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鬥智鬥勇
一四七、鬥智鬥勇
望着馬車外快速後退的風景,洛天感覺自己有些暈眩。這樣一直不停地趕路,離席大哥越來越遠,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夜宵天把剝好的橘子放在洛天的嘴邊,“張嘴。”
洛天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卻再一次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繩子捆着的事實,於是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不吃!”
夜宵天獻寶似的說道,“這可是今年收穫的第一批橘子,很多人想吃還吃不來。”
“呵……那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洛天問道,“我們這是走到哪兒了?”
“再有二十里地我們就能到達下一座城,越過那座城就是塞北。”
這麼快?洛天有些失望,怎麼就沒人來救自己呢?莫非都在後面趕不上來嗎?
洛天知道一旦他們到了塞北,到了夜宵天的地盤上,那麼一切都麻煩了。所以洛天皺着眉頭說道,“讓馬車慢一點,可以嗎?我的腦袋都快要被馬車顛簸掉了。”
“哈哈……”夜宵天就喜歡洛天無意之中向自己撒嬌,所以很痛快地吩咐馬伕把車趕得慢一點,平穩一點。
聽到夜宵天中氣十足的笑聲,洛天這心裡真的猶如萬匹野馬在狂奔。看着外面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的護衛,洛天在懷疑,難道真的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夜宵天笑得很變態嗎?
“在看什麼?”趕路途中很是無聊,所以夜宵天總是有事沒事就找洛天說話,也不管洛天願不願意搭理他。
不管夜宵天問什麼,洛天通常都會很不給面子地說道,“要你管!”
夜宵天每個時辰裡就能被拒絕很多次,但是他從來都不生氣,畢竟洛天一天到晚都被繩子捆綁着,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等他們到了塞北,洛天看到塞北的大好風光,特別是廣袤的草原,心情肯定會舒暢很多。對此,夜宵天很有自信。
“唉……”洛天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他好像總是能給席大哥惹麻煩是不是?這一次席大哥說不定會在心裡想着,讓你離開我,現在好了吧,出事了吧,你就跟着夜宵天去塞北吧!
洛天猛然搖頭,他纔不要跟着夜宵天去塞北!
“停車!”洛天突然喊道。
“何事?”夜宵天問道,“是餓了嗎?”
洛天搖頭,“我要去茅廁!我的肚子快要疼死了!”
夜宵天立即讓馬伕把車停下來,然後說道,“最後一輛馬車裡置放着便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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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在馬車裡解決,我要去路旁的小樹林裡。”洛天的手指不停地扣着綁在身後的結,再有一環他就可以把繩子解開了。
夜宵天冷笑,“終於忍不住要逃跑了嗎?”
“什麼?”洛天裝糊塗,“我的肚子真的很疼,好嗎?”
夜宵天把手伸向洛天的身後,“那這開了的藤繩又作何解釋?”
“它……自己開的,不關我的事!”洛天在心裡暗罵,這夜宵天真的是太狡猾了,完全鬥不過他啊,這該怎麼辦?
夜宵天替洛天解開藤繩的最後一結,然後說道,“若你聽話,本王便不再把你捆起來;若你不聽話,總是想逃,本王也不介意現在就和你共赴巫山。”
洛天暗罵,什麼狗屁共赴巫山!你倒是想得美!
在心裡罵過了之後,洛天還是認爲好漢不能吃眼前虧,所以立即說道,“放心吧,我絕對聽話。”
夜宵天把藤繩纏得整整齊齊的,然後放入自己的懷中,隨時等着洛天做出不聽話的舉動。
洛天揉着自己已經被勒得出血的手腕,心裡有些委屈,和席大哥在一起時,他哪裡受過這種罪?
洛天問道,“我的爹和娘也被繩子捆着嗎?”
“你倒是什麼都不忘了他們。”夜宵天說道,“他們年紀大了,若被捆上一路身體定然無法承受。所以本王命人在他們的食物裡下了迷/藥,現在怕是正在昏睡。”
洛天不幹了,質問道,“迷/藥?哪種迷/藥?你究竟知不知道迷/藥對人身體的危害有多大!你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對的,是不是?”
夜宵天這才知道自己又好心辦壞事了,“別生氣,本王這就命人喚醒洛莊主和洛夫人,並且可以保證再也不對他們使用迷/藥了。”
洛天緊咬着牙關,還是忍不住發泄道,“老子今年怎麼這麼倒黴!除去認識了席大哥之外沒有一件好事!”
