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韓芸心情激憤的樣子,****不由微微皺眉,慌忙握住她的手,輕輕示意她放鬆心情之後才柔聲道:“沒想到,事情還有這麼多周折,看來那個男孩也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只是可惜了,英年早夭,不然若是留到今天,至少也是一位青年才俊了。”
“呵呵,或許吧,人是會變的,雖然心裡那麼想,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他會不是始終如一的那個樣子。”韓芸說着話,不覺繼續向前走去,出了公園,然後走上一座荒涼的小山林,一路來到山腰的一處竹林裡,然後在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前停了下來。
小土包前,是一塊倒伏在地上,業已腐朽的厚木板,雖然遭受了歲月風化,但是卻是依舊可以看到上面斑駁的字跡。
****細看那字跡才發現,墓碑上的字跡是:“樑錦山之墓”。不覺皺了皺眉頭,暗歎這孩子怎麼會葬在這裡,而沒有如公墓?
“這個山頭以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我讓家裡人買了下來,專門做他的安息地。”韓芸淡笑一下,彎腰將地上的朽木墓碑扶起來,然後費力的重新按****地上的坑槽之後,這才拍拍手,起身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墓碑和小土包,一時無話,但是卻是緩緩的擡手向自己的脖頸上摸去,然後卻是將自己脖頸上的纖細的金項鍊取了下來。
****有些奇怪的看着韓芸的動作,不經意間發現那項鍊末端的吊墜居然是一顆毫無光澤的璞玉,不覺心裡一動,暗歎,莫非,這麼多年,韓芸一直把這顆珠子戴在身邊,甚至是壓在心上嗎?
她這是要做什麼?用情至深,也不用這麼折磨自己的感情吧?
“****,來,”但是就在****正疑惑的時候,韓芸卻是回頭丟給他一個燦然的笑容招手叫喚道。
“恩?”****微微皺眉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心裡愧對樑君,”韓芸拉着****的手,單手提起吊墜,嘴角輕抹的看着吊墜淡淡的憂傷道:“但是,現在我總算是打開了一點心結。我在想,若是那次沒有你救我,是不是我就會死了,就會隨他而去了?這樣說來,一命換一命,我也算是並不虧欠了樑君了,雖然說,感情並不是可以的償還的,但是,至少,我覺得樑君在泉下有知,應該能夠感覺到我對他的掛牽了。所以他安排你來救贖我的生命,那就說明,他已經認可你了。”
“呵呵,沒想到你這麼輕信宿命的,說的有點玄異,”****微笑一下,卻是看看璞玉吊墜道:“現在你準備拿它怎麼辦?”
“額,以前我一直把它壓在自己的心頭,提醒自己時刻記住那份仇恨。這麼多年過去了,它的作用已經漸漸改變,成爲一種紀念,一種激勵我奮發向上的鬥志,成爲安慰我所有痛苦和憂傷的寄託。”韓芸說着話,不由輕輕的將吊墜放進****的手心,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道:“以前,我不成熟,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所以我需要一個可以鞭笞我奮發的東西,這個吊墜就是這樣的物品。現在我找到了你,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你放心,以後就是沒有它,我也過的理智清醒,會一如既往的堅持我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所以,我今天就當着樑君的面,把它送給你,也是把我自己交給你,希望你真的能夠不負誓言,一生不負我。”韓芸說着話,不覺有些傷感的擡眼看看****。
****微笑了一下,雖然被韓芸的話,說的有點渾身發毛,無形中似乎感覺有個人影站在旁邊看着自己,但是卻是依舊淡然的將玉珠收入衣袋道:“我收下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保存。”
“恩,”韓芸說着話,不覺挽起****的手,拉着他一起對着墓碑鞠了一躬,然後起身看着墓碑朗聲道:“樑君,芸兒明年就要大婚嘍,你爲芸兒開心嗎?”說話間卻是已經滿臉的淚痕。
“傻丫頭,”****將韓芸摟進懷裡卻是不覺拍拍她的肩頭,然後也不說話,卻是將她一把橫抱起來,然後一路向着來路走去。
韓芸淚眼迷離的縮在****的臂彎,裙襬在山峰裡飄曳,幾多的柔情。
一路來到公園裡的那顆歪脖子老樹下面,****纔將伊人放下,然後抹抹她面上的淚痕,然後握着她的手道:“剛纔你給了我一樣東西,我正好也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什麼東西,”韓芸擦乾淚痕,已經恢復淡然的神情。
“就是這個,”****說着話,從衣袋裡掏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白玉海螺號子,放到韓芸的手心道:“這是傳信號子,裡面有我的法力存留,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吹響這個號子,我就會受到報警信號,然後我就可以及時趕過來保護你了。”
聽到****的話,韓芸因爲家裡也是修煉世家,雖然自己並未修煉,但是對修煉之事多少了解一點,所以並未感到驚訝,相反卻是極爲信任的點點頭,歡快的將號子收了起來,然後挽着****的胳膊道:“好啦,我們去山上見老爺子吧,相信他會有新任務給你,恐怕你又要忙活了。”
“呵呵,這個倒是不必擔心的,忙一點是好事,”****說着話,卻是含笑輕輕擁住韓芸,然後擡頭看着剛剛偏西的日頭道:“不過現在時間尚早,好像我們在去山上之前,還有一些時間剩餘啊。”說完不覺大有深意的看着韓芸。
感覺到男人逼人的目光和粗重的鼻息,女人似乎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不由驚慌的捏着小手,看着他道:“別鬧了,這裡是公園,人家不習慣的,而且等下衣服要弄髒,那豈不是要羞死了?”
“哈哈,誰說要在公園裡了?”但是聽到女人的話,男人卻是壞笑一聲,猛然抱起女人一個飛躍出了公園,來到車邊,拉開車門,將女人丟進了車門,然後自己也迅速爬了進去,拉上了車門。
“這裡怎麼樣?”男人伸手按一個按鈕,將車子裡的椅背都放平下來,登時車子裡出現了一張柔軟平坦,彈性十足的大牀。
女人捂着小嘴,大張着眼睛,驚恐的看着男人,似乎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覺皺眉道:“你瘋了,不要——”
但是女人的話音還未落下,小嘴卻是已經被一張大嘴覆上,堵住了她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