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是去約會嗎？”
我的身子一僵，半晌才道：“不是。”
不想再讓她追問，我衝下樓去。
我一邊下電梯，一邊開機。
樂琪因爲打不通我的手機，發了許多短信。我回過電話，最後約在萬達電影院後面的街上見面。
我坐拉開車門坐上去，樂琪的痛罵就到了，“你個死丫頭，沒事兒關機幹什麼！”
“別提了，今天總監大人更年期……”
樂琪開車，我把今天事情的經過陳述一遍。
“真極品！”樂琪評價道。
我們已經走到劉護士的辦公室外面，劉護士看到我，讓我等一會兒。
我的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樂琪，你在外面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你小時候尿褲子的事兒我都知道，你還怕我知道什麼？”說着，拖我進去。
休息室裡只剩下劉護士，她伸手把門關上。“萱雅……”
我抿着嘴，半晌才帶着顫聲說道：“如果是維生素的話，你只要電話告訴我一下就可以了。”
樂琪緊緊握住我的手，給予我無言的支持。
“何況，你把樂琪叫來，就更證明了，我的猜測沒錯，不是嗎？”我的聲音已經亂的不成調子。
扯出一個微笑，“謝謝你，劉護士。”
我扶一下包，笑着對樂琪說道：“琪琪，張博是真出差，還是你怕我有事，故意編瞎話的？”
“前天就走了。”我沒哭，樂琪倒是先抹把淚，“你個死丫頭，住哪了，也不來我家！以後我有事，也不告訴你！”
“前幾天不是還沒確定嘛。”我笑了笑，“走吧，既然張博真的不在家，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昨天不用上班，咱們不醉不歸！劉姐，要不要一起啊？”
“你們玩吧，我回……我媽那裡。”
“那我們就走了啊！”我嘻嘻哈哈地拉着樂琪走了。
坐到車上，沒了剛纔的笑容，沉默地看着窗外。
樂琪沒問我去哪，只是到了平時她不開心，拉我一起買醉的酒吧。
下車後，我又恢復笑呵呵的模樣。
我們叫了兩打啤酒，我不等果盤上來，就灌了兩瓶下去。
“我跟你說，”五年未喝過一次酒的我，兩瓶就醉了。我自己都能聽出來，舌頭大了不止一圈，也不知道樂琪能不能聽明白我說什麼。
“他幾乎沒出差過，晚飯從來都是在家吃，就是在外面陪客戶，也從來都是帶着我。沒揹着我打過電話，公司的賬目還都是我管着的，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抱着酒瓶，“就前幾天，我們還約會，看電影。和當年戀愛的時候，也沒差別啊。”
“老太太帶爲難我，他那麼維護我……”
“老太太爲難我，還說要領養……”
“他那麼喜歡孩子，爲什麼要給我吃避孕藥……”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懲罰我……”
“我是有點小脾氣，可那也是在老太太不對在先，我才冷下臉的……”
我完全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越是想忘，回憶越是清晰。越是回憶起從前，心口更是難以言語的痛着。越是說，胸口越是痛得無法呼吸。
借酒澆愁，愁更愁。
這不像我。
可除了喝酒，工作，我還能做什麼？
“樂琪，你說，我哪點做的不好？”我搖晃着“樂琪”。
不知道爲什麼，我怎麼感覺這個“樂琪”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有些胖啊……
眯着眼睛，看着“她”，“你什麼時候把頭髮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