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長出了三瓣來,五瓣還會遠嗎?連你多覺得好看,我想肯定會很漂亮……”
兩人似乎只是在討論“花”這個問題,並未說的別的,可彼此心裡卻已經轉了不知多少個圈。
蕭煙從未對別人說過額頭上的花瓣會長出五瓣來,除了令狐錦衣也沒人知道她額頭上的有什麼玄機;
可這碧鱈一張口就說出其中的玄妙來,蕭煙不認爲這是巧合,這世上的巧合有一半都是有人故意爲之。
碧鱈伺候她也有一段時間了,平常做事謹慎,鮮少有說錯話的時候,更不會說廢話,可今天倒好竟然跟她破天荒討論起容貌來了,你說這豈不是很怪異?
着想一番推測下來,碧鱈究竟是誰的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夫人說的是,一定很快便能長出來的,到時候宮主看到想必一定會跟高興。”碧鱈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似乎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了什麼。
蕭煙擡手拿下碧鱈爲她戴在頭上的髮簪,隨手丟在桌子上:“你今天的眼光真差,這髮簪我不喜歡。”
蕭煙心中冷笑,碧鱈想提醒她什麼?
是告誡她已經沒有多少天可活?還是警告她,令狐錦衣喜歡她是因爲她現在長的好看,等到五瓣花張齊之後,她容顏蒼老,令狐錦衣肯定會不再愛她?
哼……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女人。
這世上的女人有誰能比得過令狐錦衣傾國傾城,他如果真想找個漂亮的女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如願。
真以爲她蕭煙是個好欺負的,隨隨便便被她這麼一說就會亂了方寸,火急火燎的跑出修羅宮趕去找南如玉?
就算是蕭煙要走,也要把碧鱈給收拾了。
她可不想留下一個心懷不軌的內奸放在令狐錦衣身邊。
碧鱈立刻跪到地上,慌亂地說道:“奴婢該死,不知夫人今天想戴哪些首飾?”
蕭煙笑了笑,看着鏡子裡已經呈衰敗之勢得臉,絲毫不介意地說了一句。
“今天什麼都不想戴,左右錦衣都不會介意,他想要的是我一直他身邊,至於容貌,永遠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