狀態。
身爲乾元宗核心弟子,修爲高達築基八重大圓滿,而且這裡還是乾元宗的地盤,他有着充分的底氣,根本不用怕蕭文這個金丹大修士。
因此他看了看臺上的兩人,沉聲道:
“我們乾元鬥場歡迎各位朋友前來切磋鬥法,也歡迎各路‘精’英來我們乾元鬥場用鬥法的方式解決一些問題,但我要強調一點的是,我們乾元宗鬥場只是鬥法場,而不是生死場,所以在我們乾元鬥場中只能分勝負、不能決生死,無論是誰都決不能違反,不然休要怪我們乾元宗辣手無情。”
在他的估計中,這一盤常昊大概也要輸了,畢竟常昊限制太大,這纔出來強調了鬥場的規定,希望蕭琅能夠投鼠忌器。
這話一出,臺下的觀衆都心神一凜,蕭文則是面‘色’變幻、目光閃爍不已;常昊面‘色’平靜;而蕭琅卻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這個乾元宗核心弟子看了看臺上的兩人,然
後又看了看太下的觀衆,然後眉頭一揚,道:“好,既然大家都聽清楚了,那比鬥就開始吧!”
話音還未落,蕭琅就一聲厲喝,高階靈器飛輪急速轉動,就向常昊的頭顱切了過去。
常昊身上的“天地玄黃甲”已經被自己封印,暫時沒有解封,所以“天地玄黃甲”自帶的法術防禦罩無法放出來,一旦被這道飛輪給切中的話,那估計只能將放棄‘肉’身,從此大道無期,更嚴重的說不定會身死道消。
他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所以他一直都小心警惕着,見飛輪襲來,自知不能硬擋,於是閃身一避,同時飛劍一動化出數道劍光,如電閃雷光向蕭琅襲了過去,正是那一招“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然而蕭琅獰笑一聲,飛輪方向一變,竟然向着常昊身形一動的方向追了過去,常昊這一閃,只是避開了以少許。
看着飛輪急速轉動,輪鋒閃爍着寒芒,尾隨自己變向而來,常昊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這蕭琅果然有一把刷子,看來這場有的打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的,哼!就算是輸,也絕不會輸在你的手中。”
接着他身形一縱,再次閃開,不過依舊御使着十道劍光,一重又一重,向蕭琅攻了過去。
所謂避實就虛,所謂以己之長攻人之短,這纔是戰鬥的藝術。
蕭琅的高階靈器飛輪無疑是十分強悍,沒有將“天地玄黃甲”打開的話,那就只能不斷躲閃。
但攻擊卻也不能落下,如果不攻擊光躲閃的話,常昊必定會一直處在被動中。
所謂久躲必失,在這樣有一定差距的戰鬥中,戰鬥意識也是影響戰鬥結果的一個重要因素。
見常昊不斷閃避,數道劍光向自己襲來,蕭琅冷笑一聲,嘴角帶着不屑,伸手在儲物袋中一拍,手中又出現了一樣東西。
竟然是一張符寶。
常昊不由瞳孔一縮,暗叫不好,十道劍光猛地一變,合成一道劍光,然後速度陡然變快,隱隱傳出了雷鳴之聲,想要在蕭琅發動符寶之前,強行轟到他。
看着蕭琅拿出這張符寶,臺下的觀衆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看來這蕭琅的確
是和常昊有深仇大恨啊,在這種鬥法場中都將符寶拿出來了。“
“的確,這一不小心就要死人了,常昊估計要認輸了,唉,可惜了我的靈石。”
“那顆說不準,常昊道現在都只是以劍術對敵了,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底牌,現在蕭琅連符寶都拿出來了,恐怕常昊也不會在那麼限制自己。”
…………
主持比斗的乾元宗核心弟子也都雙目一瞪,站起身來,心中暗道:“常昊,你快點認輸啊!”