夜宵天很嚴肅地說道,“本王會對你很好的,也會讓你覺得認識本王是一件好事。”
洛天嗤笑道,“最起碼現在不是。”
夜宵天無話可說。
馬車的速度似乎又快了不少,夜宵天詢問馬伕爲何加快速度,馬伕則回答道天氣陰沉,怕是要下雨,所以他們必須快點趕路。
夜宵天看着洛天無奈地攤了攤手,意思很明確,不是本王不疼惜你,這實在是天氣的原因。
洛天的心情和天氣一樣陰沉,隨時都有可能刮狂風下大雨。
夜宵天又剝了一個橘子給洛天吃,洛天立即抓着橘子扔出車外,“我求你別做這些沒用的事了,行嗎?我的手腕流着血,你怎麼就沒注意到呢!我現在需要的是金創藥,不是橘子!既然做不到雪中送炭,那也別做一些多此一舉的事情!”
夜宵天這才注意到洛天手腕上被藤繩勒出來的傷,心下後悔極了,這種表現的機會愣是被他自己給忽視掉了。
發泄完了,洛天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其實手腕上的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就是想借題發揮好讓夜宵天知道他自己究竟有多麼惹人厭煩,真是白瞎了那一張俊俏的臉。
聽到吵架聲的護衛很快就送來了金創藥,特別有眼色。
夜宵天接過金創藥,對洛天說道,“本王給你上藥,可以嗎?”言語中多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到的祈求。
洛天的心思很細膩,自然感覺到夜宵天很是後悔沒有及時發現自己手腕處的傷。聽到他的祈求,洛天也不好拒絕,所以擡起手臂配合他上藥。
夜宵天心下狂喜,臉上的微笑怎麼都掩蓋不住。
洛天看着夜宵天的笑容,差點晃了神。有些人笑起來的聲音那麼變態,但是笑臉怎麼就如此好看呢?不能多看,不能多看……
夜宵天小心仔細地給洛天的手腕抹着藥,好像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不敢用力,不敢馬虎。
把兩處手腕的傷口都擦好了藥,又用白布把傷口包紮起來,夜宵天終於說到,“好了。”
洛天看着夜宵天期待表揚的神情,心軟了一下下,說道,“包紮得很好。謝謝。”
夜宵天笑得愈加燦爛。
在給洛天包紮時,夜宵天一直蹲在他的面前。如今夜宵天擡起頭來看着洛天,兩人之間的距離竟不足半尺。看到彼此的眼睛,兩人同時慌了神。
氣氛突然變得很是尷尬,洛天不自覺地往後挪了一點。夜宵天卻又立即逼近了一些,眼看着就要吻上洛天的脣。
洛天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推開夜宵天,說道,“現在你可以剝橘子給我吃了。”
夜宵天說道,“本王會的不只是剝橘子。”說罷,整個人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洛天。
“等一下!”洛天說道,“雖然我的武功不及你,但是你若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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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本王倒是很想知道是怎麼個同歸於盡法。”夜宵天聞着洛天的體香,說道,“你若是說得好的話,本王今日就不碰你。”
“就是這麼一個方法!”洛天的指尖聚集真氣,直指夜宵天的穴道。雖然這麼近的距離不方便點穴,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夜宵天快速抓住洛天的手指,反過來點了他的穴,“方法不好,你要接受本王對你的懲罰。”夜宵天低頭狠狠地咬在洛天的脖子上。
洛天動彈不得,只好閉上眼睛忍受這即將到來的屈辱。
血順着脖子往下流淌,洛天只覺得又疼又癢。
夜宵天說道,“是不是癢得無法忍受?那就求我啊。我會幫你把血處理乾淨。”
洛天毫不猶豫地說道,“求你。”
話語裡的冷淡竟還有幾分禁慾的味道,惹得夜宵天食指大動,立即俯下身子慢慢地舔乾淨那些血。
脖子終於不癢了,但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讓洛天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夜宵天沙啞的聲音在洛天的耳邊響起,“舒服嗎?”
夜宵天從十三歲起就開始召侍女侍寢,哪怕是貞潔烈女在他的牀上也會變成淫/女蕩/婦。所以他完全相信,洛天早晚也和那些女人一樣,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
洛天忍着心裡的悸動,不開口說話,只是靜下心來想要衝破穴道,坐以待斃永遠不是他洛天的風格。
夜宵天說道,“別再做那些無用功了。我的點穴手法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沒有四十年的功力就別想衝開穴道。另外,你有沒有覺得真氣很難被聚起來?”
聽聞此話,洛天剛剛好不容易凝聚的真氣瞬間就散了。