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累了！”我態度惡劣地揮掌給他一個耳光，力度不大，卻足夠打醒他！
李秋誠收起臉上的淫笑，板着臉，惡狠狠地抓我的手，“你發什麼瘋！”
我看他這樣都不肯放過我，有些慌了。“我是真的累了……”
“你不讓我碰，是因爲他嗎？”李秋誠咆哮道。
聽到他的咆哮，我的臉色也冷下來。“不是。”
李秋誠臉上露出嘲諷的意味，伸手又撕扯着我的衣服，“你騙誰呢！要不然，你爲什麼不讓我碰你！”
“因爲我覺得你噁心！”把心裡的話吼出來，狠狠在他胸口踢一腳。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發狠，沒坐穩向後滾去。從牀邊跌落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知道，這句話說完，我們就沒有糊弄過去的可能。我飛快地跑下牀，衝到臥室門前。
這要多虧我這段時間給他換藥，雖然他已經基本沒事，但腦震盪根本沒好。這往牀下一跌，頓時讓他頭暈眼花，半天爬不起來。卻死死地拉着我的腿，“你把話說清楚！”
我狠狠地在他胳膊上踩一下，他疼得鬆開手。卻已經站起來，把我剛拉開的門，“碰”的推上。
我背抵着門，瞪大眼睛看着他。
“什麼叫覺得我噁心！”李秋誠咬牙切齒地問道，一副吃人的樣子。
我再推他，他卻把我壓在他與門之間。
“不說清楚了，今天你別想出這個門！”李秋誠掐住我的脖子，“更別想去找杜海浩！”
我猛地打開他的手，背抵住門，拼盡全力推開他，“你以爲你做的很隱密，我永遠都會不知道是不是！”
李秋誠眯着眼睛，看着我，半晌才陰惻惻地問道：“知道什麼？”
我輕哼一聲，“知道佟佳麗的身份，還有那個孩子。”
李秋誠沒有表現出異樣，眯着眼睛，瞪着我。
臥室寂寞的可怕，只有我們兩個的呼吸聲。
“你知道了。”
“對，我知道了。”
簡單兩句話過後，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李秋誠施捨道：“幫我把孩子領養回來，我就不計較你差點害得佳麗動了胎氣的事，也可以像從前一樣待你，不離婚。”
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半天。
“我說到做到。”
“哈！”我譏諷一笑。
他以爲，我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快哭了是不是！我是對他這種態度感覺到無語！
“李秋誠，你以爲你是誰？皇帝？給我個名分，我就甘願替你養家養兒子？”我譏笑道，“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既然你不要，那你走吧，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
“文勵廣告，我投了二百萬在裡面，幾乎佔了百分之六十的股分，你居然敢說，一分錢都不會給我？”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沒證據證明你給我錢了，你要離婚，我就不會給你。”李秋誠臉皮極厚的說道。“要麼，領養了那個孩子，要麼你一分錢拿不到，你自己掂量着辦。”
我的臉色，驀地變冷。
“我知道，你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你。”他掐住我的脖子，“有的時候，你發起狠來，根本就不像個女人。”
我咬着嘴脣，聽着從他嘴裡說出來絕情的話。
“你聰明，美麗，賢惠……爲什麼我無法像佳麗那樣愛你？你就沒反省過嗎？”
我一愣，我是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咧嘴一笑，“因爲你強悍……你所有美好的外表，都是在隱藏着你的強悍。你外表是軟柔弱的，但骨子裡卻透着強悍，讓我無法對你付出真心……”
“李秋誠！”不顧他還掐着我的手，我死命地捶打着他，“你不要給你的不要臉找藉口！你娶我爲了什麼，你心裡比我明白！還找藉口說無法愛我，我只覺得噁心！”
他突然扯住我的頭髮，把我拖到衛生間，拉到鏡前，“你看看你，換成另外一個女人，會像你這樣？你說我無情，你又好到哪裡去！五年的情誼，在知道真相之後，你片刻不留的就忘了，你有什麼資格數落我的不是！”
即使被壓制在人下，我依然驕傲地擡着頭，雖然狼狽，卻不肯低頭的我，果然不那麼招人憐愛。
“至少，過去的五年，我對你是真情！”我看着鏡中的自己，無聲地落着淚。“每一時每一刻，我拔掉自己的刺來愛你！”
“嘖！”李秋誠嘲諷地笑了，“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瞬間轉愛爲恨的愛，那不叫愛了。”
是啊，五年來，我們沒做過一件因愛而衝動的事，每一次約會，每一次吃飯，每一次牽手，每一次的每一次，都那麼那麼的理智，那麼那麼的淡然。
我以爲，淡然如水也是愛。這本是沒有錯的，卻不成想過，他隱藏的那麼深。深到我看不清他的心，看不清他的意，以爲，他像他深沉的表面一樣，深沉的愛着我。
也許正是因爲沒有那種刻骨銘心，所以我才能如此輕易地放開手——報復他！
“我知道你的本事，”他伏在我耳邊，看着鏡子裡的我。“你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你。但是我想要做的事，沒有一件做不成的！”
我咬着嘴脣，瞪着鏡中的他，眼裡滿是不屈服。
他突然笑了，笑的猙獰又狠厲，“你的強悍，讓你忘記了，你是個女人，讓你周圍的人忽視了，你是女人的事！”
我愕然地看着鏡中的他，什麼意思？
“你有告訴過你家裡人，你在哪裡工作嗎？”他笑的很溫柔地問我。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你在公司填的家庭住址是這裡吧？”
我突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如果我對你家裡人說，你出差了，對公司的人說，你辭職了，又有誰會知道你在哪裡呢？”
我緩緩地抽一口涼氣！
李秋誠驀地笑起來，“瞧，你把自己看的太高，太能耐，卻忘記了，你自己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背後一疼，整個人倒在地上。
疼痛感還未消去，就只到衛生間的門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