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熱鬧,本座錯過了什麼?”黑驢撒着四‘腿’跑回來,它被周恆那一腳可是踢得夠遠的。
“滾!”冰心竹正在氣頭上,看到黑驢過來立刻把氣出在了它的頭上,便是一腳飛踹而出,黑驢頓時又飛向了高空,瞬間化爲一個小黑點。
“本座招誰惹誰了——惹誰了——誰了——了!”天空中,兀自回‘蕩’着黑驢充滿無辜和悲憤的怪叫。
“姐姐,嫁了人之後,你這‘性’子可要改改,以後就得相夫教子,千萬不能再這麼粗魯了!”冰秀蘭教訓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地說教一下。
冰心竹氣得差點吐血,什麼時候這個只會偷懶胡鬧的傢伙有資格教訓自己了?這一切還不是都因爲這個傢伙才惹出來的?
“準備好聘禮,一個月後再來求親!”太一教主將袖子一甩,轉身離去,豐滿的‘臀’部隨着走動而左右扭擺,充滿了成熟的‘誘’‘惑’。
在場,只剩下周恆和冰心竹姐妹了。
“那個——”周恆搓了搓手,“咱們就算是未婚夫妻了吧?”
冰心竹心中氣苦,冰秀蘭胡鬧就算了,怎麼連師父也急着要將她嫁出去?她沒好氣地瞪了周恆一眼,道:“一個月之後,不許你來!”
“幹嘛,白揀的媳‘婦’怎麼能不要?”周恆回瞪一眼過去。
“你——”冰心竹好想殺人,她是白揀來的?
“行了。當咱老周家的媳‘婦’也不虧了你!”周恆湊過去,道。“那啥,咱們也是一家人了,你的嫁妝是什麼,我也不貪心,只要借你的天經一觀即可!”
還不貪心?一開口就是天經,你以爲是大街上的石頭嗎,想要就能低頭撿一塊?
“沒有!”冰心竹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嘿嘿嘿,你是不是剛纔沒有過足癮?”周恆笑了起來。眼神相當地危險。
冰心竹不由地一驚,退後幾步做出戒備之‘色’:“你想幹嘛?”她之前敗給周恆並不是實力差得太多,而是在氣勢被周恆完全壓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打過的話,她未必能贏,但也不會敗得那麼難看。
“逗你玩呢,你以爲我是蠻不講理的人嗎?”周恆笑道。
你難道不是?
冰心竹在心中說道。但她也不想‘激’怒了周恆,畢竟現在師父、妹妹都站到了這個男人一邊,她的底氣實在不足。
“問你個事兒——”周恆想了想,道,“你可知道數萬年前曾經大鬧絕仙城的那個萬古邪尊?”
“數萬年前?”冰心竹搖了搖頭,“我都未滿兩千歲。怎麼可能知道幾萬年前的事情!”
這‘女’人確實天資驕人,不足兩千歲就成爲了十五相昇華王,相比之下,周統也快要千歲了,但實力還只是十二輪日耀王。差得太多太多。
——這境界越高,突破起來自然也越困難。尤其是日耀帝到昇華王這道檻,不知道困死了多少天驕。
“不會吧,萬古邪尊那麼有名,你總應該聽說過吧?”周恆湊到她的邊上,毫不見外。
冰心竹連忙躲開幾步,皺眉道:“萬古邪尊的名字當然聽過,不過他早就死了!”
“死了?”周恆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都是這麼說的!”冰心竹又退了幾步。
周恆卻是一把將她抓了起來,霸道地道:“走,陪我逛逛,認識一下!”
“哎喲,放手!”冰心竹連忙叫道,這男人怎麼隨隨便便就抓自己的手,好想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她不禁反省,怎麼自己突然這麼有暴力傾向了?
“害什麼羞!”周恆抓着不放,拽着她出了蓮園。
兩人走在前面,冰秀蘭則跟在後面,笑得跟個狐狸似的。
她能不得意嗎,這可是她一手策劃的,現在也一切盡如她的預料,讓她無比得佩服自己,幹得太漂亮了,終於把姐姐給嫁出去了,以後再沒有人管着她。
三人一路走過,路上的教徒看到周恆和冰心竹手牽着手時,莫不紛紛行注目禮。
冰心竹如此美麗,在教中自然不乏追求者和仰慕者,此時見名‘花’有主,又豈能不感嘆復又惆悵?
周恆反客爲主,拉着冰心竹在太一教轉了一圈,一邊以本身的鮮血進行推衍,卻始終沒有感應到一絲一毫的異樣。
萬古大帝並不在這裡!
