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救路公子,他可是要與自己強容驚霽的啊!
但,現在,就是想救也是難啊!他們並不知道怎樣解九香蟲的毒!
上官飾玉用一個手帕小心仔細的爲路公子擦着臉上的汗水,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着:“怎麼辦啊?你們兩個快想辦法啊!”
花青衣看着痛苦的路公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鳳玄問花青衣:“你是如夢谷的人,應該知道怎樣解這種毒吧!我記得你們如夢谷有本《花毒百解》,裡面介紹了很多解毒的方法。”
花青衣會過頭看着鳳玄,眼神迷離,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只是在年少時偷偷的看過一遍《花毒百解》。”上官飾玉聽他看過《花毒百解》,連忙說道:“那裡面可以解這種毒的方法?”
花青衣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花毒百解》裡面沒有解九香蒼朮的方法,但我記得裡面有說:世間之毒,皆可解,而解法常與那種毒的原體的習性有關。”
“原體的習性?那也就是九香蟲的習性了?”鳳玄問道。花青衣點點頭。
“九香蟲的習性、九香蟲的習性……?”上官飾玉重複着這句話,突然說道:“九香蟲只棲身於蒼朮的花上,那也就是說蒼朮的花可以解這種毒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花青衣說着,望了一眼路公子。
上官飾玉看着路公子的眼睛,問道:“你害怕?”
花青衣說道:“他不害怕,他只是讓我儘管試一試。”上官飾玉有些猶豫:“但,那也許不是解法呢?那他豈不是會死。”上官飾玉溫柔的看着路公子,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想這麼溫柔的看着他。
花青衣從懷裡拿出一個手套,這個手套是花青衣隨身攜帶的,爲的就是怕碰到有毒的東西,但一直沒有用上過,沒想到今天在霸王谷卻用上了。花青衣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朵蒼朮,然後又用一根很細的銀針把花心的九香蟲挑走,接着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像酒杯似的器皿,把那朵沒了九香蟲的蒼朮一瓣一瓣的放在那個器皿中,搗碎後又倒了一些水,那個器皿裡的水瞬間的變紅了,像血一樣的紅。
花青衣把那器皿遞給上官飾玉,“給他喝下。”上官飾玉看着那似血的紅,遲遲不敢喂下去,花青衣一把奪過器皿,向路公子的嘴裡灌去,“能不能解毒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然後幫路公子解了穴道。
路公子的穴道一解,馬上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你臭小子不會讓我死的,哈哈。”
花青衣冷冷的回道:“怎麼會,我巴不得你快點死呢!”然後兩人相視大笑,原來他真的不想他死,他死了,人生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他死了,以後誰還和我吵個酣暢淋漓,打個痛痛快快;他死了,誰還會爲了和我鬥氣,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冒險;他死了,誰會爲我在江湖上沒有的臭名爭個面紅耳赤。
原來,我們是朋友。
一個人,在江湖上混,可以沒有好的身家,沒有好的師傅,但卻一定不能沒有朋友,朋友,是不分好壞的。
但一個人在江湖上混,卻常常有仇人、敵手、對頭,然而,當他們在江湖上拼命滾打之後,才發現,原來,最瞭解我的就是這些人,原來,我很想和他們成爲朋友。
沒過多久,路公子的身上便完好如初了,他的毒解了,“你小子,如果我死了,我變成鬼也要和你作對,哈哈。”
花青衣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你不用這麼毒吧,可是我把你救活的啊!”花青衣剛把話說完,突然間從蒼朮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原來,毒娘子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
待毒娘子走近他們,路公子連忙離她遠了一些,毒娘子扭着腰走過來,“這位小哥,我有這麼可怕嗎?”
鳳玄搶過話說道:“你不是說我們解了路公子的毒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毒娘子很媚的笑道:“噢,原來這位小哥叫路公子啊!”鳳玄說道:“原來毒娘子的話是不作數的嗎?”
毒娘子一點不媚大聲罵道:“哈哈,我毒娘子的話如果在十幾年前當然是不作數的。”上官飾玉接着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當然也不作數了。”鳳玄故意激着毒娘子。
毒娘子卻也馬上恢復了媚態,笑吟吟的說道:“現在當然算數了,你們可以離開這裡了。但你們想見苗三天還必須過了笨娘子那一關。”
他們一聽笨娘子,卻有種想笑的衝動,但轉眼一想,所謂愚人多智,卻也不可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