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正好,春光明媚,惠風和暢。一個少女正騎馬奔馳着。女孩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紅色的戎裝,頭上帶着古老、簡潔的華麗頭飾。皮膚白皙勝雪,五官精緻,看起來精靈活潑,具有一種很特殊的魅力。
在少女身後則是跟着十幾只銀獅,每隻都相當於先天罡氣境的實力,領頭的雄獅更是有着五氣朝元境界的戰鬥力。銀獅是一種兇猛大膽,報復心特別強的動物,在幼年就敢單個挑戰狼羣。一但被獅羣盯上,很難有獵物能夠逃脫它們的捕殺。
少女拿起掛在馬上的長弓,反身就射出一箭。箭頭插在一隻雌獅子的眼上,非但沒有驚退獅羣,反而更加激起了這羣畜生的兇性!
很快,獅羣將少女包圍了。正在少女皺着眉頭,打算冒險突圍的時候,突然一支利箭飛來,直接射穿了雄獅的頭部,將雄獅定在了地上。雌獅子們見此哀嚎幾聲就向着四周散去。
少女定睛望去,只見遠方是個騎着黑馬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藍色的錦袍,長得倜儻瀟灑,戴着一枚翡翠戒指。他手中拿着寶雕弓,背後掛着箭簍,腰間則是懸掛着一柄彎刀。體形看起來嬌小(在狼族眼中),但卻有着一股別樣的魅力。
只見少年催着黑馬走來,到女孩身邊後說道:“公主,您怎麼又偷跑出來了?幸好我及時跟了出來,否則!您又是怎麼招惹到這羣畜生的?”菲兒露吐了一下舌頭笑着道:“子虛你就放了我這次吧。每天都在王地早晚都會生毛的。走,去看看那頭獅子怎麼樣了。”說完就催着馬向着獅子走去。而夜天賜也是皺着眉頭,他實在不知道,爲什麼歐羅巴的生物會出現在這。
這個時候異變突起,被釘在地上的獅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吼着像孤影憐撲來。菲露此時已經被嚇傻了,根本做不出反應,眼看着獅子就要撲來,一隻大手猛然將她擁入懷中。夜天賜大喝一聲:“孽障!”之後一掌將獅子擊倒在地,獅子在地下不甘的低吼了兩聲,接着就瞪着怨毒的雙眼徹底倒下。
此時微風吹過,青草低垂,夜天賜就這樣擁着菲兒露,畫面一時間凝固。
不遠處的一個山峰上,身穿戎裝的陸九歌用望遠鏡看着夜天賜此時的表現,口中嘖嘖道:“想不到淮王竟是這樣的人!不過這歐羅巴進口的東西確實好用。”夜小白卻是嘿嘿一笑道:“賜堂哥一向悶騷,在美人面前如此表現也是正常。”在他們身後,是一羣亮銀色的雌獅子,其中一隻獅子的眼睛已經瞎了,現在正躺在地上,享受着同伴的添療。
看到這裡大家應該明白了,這場追殺,根本上就是夜小白和陸九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們二人作爲征服大草原的急先鋒,就是過來打探消息、收集情報的。待到來年開春的時候就是大禹國正式收拾大草原的時候。
本來按夜小白的想法是他們二人直接解決掉兩個人,然後通過易容術混進去。陸九歌卻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在怎麼易容總會在細節上讓朝夕相處的人查到。而且現在夜天賜已經混進去了,他們兩個實在沒有必要冒這麼大風險了。而正在他們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私自出來遊玩的菲兒露,夜小白靈機一動就送了他的堂哥一個大助攻。
然而夜小白想不到的是,他的一番做法竟會觸發一段孽緣,而這段情,也成了夜天賜一生都無法解開的心結。
此時夜天賜走過去,將那獅王拔皮抽骨,將肉放在盆子中道:“愣着幹嘛,還不快來幫忙。”菲兒露聽此趕忙過去幫着夜天賜一起處理這頭獅子王。通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天真爛漫的小公主早就被夜天賜俘獲了芳心。只是礙於阿蒙蚩王不得表露罷了。
此番二人一起出來,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兩人很快就把火升起,將獅王的肉穿在樹枝上烤了起來。菲兒露疑惑的問道:“厲大哥,你可知道這個畜生是什麼東西?”夜天賜皺着眉頭道:“這種生物叫做獅子,來自於遙遠的歐羅巴大陸。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這畜生會出現在這天荒原。”
菲兒露烤着肉道:“可能這東西是流浪遷徙來的吧。”也是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夜天賜卻是突然問道:“我的公主殿下,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這次您又偷跑出來,回去後恐怕屬下又要挨大汗的一頓臭罵。”菲兒露笑着道:“我捱罵你不陪着我一起,這可不行。你不是說了嗎?中原不是有句話叫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此時,遠處的山頭上。陸九歌對着夜小白道:“哇,看他們處的挺好,要不要給他們加點料?”夜小白疑惑的問道:“怎麼加料?”陸九歌盯着夜小白,什麼都不說。夜小白聽此慌忙道:“你不會讓我親自去吧?”陸九歌冷哼一聲道:“不然呢?你不去還要我去。你別說派人過去,夜天賜的《無上祥龍伏象功》一般人能頂的住?這差事非你去不可!”
夜小白也是頭疼道:“好,我去就我去。但是你得把你的神匕相思恨借我用一下。”陸九歌聽此一甩手就把兵器拋出去道:“拿着。”夜小白慌忙接住。只見這柄匕首隻有三四寸長,通體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芒,柄上有一枚綠色的寶珠做點綴,正是神匕相思恨。
夜小白借這柄匕首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夜天賜的橫練功夫實在太厲害了。一般名器想要破他的防禦都難,夜小白也不是沒有能破他防禦的武器和武技,只是這都太顯眼了,容易被識破身份。而這柄相思恨卻是一直都不顯於江湖,是夜小白在過年時抽獎抽出來的,所以用這倒也不怕被夜天賜認出來。
至於這把匕首爲什麼會在陸九歌手上,當然是送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