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欲滴的狗尾草,一根根一羣羣的直立在大片的田野上。黃田配綠地,顯得格外好看,也足夠幽靜。
像是一大片的雜交了的水稻田,小狗汪汪叫着從這裡跑去,胡亂的撒着歡兒。這時,田野中出現了位女生的青影。少女身穿藍色體恤,靜悄悄的圍觀着這一大片的田野,狗尾草,還有小狗。
清風吹拂,影子搖晃。太陽光的照射下,看不清少女的臉。只能隱約的聽着她嘴裡哼出的歌聲。
少女慢慢的轉過頭來,黑色捲髮微微的被風吹起,額上的劉海也被吹起,露出了光潔如初,細膩飽滿的前額。一雙明亮的大眼晴機靈又聚攏。焦點盯在前面的高山上。
她的眼神出神的好看,水靈靈的猶如涓涓溪水般清洌,透徹,水流花兒香,一片景色放心上。
微風又一次吹過她的臉龐,吹過她的頭髮,吹向山野中去。這樣遠看就像是一幅漂亮的田園風光畫。風光秀麗,景色美妙。
田野,山崗,美麗之下的淒涼。
只見她來回的穿梭在這大片的田野上,手輕輕攜過狗尾巴草,還未碰到又將手舒展起來,風吹過,舒展着。
狗尾草輕輕的被風吹着,也微微擺動,縹緲虛無。這景象美極了,從中午的大大陽,變成下午的黃昏,在這個日暮交替的時候,太陽落山,月亮即將登場。從青翠欲滴的草成爲了隱隱約約泛着綠光的熒光草。無數的幻影交織,編織成一個閃閃發光的夢。少女蹲在地裡,像是抓蟑螂,又像是抓蟋蟀。或者什麼也沒幹,只是安靜的情一個人等一個物,發發呆而已。
看着日落時分,晚霞曙光,她站起身向前走去。就算是絕美的風景,絕美的日出日落,還是晚霞曙光,都禁不住匆勿忙忙離開,慌慌張張溜走。
她看起來應該心情挺好的,慢慢走着,到現在已經小跑起來了。蹦蹦跳跳的穿梭在這片土地上,田野山崗,美麗之下的綻放。
離開了,離開,她帶着她的影子和未留住的那抹黃昏的殘影離開了。
回到家,吃過晚飯,她繼續跑到院子裡去曬月光。時不時逗逗地上的蛐蛐兒和水裡的魚。
“女兒,幹什麼呢?這麼細心,我叫你兩遍都聽不見。”
她回頭望了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哦,爸我在逗蛐蛐兒呢?”說完她舉舉手中的籤子。
“逗蛐蛐兒可不是這麼逗,要慢慢來,就好比說,這學習成績咱也要慢慢來,不能太沖動。成績得一點兒一點兒往上提,不能說一下子提上去。”
“爸,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呀!是不是老師又找你了。”
“沒有,我這不是爲了你的學習嗎?哪有天天不上課在家逗蛐蛐兒的啊”
“哎呦爸,你煩不煩,我這不就請了一天假嗎?你就說我,我從來都沒有請過假”她把籤子扔在一邊兒,嘟着嘴。
“老白,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的閨女,看我不打的她找不着北,還學會別人請假了。”
說着,一雞毛撣子就上來了,白夢妍趕緊躲,左邊兒躲不行右邊兒躲。看來只有一個方法行得通了,回屋關門。她麻利的躲到屋子裡鎖上門,然後就聽見媽媽的敲門聲。
她拉開椅子,坐上去。從書架上挑出一本書。隨便翻開一頁扣在了頭上。閉目養神。
夜色漸濃郁,所有人都睡了,連樹梢上的鳥兒都睡着了。
白夢妍翻來覆去睡不着,馬上就高考了,她此刻心不在焉,不知道他現在學體育學的怎麼樣。任國超還在北京集訓。從那之後他們就沒有見過了。偶爾只是在校園內在食堂裡。白夢妍摸摸自己的肚子,怎麼會餓的這麼快。
她收拾收拾,偷偷摸摸的爬到了廚房。爲了不把爸爸媽媽吵醒,她翻窗戶過去的,好在是不高,如果窗戶在高點兒,借她十個膽子她也絕不翻。輕輕鬆鬆搞到幾根吃剩下的魷魚條兒。她一根一根的塞進嘴巴里。
閉上眼睛,這才入睡。她的呼吸伴隨着呼嚕聲,此起彼伏。夢裡她又夢見自己去了下午的那片田野,溫柔的風吹着,吹走了天上的浮雲,也吹着飄渺的柳絮。雖然現在沒到春季,她最討厭春季了,感冒的高峰期,柳絮的毛毛經常飛撲到鼻子裡,引的呼吸不順暢。
清晨的陽光明媚,她一身紅校服揹着書包,走在學校的走廊上。這次頭髮沒有披散着,紮起了小辮兒,可愛靈動。
下午,她揹着書包,舞動着雙手,揮揮灑灑。輕快的步伐跑跳着。越過一個個的門市,一條條街道回家。
老街道里,那個時候的水泥地,磨的掉色了的灰牆白牆,牆壁上隨處可見的塗鴉。真是更多趣味橫生。
伴隨着一些小店兒旁邊的大喇叭。那聲音,震耳欲聾。
“大禮包,買一送一啦!快來買啊!”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賣東西的和放歌曲的打成一片。
小孩兒們少年們天越黑星星越亮。大人們天越黑心越累。一天的疲憊都在晚上一頓美味的晚餐中釋放。
白夢妍她一路蹦噠,一路蹦噠到黑色降臨。才推開了大門。
“這麼晚纔回來,又去哪兒玩兒了吧!真是擋不住你愛玩兒的那股勁兒。快洗手吃飯。”
媽媽說完爸爸接着說,“女兒快,今天你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的帶魚”
“啊,真噠!有帶魚呀”
她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
來到桌上立馬大快朵顧起來。
媽媽見狀,用筷子打了打她的手。“叫你洗手,你洗手了嗎?”
“嘿嘿沒有。忘了。”
她把手背到背後,嘿嘿的笑着。
又補充了一句,“誰讓你做的這麼好吃。”
吃完飯今天沒有逗蛐蛐兒也沒有蟈蟈。她衝着肥皂泡的精華,沾看白水,吹着泡泡。
這幾天她超級聽話,異常安分,媽媽讓補課就乖乖去補課。但是還是有幾次偷懶被抓了個現行。
原因是,補課老師給父母打電話了,這可愁壞了父母,連打帶加罵的將她送去補課班。這兩天倒是沒有出什麼麼蛾子。乖乖的。
晚上八點,媽媽在老師家門口等着她。她們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夜色催更之中。
她正在夢中。她回憶着小時候的情節,突然一個電話緊急響了起來。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