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難道您忘記了王爺和二少爺小時候老奴還伺候過您二位的,您不能這樣對老奴啊。”
管家把能說的話都說盡了,只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他以前之所以能夠整日斜着眼看人,還不是因爲他是睿王府的管家;
整個王府,王爺第一他就是第二了,誰敢在他面前造次。
人性貪婪,在高位上做的久了,便不想再下來。習慣了對別人頤指氣使,誰還想再低三下四。
可管家不知道,不提二少爺還好,提了那個庶弟鳳旭心頭便開始冒火。
鳳旭對他那個弟弟是極其萬般不喜歡,若非看在同父異母的份兒上他早就殺了他,哪還能允許他活這麼久;
明知他小動作頻頻卻還是一而再的發給過他。
鳳旭冷眼掃過管家,本來還想給他一筆出府的錢;
你令堂的,留你一條老命已經夠了,別再想從老子出一文冤枉錢。
鳳旭閉上眼,往後一靠,淡聲道:“行了,本王對你仁至義盡,你現在立刻出府,府中任何東西不得帶出一分一毫,包括你藏在房間裡的東西,那都是王府的與你沒有干係。”
管家一聽傻眼了,只覺得眼前一片重影,不不……不是,他的錢也不能帶?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家當啊。
最後管家索性豁出去了,學起了潑婦,往地上大敞敞一趟。
“王爺,老奴生是睿王府的人,死是睿王府的鬼,老奴誓死不離府,王爺若,求王爺賜老奴一死。”
他認爲鳳旭雖然一心要逐他出府,但肯定不殺他,所以他便乾脆一死相逼。
鳳旭挑脣譏笑,這種不入流的威脅,也好意思使出來。
鳳旭看一眼在一旁看得起勁兒的魏棋,他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臉上略帶了幾分激動的神色,朝管家走去。
管家閉着眼躺在地上,過了一會沒聽見動靜以爲自己的方法奏效了,於是便更加賣力的乾嚎。
“王爺,王妃……你們等等老奴,老奴很快就到低下去伺候您二位,如今的王府再也沒有老奴的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