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行進在公路上的奔馳車。
車上。
盧軍環抱着雙臂,對小武道:“我說,你就這麼放了他?”
小武淡淡一笑,“對啊,不這麼放了他,難道你還要打死他嗎?”
“不死,也得給他整殘廢啊,要不,白把他弄這來了。”盧軍說道。
“他死了, 對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小武說着話,看向身旁的盧軍。
“好處?我就爽就行了,要啥好處啊!”盧軍一臉懵逼的說道。
“呵呵。有些事情,真的你看不透就對了。”小武說出了這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這,啥意思啊?”盧軍也有些不明白了。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鄧燦,面無表情說道:“有時候,放走一個人,比干死他,還要惡毒。”隨後,又看向小武,問道,“是不是啊?”
“跟你合作,真的是沒有錯。你能懂我。”小武微微一笑。
“呵呵。你這一招,的確是夠辣。”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盧軍瞅着這兩個人,問道。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爽,就夠了。”小武拍了拍盧軍的肩膀,說道。
……
吱嘎!
一臺五菱麪包車,停在路邊。
嘩啦。
車門拽開,段小波同張佑碩幾個人,從車上竄下來。
而此時,左學利正步履蹣跚的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利哥!”段小波喊了一聲,就衝左學利跑過去。
“小波……”
“人呢?!他們人呢!”段小波瞅着左學利身後,問道。
“他們把我放了。”左學利說道。
“放了?誰幹的?”段小波皺着眉頭問道,他不明白,這對方的人,怎麼先是把人拖到車上,然後說放就放了。
“是小武他們。”
“小武?”段小波納悶的看着左學利。
這時,張佑碩走上來,“小武,應該就是那天咱們看見跟大吉在一起的那個人。”
“小武是四海商會的人,他要我跟他們幹……”左學利說道。
“啥玩意兒?他們要你跟着他們幹?就四海商會那些人?”段小波瞪着眼珠子問道。
“我當然是不可能答應他了,所以,就被他們打了一頓,裝到車上,可我就以爲他們把我帶走,還得接着對我動手的時候,他們倒把我給放了。”左學利解釋道。
段小波摳了摳臉蛋子,他一時間也不明白這事情經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聽左學利這一說,就有點迷糊了。
“那啥,利哥,咱就先上車吧,有啥事上車再說!”段小波說着,就扶着左學利問道:“怎麼樣,你這傷要不咱們就先上醫院?”
左學利擺了下手。
正當幾個人剛坐上車時,段小波的手機又響了。
段小波掏出手機後,看到上面是景三兒打過來的電話,便接通了,“喂,三哥啊!”
“小波,你現在在哪了?”
“……我這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段小波隨口說道,“那啥,我找到利哥了。”
“啥玩兒,找到了?人呢,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景三兒立刻問道。
“哦,我是在道邊上看見利哥的,他現在沒啥事。”說着,段小波再次問左學利道,“沒啥事吧,哥?”
左學利衝他搖了下頭。
隨後,段小波又接着說道:“那啥,哥我現在先帶着利哥回去,你沒啥事吧?”
“不是,你們就沒動手,也沒找,就看見學利回來了?”景三兒問道。
“可不就是嘛,我也納悶呢,利哥說,他們就是把他給放了。”段小波摳着臉蛋子,瞅着坐在旁邊的左學利,回道。
“……學利呢,你讓他接電話。”景三兒那邊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哦。”段小波應了一聲,隨即將手機遞給左學利,說道:“利哥,三哥讓你接下電話。”
左學利接過電話後,說道:“喂,三兒。”
“學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三兒,這事一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咱們見面再說吧,行嗎。”左學利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被打腫的腮幫子。
“也行啊,這樣,你先去趟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就到格豪賓館這來吧。”景三兒說道。
“一會兒去嗎?”左學利問道。
“嗯,最好一會兒就過來,沒啥事兒吧?”景三兒忽然冒出這一句。
“事兒倒是沒什麼。”左學利說着話,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但還是說,“行啊,一會兒完事兒就過去。”
“嗯。”
“你還跟小波說話麼?”
“不了。”
說完,景三兒那邊直接將通話掛斷了。
左學利舉着手機,愣了一下。
“利哥,怎麼了,三哥跟你說啥了?”段小波眨着小眼睛,衝左學利問道。
“三兒讓我一會兒過去一趟。”左學利說着話,將手機遞還給段小波。
“哦,他就是想看看你的傷唄,看你有沒有事,關心你。”段小波說着話,接過手機,揣進褲兜。
左學利瞅着段小波,看了一會兒,隨即自己沉吟了一下,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不對來。
“哥,你看三哥都說了,讓帶你去醫院,怎麼着也得打個破傷風針去,走吧。你瞅瞅你這細皮嫩肉的,這要是再感染,可就不是小事了。”段小波拍着左學利的肩膀,勸道。
“我好歹也是混得,我就真成你說的這麼弱不禁風了?”左學利說道。
“那啥,哥。有啥事,先去醫院,你等回來,咱們再說,不就是那個叫啥小武的嗎,我就看他能翻騰出啥來,你就看我怎麼幹他就完事了。”段小波非常有底氣的說道。
左學利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今晚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有點蹊蹺,他一時間還沒有捋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不管怎麼說,身上也的確是真疼。
盧軍下手,也的確是狠。
半小時後,從醫院出來的左學利跟着段小波等人,到了景三兒說的格豪賓館的門口。
此時,大門口停車位上,就停着一臺黑色牧馬人,而車駕駛座位的車窗開着,景三兒就在上面,而他看向這邊的眼神,卻是給人一種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