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雄,守其雌,位天下溪……知其白,守其黑,爲天下式,爲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一個長相精緻的蘿莉拿着書卷搖頭晃腦的念道。夜小白看着眼前扎着雙辮,五官精緻無暇,身穿百花對襟裙的蘿莉,不禁高興的點了點頭。“很好,瑤兒,你的表現卻是比爲師想象中要好的多。這幾句話你太要記牢,這幾句話,便是我全真道的門派宗旨。”冷雪瑤聽後恭敬道:“是。”
夜小白見此再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瑤兒,你今年已經四歲了,但是身體卻是要遠比尋常人差的多。這一年時間我不會教你內功,只是想幫你調理身體。此次先給你說明,你也莫要怪爲師不傳你武功。尋常的野路子認爲,這內功修煉的越早效果越好,其實不然。我等世家大門,孩子盡是在六歲之後才修煉內功。以後你就聽爲師安排。”冷雪瑤道:“弟子明白,勞煩師父費心。”
夜小白卻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師父而不是師傅,卻是微微一笑,沒有糾正。“瑤兒,你的天資極好,一口先天氣凝在體內不散,正是繼承爲師這《先天無極功》的不二人選。雖不知你經歷了什麼,但爲師希望你練功之時不要有雜念。我既收你爲徒,自己擔上你的恩怨,若是有什麼事壓在心中,就跟爲師說出來吧。你姓冷,且現今就有此學識,恐怕不會有第二個冷家有如此實力了吧。”
“師父!”冷雪瑤卻是突然哭着抱住了夜小白的袖子。“傻孩子,不哭,爲師在此,不怕!我全真的弟子豈會任人欺負,若是你有何委屈,速速與爲師說出來,爲師定去那北平城給你討個公道回來。”夜小白擦乾冷雪瑤的淚水,半蹲着跟哭泣的小雪瑤說道。冷雪瑤看着夜小白柔和的微笑,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哭了。
聽冷雪瑤說完她的身世,夜小白也是微微嘆息一口。北邊有個冷,世襲幽州候。北平有個冷家,乃是昔年開國功臣冷世忠的後人,冷世忠因功被封爲幽侯,世代罔襲,與國同休,這也是冷家發家的開始。冷家現任家主,幽侯、幽州牧冷笑天便是冷雪瑤的親生父親,若說其中詳細,卻等以後慢慢道來(有番外)。
夜小白聽後冷哼一聲道:“哼,想不到這幽州牧竟是如此爲人!瑤兒放心,且等爲師前去給你討個公道。”而這時睡醒出來的陸九歌卻是有些擔心的道:“只有我們兩個恐怕…。”“若是國公就罷了,一個侯爺,我還是能惹得起的。”夜小白眼中精光閃爍道。夜小白如此也是有自己的算計在其中,一是能借幽侯打擊燕王夜天奇的威望,二就是提高全真教的影響力和凝聚力,三便是能讓幽侯府和自己這徒弟徹底斷絕關係往來,畢竟冷雪瑤還沒被逐出家譜,卻是有隨時備當作籌碼聯姻的可能,夜小白也是真爲她好。
只見夜小白將鼠皮小棉襖給冷雪瑤穿上,換上五霞八卦衣,披上鶴羽大氅後便牽着冷雪瑤的手,領着陸九歌走了出去。一團璀璨的煙火炸開,附近的全真弟子紛紛在一刻鐘內趕到了夜小白麪前,齊齊行禮道:“見過掌教師叔。”引得路人一陣驚訝圍觀。“免禮。”夜小白一揮浮塵威嚴的說道。這時,全真二代大弟子、張獻和的弟子呂大仁看着冷雪瑤道:“師叔,這是?”夜小白微微一笑道:“我的衣鉢傳人、先天道體元胎,你們的小師妹冷雪瑤,其資質更在我之上。”
呂大仁雖是夜小白的叔侄,但是二人自幼在一起相伴長大,說是兄弟也不爲過,見夜小白對冷雪瑤如此上心,也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頭。“不知掌教師叔此次呼喚弟子等前來卻是爲了何事?”齊大勇突然問道。夜小白手中浮塵一擺,凜然道:“隨本座一同去北平府的冷家走一着,我全身的弟子,又豈能任人欺凌!”話音剛落客棧掌櫃就將鹿與馬牽了過來,夜小白抱着冷雪瑤上了白鹿,冷冷道:“出發!”話音剛落白鹿就領頭向北平方向趕去,陸九歌緊隨着夜小白離去。
“大師兄,我們怎麼走……”齊大勇看着已經在眼中消失的夜小白無奈的問道。“當然是騎馬去了,難不成還要用腿趟到北平?去買馬,記在掌教師叔頭上,我們是跟着掌教師叔撐場子去的,掌教師叔定會爲我等報銷!”呂大仁嘿嘿一笑道。
崑崙山,演武峰。在紛飛的大雪中,一男一女正在持劍交鋒。峰下一面是三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帶着兩個童子及一衆玉虛弟子,兩個童子分別捧着浮塵、和玉如意。另一面則是地府的平等王、閻羅王、轉輪王三位天人級別的閻君和地府精銳。而在演武臺上交鋒的,正是妙法真君和彼岸花二人。
二人在臺上激烈交戰,一人似仙人飄飄起舞,遺世獨立,另一人則是妖異嫵媚。劍光閃耀間,普通弟子根本看不清他們出劍的速度。“叮”的一聲,一黑一紫兩柄劍交擊在一起。“你的劍依然那麼慢。”彼岸花淡然道。妙法真君神態不變道:“當年師姐劍壓五門的風采仿若昨日,師姐在劍道上的成就,師弟不急萬一。”彼岸花嘴角一勾道:“若是你能把這心機城府花一半在武道上,你的成就將會更高。”
二人說完繼續比鬥,猛然,彼岸花一個側擊,劍尖敲在妙法真君的劍柄上,接着猛的一甩,寶劍頓時被甩了出去,在眨眼,劍已經架在了妙答真君的脖子。玉虛弟子齊齊驚呼,在他們眼中,自家掌教至尊是無敵的,是不敗的天人強者,沒想到卻是這麼輕易就輸在了彼岸花手上,玉虛弟子皆垂頭喪氣的站在那,只有領頭的三個老者面色不變。
“你依舊如當年一般犀利。”“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