“一個月後我來下聘,記得拿天經當嫁妝!”周恆終於放開了冰心竹的手,揮手告別。
“滾!”冰心竹很不文雅地喝道。
“姐姐,要淑‘女’!要淑‘女’!”冰秀蘭連忙勸慰道,生怕周恆一個不喜就不娶了,那她的如意算盤不是要落空了。
“你給我站住!”冰心竹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這可是罪魁禍首,她哪能放之離去!
“姐姐,你抓住我幹嘛,不要捨不得我,以後你就是人家的人了,要相夫教子,不需要再‘操’心我了!姐,放手!放手——姐夫,救命啊!”冰秀蘭詮釋了什麼叫樂極生悲。
周恆對冰秀蘭也是敬而遠之,見她被冰心竹抓住了自然高興還來不及,連忙溜之大吉。
“姐夫,你不講義氣啊——”冰秀蘭慘叫,看着冰心竹那‘陰’沉的臉‘色’她就知道接下來自己沒有好果子吃了。
周恆離開了太一教回到自己的住處,發現黑驢已經回來了,看到他的時候只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將驢尾‘抽’得啪啪響,顯然對被兩次踢飛是懷恨在心。
他安撫了一下這頭驢子,許下了一些好處之後,這頭驢子這才肯與他說話,算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太一教的教主,好像有點不凡!”周恆去見‘惑’天。
“她受了很重的傷!”‘惑’天卻是說出了一個讓周恆震驚的消息。
“什麼!”周恆一愣,那‘女’人居然受傷了?絲毫看不出來啊!他有些慎重地問:“如果她在全盛狀態的話,能不能與你相抗?”
‘惑’天只是擡起頭瞄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了下去,沒有回答。
顯然,她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太掉份了!
從跨進那道‘門’檻開始,再到‘惑’天所在的巔峰之位,之間似乎存在着無數道的臺階!可這道‘門’檻究竟是什麼?是不是太一教教主所說的“法則”?
“法則是什麼?”周恆問。
“法則?”‘惑’天微微一愣,她可以運用無上的能力,可這近乎於是她的本能,就好像黑熊力大無窮,可爲什麼它力量大呢?天生如此!
她周圍的空氣現出了一個個細小的漩渦,每當她想得入神的時候,就會破壞空間的穩定,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她的強大,簡直能嚇死創世帝!
過了好一會,她才點了點頭,道:“整個世界都是由法則構成,比如水爲什麼要往低處流、火焰爲什麼是熱的、樹木爲什麼會生長!”
“法則組成了這個世界,掌握了法則,就是掌握了世界!”
“所謂的天經,便是天地蘊育的功法,傳載着天地之間的奧妙,即是法則!”
“不過,天經所記載的法則是支離破碎的,才需要本身的力量去推動!若完全掌握天地法則的話,則一念動、天地變化,盡隨於心!”
周恆越聽越是驚訝,無論是凡人的修煉、又或者成就了仙人,從聚靈到創世,這都是武者提升自我力量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武者不斷增強,因此獲得了綿長的壽元。
那麼,所謂的“‘門’檻”,就是指法則嗎?
血河天經其實就是數萬道破碎的符文,‘抽’取幾塊組成小符文便能發揮出恐怖的殺傷力。周恆只知道小符文的威力十分強大,但爲什麼會強大,他卻是完全不清楚。
現在聽‘惑’天說來,這應該就是規則之力!
他清楚地記得,之前太一教主一擊襲來,卻被‘惑’天的桃‘花’輕易化解!要知道哪怕超創世帝轟出一拳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但‘惑’天卻完全不需要,彷彿她本人就在周恆邊上!
這並不是力量,而是規則!
天地規定你無法轟破,你就無法轟破!
他不斷地組合血河天經的破碎符文,其實就是在一步步地瞭解這天地法則!當然,他所觸及的只是九牛一‘毛’,整個天地的法則不知道有多麼複雜,每部天經都只記載一丁點。
爲什麼融合一界天經能夠無敵,就是因爲掌握得天地法則更多、更加完整!
周恆恍然大悟,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天經了。
這應該是觸‘摸’到那道‘門’檻最快捷、最有效的途徑。
不過對於周恆來說,現在考慮法則的問題也太早了,因爲看他修煉血河天經就知道了,他組合小符文的數量便只能靠修爲的提升。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本身的實力,否則根本沒有談法則的的資格。
七天之後,絕仙城突然發生了大震動,但只是持續了幾分鐘便告一段落。但周恆卻是心中忽生感應,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
“有一部天經要出世了!”‘惑’天說道。
“什麼!”周恆一驚,‘惑’天說過,天經之間彼此都能互相感應,可平時天經都會被得之者收在內世界,隔絕了感應,哪怕相隔咫尺也無法知道。
而現在他感應到了,說明這部天經是無主之物?
難怪‘惑’天要用“出世”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