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破碎虛空

道法自然,道法清淨,道無爲,道無敵。此時,李神魔終於明悟了何爲道,隨之而來的身上一切魔意盡消,魔胎蛻變爲道體,相當於繞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了原路上。此時的李神魔錶情無比的平靜,只見他神色淡然的對着蕭雲飛和姬法天道:“多謝二外道友成全。”說罷全身氣勢越來越凝重,最後碰的一聲踏破虛空,只留下一句浩渺仙音:

“無量天尊,二外道友,吾等有緣再會,待到二外破虛之後,遊方子必掃榻響迎,再同二外道友共同把酒言歡,告辭。”

姬法天目睹了破碎後的李神魔搖頭道:“破碎虛空不是我的追求,我等平凡之人,降於塵世之中,本就是爲了洗滌前世罪孽而來,又何必求着超脫飛往上界?一切皆神定,破碎非吾道。”說罷轉身離去。

而蕭雲飛則是自語道:“吾這一生,做的錯事已經夠多了。飛昇上界又有何面目面對諸位祖師?罷了罷了,吾道終。”而在其背後的彼岸花則是低頭沉默着,良久後,彼岸花道:“師兄,該放下的都放下吧,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隨你一同去老師墓前祭拜,至此後所有前塵因果具同我了斷,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師兄,以後只有地府彼岸花,你我以後再見就是敵人。”說完眼中流出眼淚,這卻是要斬斷所情願,欲要成就無情之道。

蕭雲飛驀然,一道金光過,妙法真君也是出現在了二人之間。妙法看了一眼彼岸花,對着蕭雲飛道:“師兄,既然彼岸花道友找尋到了自己的道,何不就成全了她?我等修道人,本就不應爲情所困,所行所爲只要自個身心通透,又何必管他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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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小白一臉驚喜之色,卻是沒料到最後的天人之戰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可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李神魔飛昇,那麼下次九道排名中被擠出去的也就只有方仙了,誰讓方仙道現在實力最弱了,雖然明面上依然有着逍遙三老,但是夜小白有足夠的信心擺平他們。

現在,可以實行計劃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和姬法天一起,清剿白蓮。想到這,夜小白眼中一陣凝重,白蓮教,可不簡單,沒人知道其總部在什麼地方,每當有勢力剿滅白蓮之後,過不了多久就又有人蹦出來傳教。此時夜小白爲了展現誠意,也是下了血本,全真道弟子全部至此,除此外天策府地、水、風、火四大統領,六扇門四大神捕也在三日後抵達,另外再加上頂級戰力姬法天、夜獨孤二人,這陣容可稱豪華。

至於跟拜月教和明教合作會有什麼後果?若是別人可能會有麻煩,但夜小白可是皇親國戚,這個前提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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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鳴山山門,在這刻着“太一”二字的石匾下,蕭雲飛和彼岸花面上都有着一絲悵然,有多少年,沒有一起回過山門了。少時一去是風吹黑髮,回首再來,卻已雪滿白頭。當年那個無敵於天下的蕭雲飛,此時已經成了江湖臭名昭著的“魔刀客”;那個美名天下天下傳的佳人,此時也成爲了地府的妖女,正是世事無常。

“蕭大師伯和出塵子師叔回山啦!”話音剛落,無數弟子盡皆分列兩旁,持劍而立,恭聲道:“忘塵(度塵、思塵、明塵、出塵)門下弟子恭迎師伯(老師)、師叔(老師)回山。”

看見門下弟子如此,蕭雲飛和彼岸花突感一陣恍惚,有多少人知道,名震天下的鶴鳴四老,其實應叫太一六子太對。

蕭雲飛回神後,一甩衣袖,緊接着威風凜凜的踏上了白玉階。彼岸花默默跟在蕭雲飛的左後方,她依然是她,但是大師兄,卻蒼老了很多。二人上臺的一瞬間,兩邊弟子同時喊道:“天下皆知美之爲美,斯惡已;天下皆知惡之爲惡,斯不善已。是以聖人處無言之事,行不言教。是以聖人處無爲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爲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此時,蕭雲飛也是閉上眼睛,默默回憶着,那大約是在三十年前,那個時候沒有爭吵,沒有矛盾,這鶴鳴山上的天地觀,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家。那個時候和師兄弟們在一起,每日修道習武,又是多麼的歡樂,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太極廣場的中央,太一道門現任掌門忘塵子(以後道門人統一稱呼道號)領着衆位師弟師妹等候在那,看見蕭雲飛和彼岸花後忘塵子還沒說話,脾氣最爲暴躁的思塵子便忍不住先出聲道:“出塵,你還有臉回來?若不是你,老師豈會…”塊頭最大脾氣最爲暴躁的思塵子,是最爲尊重老師李忘生的,當年彼岸花擊傷許忘生後叛逃太一,對許忘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彼岸花回來,這是思塵所不能接觸的。

而忘塵子卻是伸手攔住了他,開口道:“師兄,師妹,你們回家了。”蕭雲飛看着眼前比自己都要蒼老的師弟,道:“師弟,你是真的老了。”忘塵子笑而不語,轉頭對着彼岸花道:“師妹,你終於回來了。可惜老師…其實這些年來,老師一直都沒有怪過你,而且在你們走後,老師最爲思念的不是大師兄,而是你。”

聽到這,彼岸花再也忍不住,眼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度塵(蕭雲飛)、忘塵、了塵、思塵、明塵、出塵六人,皆是許忘生坐下親傳弟子、得意門徒,最讓許忘生驕傲的大弟子蕭雲飛,最爲喜歡的是勤奮、踏實,資質卻不怎麼出衆的忘塵,而最爲疼愛的,則是最爲年幼的出塵。

彼岸花是在一個下着雪的日子裡,許忘生從外面抱回山門的,那個時候的許忘生一身鮮血,只有懷中的女嬰身上滴血未沾,而同是孤兒的蕭雲飛和忘塵子,則是對這被老師帶來的新弟子有種莫名的好感,因此對年幼的彼岸花頗爲照顧,而他們三人關係在師門中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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