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成迎上來,拾階而上,他身後跟着一個人,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看不出男女,甚至連他裡面的衣料都看不到半點;
整個人都隱匿在黑夜中,無聲無息,悄然無聲,若不注意很難發現他。
於海成笑吟吟的拱手:“統領大人慢走。”
“如今時辰不早,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於公公還不得休息,當真是辛苦了。”魏棋不動聲色打量一番於海成身後的人,他站在那裡也不動,像根木頭;
於海成翹起蘭花指,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我們都是爲皇上辦事,皇上還沒休息呢,我們這些底下人,怎麼敢喊辛苦,您說是不是統領大人。”
這話雖然聽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深意,可魏棋卻知道,於海成是讓他不要深究,不該他知道的事,讓他不要多問,否則……裡面那位怪罪起來,他們可都沒辦法承擔。
魏棋拱手:“於公公說的極是,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公公辦差。”
“統領大人好走,奴才就不送了。”
“公公客氣了。”魏棋本來都要走的,忽然轉身:“哦,對了……我哪裡得了兩壇六十年的花雕陳釀,公公什麼時候無事,我們兩個喝幾杯,你也知道,這酒再好,若一個人喝,未免少了味道。”
魏棋對於海成還算了解,他這人沒什麼別的弱點,不貪財不好色,唯一就是喜歡喝兩口,尤其是對那些極品佳釀,簡直道瞭如癡如狂的地步。
果然魏棋的話一說出口,於海成的眼珠子登時就亮了起來。
“哎呦……六十年的花雕陳釀,奴才我光想想就流口水了,統領大人說的極是,這好酒一定要有人分享,那喝起來,纔夠味兒,先謝謝統領大人,奴才可就不客氣了,明日我便去您那叨擾。”
“好,我隨時恭候於公公……”
道別後,魏棋經過那黑衣人身邊,一身冷風吹來,剛好聞到一股清雅芬芳的香氣,香氣中有淡淡的桂花香,這是宮廷分發給後宮各位娘娘的薰香;
叫什麼來着魏棋給忘了,但是這個香味他記得很清楚。
可如今皇上不曾立任何妃嬪,這香味兒,是從哪沾來的?
魏棋真想轉過身將那人身上的披風給拔下來,可惜了,這是德政殿的大門前,那個人他連多看一眼都不能。
於海成目送魏棋離開,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他纔對身後的人說道:“來吧,歲雜家進來,你挑這麼時候來,似乎不大好啊……”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頭;
推開德政殿趁着的楠木大門,於海成低頭,謹慎的來到鳳旭跟前:“皇上,來了……”
鳳旭看一眼慢慢走進來的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其不好看,對於海成道:“你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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