沒人認輸,又沒有決出生死,就算是他也沒有理由‘插’手這一場戰鬥,不然就是毀壞了乾元鬥場的名譽,因此他也只能在臺下乾着急。
這種鬥法場中的戰鬥,說到底都不是生死相拼、而是切磋砥礪,所以基本上都是各自施展法術劍訣、點到即止,這也是常昊能夠連勝二十多場的原因。
但從蕭琅拿出符寶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或者說他要徹底將常昊擊敗,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會“一不小心”將常昊擊殺。
因爲這一般是拼命纔會拿出來的東西。
如果先前二十多場人人都在比斗的時候拼命,那常昊想要連勝二十場,不死也會重傷。
看着劍光向自己襲來,蕭琅原本信心十足的眼中也‘露’出了一陣驚訝,他沒想到常昊的劍光會陡然加快,有些觸不及防。
不過他也不愧是老牌的築基修士,鬥法經驗十分豐富,雖然對常昊非常憎恨,但也沒有影響他的判斷和實力,因此他只是真元一動,一杆長戟便冒了出來,向常昊的劍光揮了過去。
符寶都是法寶的拓印品,而常昊的飛劍卻只是中階法器,雖然有常昊真元的護持,但也肯定很難攔住這一擊。
因此常昊不由面‘色’大急,劍光一陣即便,又陡然分化開來,以毫釐之差避開了那件符寶長戟的轟擊。
蕭琅目‘露’兇光,也沒有追擊那十道劍光,而是看着不斷躲閃飛輪的常昊,獰笑一聲:“我看你能夠躲到幾時。”
說話間,那件符寶長戟‘激’‘射’而出,向常昊夾擊而去。
常昊面‘色’一變,在這種前後夾擊,特別是一件高階靈器,一件符寶的情況下
,他再很難躲閃開來,除非解封身上“天地玄黃甲”的封印,不然這一場就危險了。
但他看着蕭琅面上的厲‘色’,想起黃‘玉’給他的任務,只能用劍術,使用一口中階法器飛劍,在乾元鬥場連勝五十場,心中不由一狠。
“哼!不瘋魔不成活,區區一個蕭琅也值得讓我多暴‘露’一份實力!”
只是一瞬間,一件高階靈器,一件符寶向着常昊前後夾擊而來,他幾乎避無可避,蕭琅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得意。
卻見常昊將牙一咬,面‘露’狠‘色’,身形一扭,硬生生從道攻擊的空隙中翻身而過,不過腹部還是讓蕭琅的飛輪切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如噴泉一般‘激’‘射’出來。
但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蕭琅‘操’縱兩件東西合力圍殺常昊,已經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常昊身上,再加上在這關鍵時刻,他已經忘記了常昊還有飛劍在他身邊不遠處。
所以十道劍光合一,而後常昊加大真元輸出,完全轟在了蕭琅的腹部,而那口中階法器飛劍也因爲承受不住這股真元的輸出和攻擊,猛地爆裂開來,將蕭琅的下半邊身體都給炸沒了。
臺下的觀衆目瞪口呆,這幾十年都沒有見過打得這般慘烈的情況。
目瞪口呆了片刻,一些觀衆你望我我望你地沉默了起來,還有一大部分觀衆則興奮地大叫起來。
修仙界本來就是一個優勝劣汰、強者生存的世界,雖然在某些地方在一種強大力量下,保證着一定的秩序,但更多卻是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因此大部分觀衆也不以爲意,反而都爲常昊熱烈歡呼了起來。
看着半邊身子都被轟爛了的蕭琅,常昊臉‘色’慘白,口吐鮮血,但厲聲一笑:“如果不是在乾元鬥場中嚴禁取人‘性’命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他話還未落,一道怒聲如驚雷般響起:“小畜生,死來!”
只見一道身影從觀衆席中的某個半開的包廂躍起,向着常昊直襲了過去,正是蕭文。
他見蕭琅被常昊打成重傷,不由怒急,也顧不得這裡是乾元宗的鬥場和自己金丹大修士的身份,就這樣一躍而起,向常昊疾飛而去,要取常昊的‘性’命。
那個乾元宗的核心弟子不由面‘色’一變,他雖然不怕蕭文,但也是仗着身後的額乾元宗,實在沒有能力阻擋蕭文的襲擊,只能迅速加強擂臺上禁制強度,同時高聲道:
“蕭文,你不要命了嗎,敢在我們乾元鬥場鬧事!”
