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走不動了,蕭煙索性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既然有人來接應她,她何必讓自己受苦。
果然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從西面來了一輛馬車,金光閃閃的一看就知道是誰的風格。
蕭煙坐在石頭上不動,低頭上車地上來回忙碌的螞蟻,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煙暗淡的髮絲即使在陽光下也沒有光澤,臉上的表情定格住,遠遠看去,當真下個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馬車停在蕭煙面前,珍珠串成的車簾被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撩開,車內探出一個人來,國色無雙的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就說你定然是懶得走,坐在路邊等我,不可能不出來。”
蕭煙懶懶的撇了他一眼,朝陽下那笑靨燦爛的臉美的令人晃神,若是以往蕭煙定然會看的津津有味,可現在她瞧見南如玉那如花似玉的臉便覺得討厭。
不過,蕭煙倒是沒想到南如玉會親自來“接”她。
南如玉打量一番蕭煙,幾個月不見那眉心的硃砂花瓣將她趁的豔麗逼人,她神色冷淡慵懶,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簡直是勾魂的尤|物。
南如玉目光微微變得有一分灼熱,問道:“不上車?”
蕭煙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歇夠。”
她現在渾身疼的要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南如玉笑了,跳下馬車,抱起蕭煙:“沒關係,我們到車上歇。”
蕭煙也沒有掙扎,如果南如玉不抱她,她根本不可能上的去馬車。
車內很寬敞,還坐着兩名伺候南如玉的婢女,看見蕭煙後兩人神色不變,但是眼神卻透露出了淡淡的排擠。
南如玉將蕭煙放在自己身邊,“今天起的早,是不是沒休息好,馬車上更舒服,你要不要在睡一覺?”
南如玉像個貼心的好男人,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真是蕭煙的什麼人。
蕭煙但笑不語,臉上帶着很淡的嘲諷,這男人不論什麼時候都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在她身上下了劇毒,逼的她不得不離開令狐錦衣,讓她的身體衰老,變得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