蕭文不管不顧,心中充滿了怒火,一心想要將常昊撕成粉碎,以報蕭琅之仇。
蕭琅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就算能夠活下來,‘肉’身也會損壞,從此修爲難進,修仙界裡雖然有不少能夠使人斷肢重生的寶物,但是想要讓蕭琅下半身都恢復過來,憑蕭文的實力和地位還有不小的難度。
因此他纔會怒急,畢竟蕭琅也是他的兒子。
擂臺上的禁制雖然強,但也攔不住一個金丹大修士,只見蕭文一掌揮出,便將擂臺上的所有禁制給擊碎了,而後正‘欲’將常昊斃於掌下時,突然一股浩大聲音傳了過來,同時一陣強大的氣勢落在了蕭文身上,其他人沒有半點影響。
“好膽!放肆!”
而蕭文在這一聲之後,突然毫無徵兆地猛吐了一口血,而後疾飛了出了乾元鬥場,像是被人打出去的一般。
不,應該說的確是被人打出去的,這是黃‘玉’出手了。
常昊清咳了一聲,運轉真元將腹部巨大的傷口止血,‘露’出了一絲笑容。
乾元宗的地方,怎麼會容他人放肆,就算是金丹期大修士又如何。
蕭公子顫抖着身子,用一種驚懼的眼神看着常昊,連忙踉踉蹌蹌地跑出了乾元鬥場。
常昊也控制這腹部傷口,在白石的攙扶之下,離開鬥場去自己的小院療傷,至於只剩下半邊身子的蕭琅,乾元宗自會處理。
隨着這場戰鬥過去,一時之間,常昊又成了狠人的代名詞,不僅僅是對敵人狠,而且也是對自己狠。
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測,常昊之所以要使用中階飛劍,就是是爲了在關鍵時刻自爆法器,以獲得戰鬥的勝利。
而休息了三天之後,常昊又開始了繼續不停地戰鬥,連戰連勝,最後在第十七天的時候終於碰到了他這半個月的最強對手,付紅顏。
付紅顏是乾元鬥場中築基中期修士中最強的人之一
,也就是乾元鬥場築基中期層次目前爲止連續勝利三十多次的人。
不少人都說,也許在過個一二十年,付紅顏很可能會進入黃榜排行,畢竟付紅顏現在也不過只有五六十歲罷了,修爲出在築基六重大圓滿境界,隨時有可能晉升到築基七重境界。
而且他實力驚人,光從戰力上來說,就要比受了束縛的常昊高上一兩個層次。
常昊也終於在他的手中再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戰鬥,雖然又連續在付紅顏手中敗了兩次,但最終還是在四十七天的時候,拼着重傷擊敗了已經被常昊搞得十分煩躁的付紅顏。
而後他也沒有了匹配的對手,開始讓一些人來挑戰自己,也有一些高手技癢,分別和常昊過招,但最終都被常昊給擊敗了。
在戰鬥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修士,手段各異,有擅長御使法寶的,有擅長符陣法,也有驅使妖獸的,還有擅長是有各種劍訣法術的等等。
而黃‘玉’規定常昊只許使用劍術、只能使用一口中階法器飛劍來應付不同的對手、不同的攻擊方式和風格。
那也許這可以叫做“一劍破萬法”。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常昊一共戰鬥了兩百多場,失敗了四次次,但最終還是勉強完成了黃‘玉’的要求,在乾元鬥場中連勝利了五十場。
也因此現在他一劍劈成,便可以分化出十五道劍光出來,而且劍意越發強大,也隱約間有了一絲其他路數的影子。兩個月的時間,常昊的劍術有了極大的進步,修爲穩穩停在了築基五重中期情節,慢慢地向築基五重後期境界進步着,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